整个秦淮都知秦淮名人之三绝。
一绝,为朝华温家三公子,自小便是名流神童,三岁能诗五岁成章七岁习武九岁经商十一中第——十三岁那年建立了江南最大的君子酒楼,开了遍布江南各地的联名布庄,十五岁拿下了江南之地两条最重要的水路,并相继使得温家的当铺,农庄,酒楼,布庄,盐庄,玉器等在各行各业都拥有了不可动摇的地位和根基。十七岁那年更是让温家一举成了江南第一富商大贾!
二绝,为秦淮花魁柳艳艳,连续四年蝉联秦淮第一花魁之名号,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名妓,其容貌之绝色美艳妖娆,教人过目难忘,心驰神往,再不可自拔。世人都道,在秦淮不曾见过柳艳艳,就算不上到过秦淮!若是未曾见过刘艳艳,就别说自己见过真正的女人!至于她究竟是个怎样的迷人法,还是不赘述了,看官自可大肆大肆猜想一番~
至于这第三绝,倒是后来才列上的,并且一路杀上重围,势不可挡。春风一度沈老板,其貌不扬,也不见得贤淑温柔,秀外慧中。却如此为人所知,竟被列名三绝之一,倒是因为其名声之昭彰与狼藉,性格之悭吝,以及身份之神秘为世人所乐道......
而现在,这秦淮三绝竟然都凑到了一起去。
这其中究竟是一个怎样的曲折离奇法,待我慢慢说来......
大概,就是连妙妙自己也不曾料到自己在被离奇的赐婚后又被休离,导致沈家门楣蒙羞而被赶出家门颠沛流离到这秦淮自谋生路,好不容易通过自己的努力将生活导上了正轨之后,本以为以后就能乐乐呵呵的过过小日子无愁无忧一生的时候,老天又和她开了一个这么大的玩笑——
对了,就在前两天,那个莫名其妙的深夜,她把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子吃干抹净了,连点渣渣都没有剩。重点不在于这里,春风一度,露水姻缘什么的她虽说是第一次,但是她大可面不改色的就当自己被野狗咬了一口,何况事发之时她是完全昏迷了的,她那所谓的名声早就狼藉得一败涂地了。但但最让她郁闷不堪甚至袱款款逃家去的最主要原因却是,在她第二天满身粉色的从那妓院的大床上醒来后才发现,自己难得喝醉酒拉了美人来助兴,最后不顾美人意愿强行亲了美人,最后的最后进了洞房将美人就地正法——中的那个美人,是她这辈子最不愿去招惹的那个世界上最犯抽的妹妹的准未婚夫。
也就是说,她春风一度了她的妹夫。
她嫖了自己的妹夫!
丫的!呸呸——什么嫖什么的,真是难听,她可不可以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就这样相见两不识!
沈妙妙这般侥幸的想着,但那个据说是天下第一美男的准妹夫可是现在已经被她夺走了贞操并且执意退了亲事想要效仿贞洁烈妇对她生死相随的天下第一公子朝华,却是丝毫不打算放过她。
“其实,这种事情女人更吃亏的......”沈妙妙试图辩解,无奈的瞅瞅温言,小脚尖点地蹭啊蹭,拼命忍住想要逃跑的yù_wàng。
温言的凤眸斜斜的一瞥,眼角的那点泪痣说不出的风情万千,他说:“沈妙妙,你是女人?”
“......”沈妙妙本想要回答一句“我不是女人难道你是吗”,可是突然发现了自己和温言放在一起比,不论是那眉眼间的风情,还是那谈话处事间的风度优雅,自己还真的就一男人,顿时再说不出话了。
“温言,你一大好青年,纵然失了身,也没必要把自己贴到我这块烂泥身上啊,就不说这天底下该有多少女子要伤了一颗玻璃心,就是我那可爱的小妹妹也绝对不会想要再理会我了......”沈妙妙眨眨眼睛,努力的试图挤出两泡泪来证明自己所言非虚。
温言这次却是终于转过了头,凤眸勾人,斜斜的看着妙妙,一脸的不屑:“沈云珠过去也没见得理你多少,将来也一样,你倒是清楚自己的斤两,烂泥扶不上墙,我还偏偏就要试试了,天底下还没有吃干抹净就能......”
“就能拍拍屁股走人的好事......”妙妙接口,耸拉着眉头,真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才会好死不死的找上这家伙——沈妙妙啊沈妙妙,你这不是自寻死路吗!?妓院那么大,姑娘多的去了,你好死不死的找上了一个男人,还好死不死的是你的准妹夫——眼睛是长哪里去了啊喂!唔,胃疼......
“呐呐,温言你要我怎么负责,是要娶你吗?”
“沈妙妙——!”警告的语气,生气前的预兆。
妙妙便有些委屈了,自己明明是很认真的在劝他不要再纠结于自己的贞操问题啊,看吧,她沈妙妙做为一个大好的新新良家少女可是摸着自己所剩不多的良心在认真的做好事哎,这厮不领情就算了,还这般凶她。
“好了,沈妙妙,别的我都不追究了,你必须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以前的那些fēng_liú史我便不管,你妹妹的亲事我是一定要退了的,你必须嫁给我,记住——别想要逃走,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这厮的眸子说不出的威胁,妙妙向来天不怕地不怕,但这世界上独独怕三人——沈老夫人,沈云珠,温言;一个霸道长辈,一个娇贵小姐,一个斯文败类。
温言素来傲娇,撂下狠话后,便留下一个鼻音,头也不回的走得远远的。
妙妙又一次郁结了,在这三人之中细细的衡量了一番,发现果然自己最怕的人还是沈老夫人和沈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