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青墨这回家的第一天,本以为是与陶苗苗以及时航等人一起聚会吃个饭,却没想到最后却站在前台,替这屋里早就排好队的人签名留念。
她这性子,向来就冷,此刻虽说勉强客气抿嘴勾笑,可看上去还是有些格格不入,好在她这形象早就深入人心,根本没人觉得不妥。
不过这几十个签名之后,却是有人突然叫道:“我怎么瞧着时总这签名的字迹和那寸墨大师的一模一样……”
如今,除了那些亲自前来求医的人,几乎没人知道寸墨便是时青墨。
而眼下,有人一开口,这其他人也盯着那签名认真起来。
这时青墨的名字里头本就能找出寸墨二字,那横竖之间,我完全与他们常见的寸墨大师签名相同!
这墨氏的药酒瓶子底座可就刻着寸墨的名字,甚至还有寸墨大师的雕刻品更是一样,除此之外,更有寸墨大师的成名之作紫玉散可以证明!
这外人谁不以为寸墨大师是个八九十年岁的老人?可现在,这字体完全就是证据!
“哎呀,我看真的是啊!”
“时总,您该不会就是那位鼎鼎有名的寸墨药师吧?”更有人惊讶问道。
所有人都知道寸墨药师是个全才,精通药理医术喜欢雕刻怡情,那紫玉散效果奇好,只有天合堂有的卖,二那些雕刻品,每一样都价值不菲,哪怕是一块石雕,都能拍卖出让人惊骇的高价!
而且,据听说元青市那位盛家大少就对那寸墨大师的雕刻品十分喜欢,如今每每有人送礼,可都是选的寸墨的石雕或玉雕,可见这寸墨大师的名头到底有多大!
不过一直以来,很少有人见过寸墨大师的真容,却没想到,这个人竟然有可能是时青墨?
与想象中的样子也差得太远了!
时青墨一愣,面对那人的问题,却是直接道:“怎么了?”
当初取寸墨这个名字,是因为简单好记,而且那时候没有靠山,不宜暴露自己,不过这么久以来,也的确习惯了。
哪怕是在空间练习雕刻的时候,她也喜欢用这名字,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只是,如此简单的回答让人嘴里一噎,那些老头们更是瞪着眼面面相觑。
怎么了?还能怎么了?太变态了!
谁不以为寸墨大师是个耄耋老人,甚至还有人叫她老前辈!甚至那些雕刻大师们都十分尊重这寸墨,根本没有想到时青墨竟然就是寸墨本人!
这还要人活吗?!
如果他们记得没错的,这寸墨大师的紫玉散出名是在几年前,那个时候,这个时青墨应该还只是个初中学生,一个十四岁的小孩子!
“时、时总,您真的是寸墨?那个雕刻大师还有药师?对了,我是这御景阁的常客,以前就听老板娘说过,这御景阁的药膳配方是一个药师给的,难不成这个药师就是您?!”一个老者,却是一脸的尊敬问道。
他能不尊敬吗?
他以往受过腰伤,坐立难安,又因为年迈体弱,常常生病,让那儿子女儿跟着操心,平日只能呆在家里哪里也去不了,可自从那紫玉散出来之后,腰痛可就彻底好了,后来他可就十分钟情这寸墨大师的东西!
那药酒、果酒,家里存了一坛又一坛,现在身子骨一天比一天硬朗,就连寸墨大师的石雕他都买了不少,这仔细欣赏琢磨之后,更觉得寸墨大师是个奇人!
时青墨笑了笑,虽说有些僵硬,可也是十分客气了,“这药膳的确是我告诉母亲的,我小的时候认了个师父,看了些古籍,懂得东西这才比别人多了点。”
现在倒是没必要躲躲闪闪。
时青墨这话一说,时秉良夫妻一脸的骄傲。
而这在座的人,却是大受刺激。
这么好的闺女咋就不是他们家的呢!
瞧瞧人家,再瞧瞧自家的那些混小子们,完全就是天上地下的差别啊!
虽说她年幼时认了个师父,的确是有运气成分在,可那些高人,也不可能是随便就能收徒弟的,肯定也是看上了这时青墨的天赋,要不然,这天底下高人的徒弟还不满天飞吗?
再说了,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人家这时青墨一看就是个认真好学的,小小年纪,成熟稳重、不苟言笑,还知道替家里赚钱减轻父母压力,即使如今功成名就了,却依旧可亲的很,丝毫没有心高气傲的成分在!
堂堂一个墨氏总裁,一个寸墨药师,面对他们这么多人的无理取闹竟然还在这么有耐心,这样的孩子,估计天底下也就这么一个了!
可惜啊,可惜,不是他们家的啊……
众人有人点着头一脸惊讶,有人摇着头一脸惋惜,一个个好似是中了邪一般,态度古怪的很。
甚至还有人连时秉良夫妻都不放过,从头到脚狠狠的盯着,准备回家好好教育儿子女儿,往后没准也有机会生出像时青墨这么可人儿的孙女外孙女……
这时秉良,老实、憨厚,这么多年了,也没有店大欺客过,甚至这菜价都没涨过一次,御景阁这环境与刚开的时候没什么区别,甚至他们也都知道,这夫妻俩常常去养老院孝敬那些老人,这品行,实在难得!
再看着白瑾兰,脾气好还贤惠,做的一手好菜,对待他们这些老人,好似亲闺女似的,整个元青市也难找像他们这两人一样的大善人……
这么一对夫妻,也是难怪他们能养出时青墨那样的孩子了!
此刻,众人只有羡慕的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