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刺一击即中,随之响起女子肆意而尖利的笑声:“哈哈哈——赵玫,你终于犯到我的手上!这药——你就跟侯爷好好享受吧——哈哈——”
赵玫霍然转头,便只见女子如鱼般从水中跃出,身体倒飞落在门口,那扬着报复的笑容的脸,正是她一直暗中派人四处寻查的人……
“如花!”赵玫盯着门口正慢悠悠往身上套衣服的女子,她感到小腿处最初的刺痛已经渐渐消失,被一种诡异的麻痹感觉代替,这种酥麻的感觉很快就蔓延到全身,直冲大脑,让她阵阵眩晕的同时,似乎还有一种奇幻的愉悦感觉……
难怪如花敢这么肆无忌惮的悠闲穿衣……看来刚刚那一下,不单单是想刺中她,不过是想施毒罢了,不过到底是什么毒这么霸道?居然连赵玫压制的时间都不给,直接就发作了?
赵玫勉强维持站立,眼神沉冷得盯着如花:“你给我下了什么毒?”
如花笑着,举起手里的东西晃了晃,“这可是好东西……还是咱们侯爷亲自出品……”
赵玫看清如花手里握着一个乌黑尖利的东西似乎是一根极为朴素的乌木簪,想必那簪子中空,毒就放在簪子中,不过她说这毒是季易制的,想必季易一定有解药……赵玫下意识的去看季易……
季易则眼神一凝,赵玫只以为那是普通的木簪,但是他却有些惊异——因为那“簪子”的颜色和在光照下的色泽……分明跟他制出的高纯度的罂毒一模一样,一样的带着yù_wàng和沉沦的黑色……
如花似乎对季易的表情十分满意,便也不再卖关子:“侯爷猜得不错,这所谓的簪子,其实就是你给我的‘补药’所制……呵呵,你没想到吧,我没有吃下。也没有上瘾!”
季易脸上掠过微微讶异,虽然只有一瞬,仍然被一直注意他表情的如花捕捉到了,她笑得越发得意,似乎觉得能让季易这样的人物惊讶实在是太有成就感的事情,她穿好最后一件外衣,也不急于走,反而娉娉婷婷的往门边一站。得意的说道:
“幸好我多了个心眼,让个小丫鬟给吃了……然后看着她……呵呵,后来我就模仿她的反应,让你们觉得我已经被药物控制,其实我都将每次送来的药妥善保存,再重新提炼,制模、重造……便成了这一只毒簪!侯爷,你说这样纯度的罂毒,到底能有什么效果?”
她颇为自得的再次扬了扬手里的“心爱之物”。然后理了理自己的长发,慢慢挽起一个发髻,将那“簪子”插入发中,动作优雅,眼神妩媚。
季易隐忍着自己的怒火,这一次,竟然被这个女人摆了一道!
赵玫一直旁观,本来寄望季易能拿出解药,可是看季易的表情,似乎……情况不容乐观。对面的如花也终于将矛头指向了她——
“怎么了?赵老板?是不是恨得我牙痒痒?哈哈哈——哦!我忘了。你现在已经是赵大岛主了!你还真是平步青云啊!凭着你那狐媚脸,勾得一个个男子为你着迷!眼前就有一个……”
如花说着再次看了眼池边的季易,随即她眼神缩了缩,眼底涌现一丝怨毒和恨意——
那个只着白色寝衣、头发披散着、脸色因为长时间与体内毒素抗争而稍显苍白狼狈的男子,此刻却依然长身玉立,雍容华贵不减。
那是多么高不可攀难以接近的男子,即便曾经企图用毒来掌控她。她也觉得难以抵抗那致命的吸引力。而这般妖冶如罂粟的男子,已经中了毒,入了她下的套,本来该与她共度春宵……然后她便可以一夜飞枝,成为北地之主的女人……
可是那男子被幻觉侵袭时竟然喊了那个贱人的名字,而那个贱人的突然出现,不但破坏了她精心筹谋的这一夜,也让她不得不改变计划。临时撮合他们!
“赵玫!”
如花咬牙切齿的喊着这个名字,心里的怨恨如火山喷发般爆发出来:“你不过是一个孤女。身世来历不明?不是被父母所弃的贱货,就是不容于世的贱种!凭什么你能得到尊主的倾心照拂,又能得到这世上所有优秀男儿的青睐!”
“凭什么?呵呵,就凭她不会想到用毒来跟我欢好……”
季易脸上浮出鄙夷而讽刺的笑容,言语如尖刺般刺向如花,掩盖住眼底瞬间浮现的冰冷杀意——这个女人,再也留不得……
如花心里一震,看着对面两个明明中毒,却都站得挺立的人,心里涌现出巨大不安,她不敢逗留,咬了咬牙,冷哼了一声便迅速消失……
浴池中突然安静,氤氲水汽似乎也被凝结,好一会儿,赵玫才浑身一松,就地倒下……眼看就要跌入水中,被季易用力一抄,便落入池边……
赵玫现在很不好,浑身麻痹无力,大脑却兴奋异常。
她不是调动不了灵力,而是她的身体正徜徉在太过舒适安逸的幻觉中,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好舒适要享受,那种毒素的刺激,令她的身体安于沉溺……这样的身体,正顽强的抵抗着她驱除毒素的命令。
“别费力气,你越抵抗,就会越虚弱,反而会沉沦得越快!”
同样有些虚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赵玫定了定神,又有些恍惚……她觉得这声音再好听不过,低哑深沉,带着男子独有的气息……
“这是我研制的罂毒,还是经过多次提纯的,少量便可致麻致幻……我不知道你这样的……会是什么后果……”
季易还在絮絮叨叨,有些担忧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