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循义,你在看什么?”
“迟哥,你认识这花树么?”
迟幼钦闻言再看了一遍这园中的艳花,自然是认得的了。在大中华,可是好几个市的市花呢,以美著称。不过,迟幼钦却没见过这么一大片土生土长原生态的三角梅。
“是叫三角梅吧?”
“嗯……也差不多。迟哥可知它的功效?”孟循义清摘一朵带叶三角梅,执于鼻尖轻闻。
见孟循义这般认真的模样,那应该……
“是中药?”
“嗯,迟哥,你葵水来访时,经血不调。这三角梅的叶可入药,有活血调经,化湿止带之功效。咱们跟那韩庄主讨要一些,我给你熬几服吃下,应当就可防止你下次再痛苦难耐了。”
果然是什么人看什么事儿啊!
不过,冲着孟循义对自己的这份关心,迟幼钦就觉得,一定要尽力替他拿下玉笙那个医师傅!
“你有心了!这药效我不知道,不过我倒是知道这三角梅的花语。”
“花语?什么意思?”
迟幼钦只拿过孟循义手中的三角梅花,置于鼻尖,学着孟循义的模样,轻轻闻着……
花无香,叶清芳,这倒是奇特了。
从来都是绿叶衬红花,花香叶无味,这三角梅却是红花艳而无香,绿叶淡而清芳,难怪到处都有了。只是来了这里,鲜少看到。
“这三角梅的花语便是,热情,坚韧,顽强,奋进。”
孟循义闻言又转头看着那枝上片片洋红的三角梅花,是蛮热情的。不过这花语,倒真是没听过。
见孟循义没什么反应,迟幼钦又补充道,“它还有一种花语,无爱乃悲。”
“无爱乃悲?什么意思?”
“就是,没有真爱是一种悲伤。”迟幼钦说罢转头看向孟循义,却只看到一副完全不能理解的表情。
默默叹了一口气,迟幼钦只得客观说一句,“你这个只知医术的小子,不懂我也不怪你。”
孟循义闻言挠头,确实,在自己看来,这三叶花梅就是一味中药,花语什么的,当真没听过呢……
“少侠好雅兴。不过,少侠可知,这三角梅园中的花,是不能随意摘的?”
迟幼钦与孟循义正研究着那朵小花,一听身后这如夜莺轻啼,婉转动听的女声儿,身子一顿,再垂眸看了看迟幼钦手里还握着的三角梅,相视一眼,满是尴尬地一道儿回转了身。
转身之后,眸光之中,突地出现的,是一个身着紫衣莲罗千褶裙,倾髻简饰,一支流苏钗别在髻侧,十七芳华,身后带着一绿装小婢女,月样容仪俏,天然性格清的莺莺女子。
眉目如画,温润如玉。
嗯,八个字,形容她——
足矣。
不过,这西秦山庄怎么会有看着这么温柔如水的女子?
这女子看着是十足的大家闺秀范儿,没得半点江湖气。比起曹雪儿那正宗的高门贵女,还多一份由内而外的矜贵。
可是,迟幼钦却是不会因为她这温润的第一印象而轻视她,这么明目张胆地走到自己身后,亭中的凤厘却半分没有感觉到……凤厘可一直以他的耳力为炫耀的资本,自然不会出这样的纰漏,所以,得出的结论就是,这女子,连同她身后的女子,都是不简单的!
思量间,凤厘二人也跑了过来,待见了对面这二人时,面上,如自己和孟循义那般,惊诧惊讶加惊艳。
那女子扫眼迟幼钦四人,而后温玉一笑,又再说道,“少侠可知此园一般人不得入内,而且,这三叶园是我西秦山庄庄主夫人的园子,这花是不能折的?”
迟幼钦这下反应极快,急忙退后一步,举着那三角梅,拱手行礼,“正所谓‘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在下不知西秦山庄的规矩,一时兴起,才折了这花。唐突之举,多有冒犯,还望韩姑娘见谅。”
“你怎么知道我家小姐姓韩?”
连猜带蒙。
“竹一,不得无礼。即使无心之失,那便不怪少侠了。”
那竹一听令才轻努嘴,虽闭了口,那面上却是一点不乐意的。
曹雪儿见那婢女的模样,那大小姐脾气“嘣”一下便爆发出来,对着那女子身后的婢女吼道,“你谁啊?敢对我十七叔这么凶!”
“雪儿,不得无礼!”
“十七叔!”
警示曹雪儿一眼,待曹雪儿面有不悦地退下,迟幼钦才又转而对那女子拱手行了一礼,再次解释道,“这院子风景独好,在下四人闲逛于此,见院中无人,才斗胆进来。无意扰了庄主夫人的静地。我等给韩姑娘赔礼,望庄主夫人与韩姑娘,勿要见怪。”
那韩姑娘微微颔首,适才听得曹雪儿对面前这俊美谦和的男子的称呼,心中就有了一番计较,现下语气更是柔和地回道,“不知者不罪。适才听这位妹妹唤您十七叔,冒昧问一句,您可是游十七,十七爷?”
咦……这名号这么出名?
“不才正是。”
见迟幼钦承认,那韩姑娘眸色忽喜,端正行礼,正式自我介绍道,“小女韩琳,西秦山庄庄主之女。适才失了礼数,望十七爷见谅。”
啧啧……大小姐啊!
“韩姑娘言重。”
“十七爷若是不急着走,可否赏脸与琳儿亭中一叙?”
呀!这就变成“琳儿”了?还邀请自己,该不会?
不待迟幼钦回话,凤厘就蹭到迟幼钦身后,低声说道,“迟哥,你脸上桃花儿开了。”
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