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后。
白马镇。
午后的阳光慵懒地洒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小商贩们开始在路边支起各家五花八门的小玩意,有姑娘家用的胭脂水粉,有逗小孩的面具,有名家书画,笔墨纸砚的等等,生意自是好的不得了,而他们摊面的对面的医馆则也是人来人往,络绎不绝的。
坐在厅堂坐诊的是一个外乡人,他生的一副英俊却亲和的面容,精致的五官就像是雕刻出来的一般,特别是他嘴角漾起的笑容,真的如阳光般明媚温暖。
不少深闺里的大小姐都慕名而来,只为能见得真人一面。
这不,坐在他对面的正是李员外的千金,她上下打量着这个坊间流传的美男子,心里一阵欢喜,今日一见,果然不差分毫。
“姑娘,你哪里不舒服啊?”他看着面前的李千金笑的都快要溢出蜜来了,试探性地问道。
“秦轩大夫,最近不知道怎么了,人家的心口老是一阵一阵地疼。”李千金娇嗔地用手轻轻揉着胸口,生怕秦轩不信,抓住秦轩的手,娇滴滴地说:“秦轩大夫,你摸一摸试一试,真的很疼。”
“不了,不了。”秦轩忙缩回手,连忙摆着手谢绝了她的“好意”:“姑娘要是真心口疼,我探探脉就知道了。”
还没等,李千金的手腕落到桌子上,忽的一阵风而过,一抹鹅黄色的身影便轻而易举地抓住了那千金的皓腕。
“你——”
艾梓皮笑肉不笑地学秦轩以往探脉的样子,捏住那千金的皓腕,若有所思地说道:“姑娘啊,我看你不是胸口疼,而是这春天来了,你发情了。”
“你——”那千金猛地站起来,指着艾梓的鼻子,半天气的说不出什么来,只能召唤身边的丫鬟,气冲冲地离开了医堂。
艾梓对着她们的身影,做了一番鬼脸,才转身看向已经看戏笑了半天的秦轩:“你笑什么笑,自从开张以来,没有几个是真有病的,全都是跑来发情,发春的,再这样开下去,我们的债就还不上了。”
艾梓气嘟嘟地走到药柜前,只能拿手边的包药的纸发气,秦轩夺过已经被艾梓折磨的不成样子的药纸:“唉,那能怎么办?谁叫我天生就长成这副样子,不过,你刚才,我可是会误会你吃醋了。”
艾梓装模作样地“哈哈”干笑了两声:“我才没那么无聊呢,我现在满脑子都是债主上门追债的样子。”
“好了,以后再碰上这样的千金小姐,你就别管了,她们给我们送钱,你还不高兴,你看,你这一天赶了起码有五个,这五个就是多少钱啊,是不是?”秦轩掰着指头仔细地算计给艾梓听。
“如果靠出卖你的色相,我们还不如把这医堂改成迎春院好了,你就是头牌!”艾梓捏着秦轩的脸颊,笑眯眯地说道。
秦轩立刻捂住后腰:“哎哟,那我这腰啊,就不用要了。”
艾梓被秦轩滑稽的模样搞得情不自禁笑了起来,还时不时地用拳头砸着秦轩那捂住的腰。
“唉,说正经的,今天是三月三庙会,我们去玩一玩吧。”秦轩用可怜巴巴乞求的眼神盯着艾梓的脸。
“不去,哪里有钱去啊?”艾梓冷冰冰地回道。
“去吧,城隍庙今天免费为人占卜,免费的,而且听说城隍庙的占卜可灵了,我们可以卜一卜,什么能还上钱之类的。”秦轩继续抛出橄榄枝,恰巧他说的最后一句话,让艾梓有一点心动了:“嗯,可以算一算财运,好吧,那就去吧。”
听艾梓答应了,秦轩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连日来的坐诊,总有一天可以休息了。
庙会这一天,白马镇的男女老少都会去城隍庙上一炷香,好祈求来年受城隍神的庇佑。
艾梓和秦轩行走在去城隍庙的街道上,两边买吃的,吆喝声不绝于耳,秦轩不一会就给艾梓变了一个糖葫芦:“可惜,这里不是撒摩都族,没有你喜欢吃的粘牙糖。”
艾梓咬着头上的一个冰糖山楂,含在嘴里含含糊糊地安慰:“没事,只要是甜的,我都喜欢吃。”
他们有说有笑地走着,艾梓怎么说也是女孩子家,逛街总是被新奇的东西吸引住,一会去看看新上的水粉胭脂,一会又去摸摸喜庆地红色挂饰,最后却在卖首饰的地方驻下了脚步。
看着摊上的各种手镯、钗子、流苏簪子、花钿,都是那么的精美,艾梓挑出一个最满意地,试探性地问卖家:“老伯,这个多少钱?”
“姑娘,你眼光真好,你长得那么漂亮,五两银子就拿走吧。”老伯很是爽快地伸出五根手指头比划着。
艾梓只能默默地放下,嘴里嘀咕着:“五两,没有钱。”
秦轩看着艾梓有点依依不舍,便劝她:“想买就买了吧,钱再挣就好了。”
艾梓摇了摇头,拽着秦轩的衣角快步离开了摊位,省的自己再后悔,可秦轩却记住了那手镯的模样。
越是往城隍庙靠拢,人潮越是多,艾梓和秦轩时不时就被涌动的人群给冲开了。
正好秦轩被人潮打到了春暖阁的门姑娘一眼便看到了秦轩,上前一把拉住他:“公子,你长得好生英俊啊,来嘛,来我们这里看一看嘛,走吧。”
“不不,我不去,你别拉我啊。”秦轩一边挣脱着,一边四处张望着艾梓的身影,可是他还没有看全,就被从胳膊上传来的大力一把拽到了热闹非凡的春暖阁。
“姑娘,你能不能放开......”秦轩挣脱了半天,也没有将胳膊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