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急。现在人这领结婚证、离婚证,简单得跟一加一等于二一样。我还是想等一切都稳定下来了,确定不会再有什么变故了,再去换证。否则,不是自个没事给自己找事吗?”陈葭说。
“这倒也是。黄宇的前妻绝对是个问题。她跟黄宇结婚后,孩子是没有的,那有没有堕胎啊什么的?”李津雅问,“黄宇是比较传统的男人。如果女的为他牺牲太多,他会于心不忍的。回头要是那女的再婚怀不上孩子了,黄宇这辈子也就交待在她手上了。”
“这我就不知道了。应该没有吧,”陈葭吓一跳,“黄宇不是那种,做事没数的人。在这方面,他一直都挺谨慎的。他说,不能叫女的受罪。”
“男的精虫上脑,不带套很正常啊,”李津雅说,“再说了,那会他们可是正儿八经的夫妻,说不定也曾想生个娃出来玩玩呢。”
陈葭呵呵一笑,说:“他不会的。他是黄宇。他不会这么不负责任的。如果他跟那个女的能把日子安安稳稳过下去,他不会再来找我的。他是一个为人特别好、特别能将就的人。”
“你呀你,真是上辈子欠黄宇的。都离婚多久了,还被他迷得五迷三道的。他都跟你离婚了,娶过别的女人了,你还是那么信任他,为他说话。”李津雅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其实心底里,挺羡慕陈葭对黄宇的这份信任。
她,什么时候可以不用担心,苏乐平会出去偷吃?
“落遇,你究竟想好了没?回越阳市干嘛?还回原来的单位吗?”陈葭问。
“算了。我都回去过一回了。再去,我就是‘三进宫’了,我可丢不起那人!”落遇哈哈笑,说。
“去去去!呸呸呸!你呀你,什么话都敢说。那你不进原来的所,干嘛去?”陈葭问。
“再说吧。昨天,邵炎还跟我商量呢。他是不建议我上班的,怕我回头怀孕了,又得辞职,麻烦。他说我要实在不乐意在家待着,就找个离我们小区近一点的单位,可以走着去上班。”落遇说。
“哟哟哟,是谁说,自己从来都不在我们面前秀幸福的?!真是人比人,气死人。我怀孕那会,孕反特别厉害,就跟家里商量,能不能停薪留职。结果,被黄宇的妈妈骂了个狗血淋头,说她怀黄宇的时候,还要下地去挑担子呢。吓得我哪里还敢提不上班。我几乎是吐着过完整个孕期的。”陈葭提起这事,依旧满肚子委屈。
“没办法。谁叫你嫁了个凤凰男。幸亏黄宇的妈妈现在在城里做生意。要不然,你的日子会更惨,”李津雅说,“对了,陈葭,既然他家原来是农村的,那珍珠是女儿,黄宇妈妈有没有说,叫你给他们家生个儿子?”
“说了啊。当初怀了珍珠,早早的,黄宇的妈妈就托人给看了儿女。一听是女儿,就叫我们去把孩子弄掉。开什么国际玩笑?差点把我给气死!后来珍珠从产房一抱出来,黄宇的妈妈就说了,叫我们生二胎。我跟黄宇说了,没门!反正我们又不指着儿女给我们养老送终。生一个,已经够意思了。”陈葭说。
“黄宇的妈妈怎么这样?!”丁魏清生气道。
“我发现,时代真是变化快。一百年前,哪个女的敢说话这么嚣张?”落遇忍不住笑,说,“那会,在大家的眼中,女的不就是为了传宗接代吗?不然,娶媳妇干嘛?当祖宗供着?”
“可不是!我们老家,我小的时候,女的还不能跟客人同桌吃饭呢。现在,啧,谁管这些屁事?就那些七老八十的男人,在那感叹世风日下、民风不古!”李津雅说。
“哎,魏清,”陈葭像是想到了什么,说,“上回不是听你说,你那缺人吗?叫我推荐学生去你那上班来着。要不,就干脆叫落遇去你那上班好了。”
“大姐,她是我老板,你叫她上我那去打工?”丁魏清大呼小叫道。
“这有什么?一个人领两份钱,不是蛮好?”陈葭说,“再说了,落遇又不会嫌弃工资低,她就是想找点事做。到时候,你给她开最低的工资。反正羊毛还在羊身上。多下来的钱,还是落遇的。”
“不合适,不合适……”丁魏清连连摆手,连声说,“大老板给我打工,这像什么话?!”
“魏清在棋山市……”落遇弱弱提醒。
“她早就搬过来了,你不知道吗?”陈葭、李津雅两人,惊讶道。
“你这个老板是怎么当的?这么大的事,都不知道?”陈葭说,“回头别魏清把你公司搬空了,你都不知道!”
“这种玩笑话别乱开!”李津雅瞪了陈葭一眼,说。
“什么时候的事?”落遇呵呵笑,说,“我就是一甩手掌柜。”
“那会,你跟邵炎正闹离婚呢,就没跟你提。”丁魏清说。
落遇“噢”了一声,笑了,说:“陈葭,你就爱瞎闹。进熟人公司上班,不好搞的。有利益冲突。回头我跟魏清闹掰了,以后我们四个,就只能三人行了。有她没我,有我没她。”
“切!又不是小孩子了,都是讲道理的人,有什么不好搞的?我觉得蛮好的。不过,你们不乐意拉倒,算我多嘴。”陈葭有些不高兴,说。
“哎,你们还记得任冉吗?”李津雅岔开话题,问。
“我们院的院花嘛,当然记得。她怎么了?”陈葭瞬间忘了不愉快,八卦之心大起。
“她不是一毕业就出国留学了吗?后来嫁了个老外,现在带着孩子回来了!”李津雅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