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打来电话,确认了这是号是黑号:这个号码对应的那个身份证上的人,早在几年前就已经作古了。他说:“现在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在通话时进行电话窃听,才能查到信号的发出点。”
邵炎挂了电话,跟落遇说了情况。
落遇跃跃欲试:“我们打电话,看看能不能接通。”
“肯定不能!试都不用试!”邵炎说,“人家哪有那么傻,会自投罗网?”
“用我手机打。时间过去那么久了,他们肯定删除了我的号码。试试看,试试又不费什么工夫。如果能接通,你就电话通知小李。”落遇说着话,手机拨号,开了免提。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手机里,传出机械的女声。
落遇苦了脸。
邵炎咧嘴正要笑,电话里,突然传出一个冰冷的男声:“喂!”
“喂!”落遇只觉得全身的血液往脑门涌,身子骨都颤抖了。
邵炎赶紧去了另一个房间,给小李打电话。
“你找谁?”那男子问。
“找你们头,有笔大生意。”落遇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她故作冷静,说。
“你叫什么名字?”对方问。
“我姓罗,罗嘉良的罗。我是朋友介绍来的。”落遇急中生智,说。
“罗小姐,你稍等。”对方说。
邵炎走过来,朝落遇做了个ok的手势。
一会,一个女声传来:“您哪位?”
“我姓罗,罗嘉良的罗。我哪位不重要。只要你们把事办得漂亮,钱不是问题。”落遇财大气粗的样子。
“你从哪来要来的号?”对方警惕道。
“一个朋友。他说,你们做事最专业。”落遇说。
“你有什么事?”
“我怀疑我老公有问题。我想你们查查他的行程。”
“起步价十万。”
“什么?不是说五万吗?”落遇装作很吃惊的样子。
“十万。”
“能不能打个折?八万?”
“十万!”
“没有一点折扣?我可是熟人介绍的。”
“要不然你告诉我,是哪个熟人。”
“那算了,我考虑考虑。十万,真的一分都不能少了?”
“我的人员和设备都是最顶级的。出门在外,挣口饭吃不容易。希望你能体谅。”
“我老公出差了,你们也能跟踪吗?”
“可以。不过来回路费和住宿费需要您自己掏。”
“我攒点私房钱不容易。让我好好想想。”
“好!我们兰廷时刻准备着为你服务。再见!”
“再见!”
挂了电话,邵炎的手机响了,是小李打来的。邵炎开了免提。
小李说:“查到了,信号是从德源大厦传来的,无法确定是哪一层、哪个房间。”
“好的,谢谢你!”邵炎说。
挂了电话,邵炎跟落遇两人,面面相觑:落遇之前上班的会计师事务所,就在德源大厦。
“这应该不是巧合吧?”邵炎说。
“可是,听他们的口气,他们是有组织的。所以,不应该是我们所里的人。”落遇说。
“我没说,是你们所里的人在操作。我的意思是,因为在同一个大厦,所以机缘巧合能接触到他们这些人,从而委托了他们。这应该说得通。”邵炎回答。
“你真的认为,是我们所里的人?”
“不排除这种可能性。”邵炎说。
“可是,我并不觉得,我跟所里的哪个人,会有这么大的冤仇。”
“不一定是你的原因。也可能是我的原因。”
“我们所里,认识你又认识我的,也就黎清一个。”落遇疑惑了:难道黎清真的有问题?
“难道,黎清真的有问题?”邵炎也这样问。
“你不是说,你查了,黎清和送她茶叶的那个人,都没有问题吗?”落遇说。
“查到没问题,不代表真的没有问题。可能是隐藏太深……”邵炎说。
“你跟黎清,究竟熟不熟?”
“不熟。或者说,是因了你,才变熟的。追你那会,我私下向她求教了几次,怎么样才能投你所好。之前,就是脸熟,知道她是小舒的好朋友。婚后,自然没必要再问她这样的问题。所以我们结婚后,我没再跟她联系过。”
“她,跟邵舒,是多好的朋友?”
“这我哪知道?”邵炎无奈道,“反正看着熟。干什么都会凑一块。”
落遇沉默了会,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他,邵舒的一些事。
“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邵炎留意着落遇的表情,问。
“你有没有想过,邵舒有问题?”
“谁?”
“邵舒!你堂妹。”
“你怎么突然这么说?”
“上回爷爷走了,在厅堂里,你质问你婶子,说邵舒做了什么,她自己心里明白。你说的,是什么事?听你的意思,好像是跟我有关系。”
“她跟你们所的主任打了招呼,叫他给你穿小鞋。”
“什么意思?”
“上回有个聚会,正好你们所的主任也在。他就跟我道歉,说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你会去了靓都。他说,是因为邵舒说,我们家里人都希望你辞职,所以他才说重话,害得你一怒之下辞职的。”
“邵舒怎么会掺合这些事?会不会是你妈妈示意的?”
“我妈没有这么闲!我后来问邵舒了。她说,她是从小容那里得知,我们早就避孕了,却迟迟怀不上孩子。她想肯定是你工作压力太大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