叽叽喳喳的大殿里,渐渐安静了下来,大家的目光都看着沈老爷,不知道沈老爷要宣布什么重要的事情,大太太则是眉开眼笑,也许老爷要宣布的就是皓元接管生意的事情。
沈老爷看着沈含烟,笑着说:“烟儿,你过来。”
沈含烟慢慢地往沈老爷的面前走,姨太太们都看着这位小姑娘,不知道她是何人?
沈含烟走到沈老爷的身前之后,沈老爷站起来,握住烟儿的手,姨太太们吓了一跳,难不成老爷出门又纳了一房这么年轻的小妾?
谁知道,沈老爷清清嗓子说:“她叫沈含烟,是我流落在外的女儿,幸好这次去青平谈生意,让我们父女相见,她原名叫周烟,现在我已经将她改名为沈含烟,将列入族谱,从现在起,她就是我们沈家的六小姐。”
第一个站出来说话的是五姨太太,她皱着眉头说:“老爷啊,这女儿怎么能说认就认的,只是外面的一个姑娘而已,哪里有证据证明她就是老爷你的女儿,你总得给我们一个说法才能服众啊。”
接着,大家都开始窃窃丝语,说五姨太太说的有道理,这认女儿的事情不能凭空说认就认的,沈家好歹也是一个大户人家,若是就这么轻易的认了一个六小姐,难不成下次会有什么七小姐,八小姐的过来冒名顶替。
沈含烟一看就知道眼前这个五姨太太就像沈五妹说的那样,是个难缠的主儿。
沈老爷知道众口难挑,就让沈含烟拿出她手里的信物,一条丝帕和一块玉佩,对在座的人说:“这是当年我给烟儿母亲留下的东西,这个丝帕我想大太太一定认识,还有这块玉佩,你们仔细瞧瞧,是不是你们每一个人身上都有一块?”
沈老爷把玉佩和丝帕交给了大太太,大太太拿着丝帕看了看,果真是沈家多年前绸庄里的一块云锦,只是这种云锦现在市场上已经没有了,而这块玉佩,果真跟自己身上佩戴的一模一样,大太太知道老爷已经认定了沈含烟是自己的女儿,于是笑着对大家说:“老爷说的果真没有错,这帕子是咱们绸庄很久以前用的云锦,出自苏杭,整个洛阳也就只有我们沈家曾经做过这个生意,现在这种料子已经没有了,还有这个玉佩,跟我身上的确实一样,你们拿过去看看吧。”
五姨太太接过东西,对照了一下,玉佩确实一样,不过帕子她倒没有见过,几位姨太太都看过东西之后,也信了一半。
沈五妹相信沈含烟是自己的亲妹妹,是爹爹的女儿,毕竟是从外面认回来的女儿,到了沈家自然要走这一步的。
虽然东西是看过了,但是还是有人不太相信就凭这两件东西就能断定沈含烟是老爷的女儿,证据还是不够充分。
沈老爷见大家还在说东说西,心情有些不悦,沈含烟倒是明白,自己一个孤女,来这么一大户人家,她们自然会以为自己是来争家产的,于是笑着对沈老爷说:“爹,没事,我也明白自己的身份,毕竟不是生在沈家长在沈家,各位姨娘们有点疑问也属正常,大门大户,血统不能虚假混乱,烟儿能理解姨娘们的心情,都是为了爹好。”
“烟儿,还是你懂事。”
大太太见状,只好笑着说:“老爷,烟儿话说的也没有错,这马上就要列入族谱了,必须要慎重,我记得不是有一种滴血认亲的说法吗?有了这两件证物再加上滴血认亲,我想必定能够服众。”
“这说的什么话,你可是我的结发夫妻,难道连你也不相信?”沈老爷有点生气地看着大太太,大太太赶紧笑了起来,说:“老爷,我哪里是这个意思,我怎么可能不相信老爷呢?”
“我已经核对过烟儿的生辰八字,跟我当年和周小芳分开的时间相隔十月左右,有小芳留下的东西,我就知道烟儿是我的女儿。”
姨太太们又开始议论了起来,沈含烟知道自己想进这个家门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大太太都提议要滴血认亲了,姨娘们肯定也想看滴血认亲的结果,若是自己拒绝,沈家的人一定认为含烟心虚,不敢滴血。
沈含烟知道娘亲一定不会骗自己的,要滴血就滴血,怕什么,沈含烟对沈老爷说:“爹,我看还是滴血认亲吧,烟儿不想以后让别人在背后说三道四的,我愿意滴血认亲。”
沈老爷心疼的看着沈含烟,可怜的孩子,在外面已经受了这么多的苦,好不容易找到家了,还要遭受百般阻扰。
为了服众,沈老爷只好接受滴血认亲,其实也是毕竟是一件大事,认亲也好堵住悠悠众口。
很快,大太太命人端来了一碗清水和两根银针。
沈含萍拿着银针就往食指上一刺,往碗里滴了一滴血,然后,下人又端着碗走到了沈老爷的面前,沈老爷面色凝重的拿起另一根银针,往手指上一刺,挤了一滴血在碗里。
下人端着碗一动也不敢动。
沈含烟的心也怦怦直跳,娘临走之前,说自己的爹就是沈立宁,给了她信物让她来找爹,这滴血认亲她是第一次听说,也不知道结果如何。
很快,碗底的两滴鲜血慢慢的往一起重叠,很快,完全交融在了一起,沈老爷大喜所望,对着所有的人说:“你们看,血融在一起了。”
沈含烟的心情也平静了不少,原本替沈含烟捏了一把汗的沈五妹也放松多了,姨太太们都看了那融在一起的鲜血,便不再说话。
大太太笑着说:“恭喜老爷父女相聚。”
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