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见过这两个人?”
两张画像被亮到了刘致东眼前,一个身着赵家服饰的男人恶狠狠地瞪着他,并且厉声道:“最好实话实说,否则今后就别再想出入多隆城。”
“见、见过。”
与对方相比,刘致东的气势明显弱了太多。且不说身后的家世背景,单是武阶上的察觉就已经使得他抬不起头来了,眼前的可都是武师,而他却只是一个武者。
“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他们往什么方向去了?”
对方连连追问,完全不给刘致东思考的时间。
“大约一个小时前从我们这里买了一辆马车朝北方去了。”刘致东如实回道。他可没有胆量当着身边众多多隆城出来的佣兵说谎。
“你最好没有骗我们。”
赵家一行丢下这句话后便向急速离去了。
直到二十余骑的身影全部被扬起的尘雾掩去,刘致东才松了口气;如果可能的话,他也想包庇一下或者胡乱指个方向,但现实却容不得他这样做;这是势单力薄的小家族的无奈与悲哀。
马车的速度始终比不上轻装简行的马匹,追出来半小时后,赵家一行终于看到了前方疾驰的马车。
“加快脚步。”赵宇喝声并重重地挥下马鞭。赵宇就是四天前当面接受赵家主命令之人。
众人并没有回声,不过,马鞭却是没停。
如此,大约又过了十几分钟,二十余骑终于追上了马车;二话不说便挡到了马车前面。
车夫见去路被挡,也不得不拉紧缰绳将马车停了下来。
“马车里是什么人?”赵宇两腿一夹使坐骑靠近马车,且不等车夫回答便抽剑去挑车帘,待看到车厢内部,赵宇手中剑便往上一挑,怒气冲天地转向车夫。
“人呢?”
车顶碎裂之后,一旁的二十多人也都看到了,这马车是空的,根本没有人乘坐。
“大人!”一人靠近赵宇并说道:“我们是不是被刚才那小子耍了,那两人根本就没有离开那支商队。”
“应该不可能。”赵宇摸着下巴说道:“而且就算之前确实在商队里,此时也该离开了,不可能还等着我们回去找他们的。”
“大人!”
赵宇话音落下的时候,两个人押着车夫来到了面前。
赵宇冰冷的双眼在车夫身上扫了一圈,淡声道:“我们没有多余的时间与你废话,你最好现在把那两人的行踪如实说出来!”
“我不知道……啊……”车夫才刚开口就变成了凄厉的惨叫。
赵宇再次抬起剑指向已经断去一臂的车夫的喉间,冷声道:“最后一次机会。”
“我、我……”车夫盯着近在咫尺的剑锋,两只眼球不停的颤抖,就连断臂的痛楚都好似被遗忘了一般任凭鲜血不停的流进黄沙,结结巴巴地说道:“半半……半个……小时前……他们往西方……走了。”
“徒步走的?”赵宇的剑刃已经抵到车夫脖颈的皮肤。
“骑……骑马。”脖间传来的冰冷的触感使得车夫打了一个大大的冷颤,结果就是几滴血液沿着剑刃滴了下来。
“他们身边有没有元兽?”
“没、没有。”
“没有?”赵宇眉头一皱。难道那一夜发生的事只是巧合,否则,为什么没把那些强大的‘保镖’带在身边?
“确、确实…没…没有。”车夫忍住剧痛回道。
“嗤!”赵宇右手一动,毫无预兆地将车夫的脑袋割了下来,看也没看一眼便抬头吩咐道:“现在分成三队,一队一个方向一定要在他们回到漆垣城之前截住他们。”
“大人?”一人担忧地说道:“这样一来,如果遇上元兽,我们定然难于对抗啊!”
“那少年能控制元兽,说到底也只是家主的猜测而已。”赵宇微微摇头,叹声道:“而且,我们绝不能让那少女回到漆垣城;所以,在没有实际掌握他们的行踪前必须冒这个险。”
“属下明白了。”
随后,二十余人便分出了三队从三个方向边搜索边向漆垣城赶去,殊不知,他们苦苦寻找的人一直爬在远处沙丘上紧紧地盯着他们。
“虽然顺利的绕到了他们身后,可今后该怎么办呢?”依倩轻拍着身上的黄沙站了起来。
“只能杀出一条路来了。”
独孤熠无奈却又冷静的声音让一旁的刘挺雄惊愕不已,就连失去手下的伤痛都忘记了;刘挺雄自然能看出独孤熠只有武者的实力而对方却全都是武师,就算现在分开了,每一队也有七人,这个少年到底凭借什么才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那么我们选哪个方向呢?”依倩从左往右看过三股扬起的尘雾,又道:“这么远的距离,完全看不出哪一队比较弱啊!”
“对我们来讲都一样吧。”
“确实是呢!呵呵!”依倩轻笑。确实,无论哪一队都是她们无法应付的。
刘挺雄见依倩和独孤熠都沉默了,才开口问道:“要不要回去与商队汇合?”
“不。”独孤熠马上就拒绝了这个提议。
“不好意思,我弟弟就这个样。”依倩道歉之后才又解释道:“赵家的人已经和商队接触过了,现在回去又怎么能瞒得过那些佣兵。”
“是在下思虑不周了。”刘挺雄摇头苦笑。“到底是出身不凡啊,在这种情况下也不见你们二位有丝毫惊慌。”
“呵呵!”依倩笑而不语,要不是遇上独孤熠又知道彩羽的力量,她又怎么能如现在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