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嫣然约莫十八九的年纪,比沈悦儿大了好些岁,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纪。再加上已为人妇,身姿之中更多了几分女人的娇媚与柔情,更是衬得那张温婉如玉的面孔格外的富有风韵。
看到沈悦儿,却见她盈盈一拜,行礼问安,举手投足间尽显大家闺秀的气质,哪怕连目光所散发出来的都是温顺柔和的光芒,着实让人挑不出半点的瑕疵,标准的古典美人。
沈悦儿倒是觉得张传业艳福不浅,不论是以往的陈氏,还是面前的江嫣然,亦或者另外两名妾氏相貌都是一等一的,据说个个都还是才貌双全,哪怕是放到宫里头也是个个出挑的主。
也不知道张传业是齐人之福享得太多挑花了眼,还是看尽了风情眼睛放到了头顶之上还想找到更好的,这么多年以来竟然一直空着正室之位,最后倒是让贤亲王府强行塞了个闲人过来,早知如此,怕他当真是后悔没随便再娶个都强吧。
张传业这么多年不娶正室,在原主的记忆中倒是并没有听到过什么相关的传闻,而且连侯府这些长辈也不曾因此事而说道过什么。可越是如此,沈悦儿便越觉得此事有问题,想想张传业的身份,张家人怎么可能不会在意其大婚一事?
更何况,即使张家人不在意,外头多的是人会惦记着,包括宫里头亦不可能对此事没有反应,像张传业这种所谓的文武双科状元,怎么着都是皇帝眼里的香菜,哪有到了二十好几了还没娶正室的道理。
不过,这其中即使有再大的隐情都不关她什么事,所以收回目光的瞬间,脑子里头的这些想法便自然而然的随之中断。
江嫣然是个聪明人。察言观色极为厉害,见沈悦儿懒洋洋的靠在躺椅上随时都可能睡着一般,自是言简言明的说道出了此行来的目的。
“大少夫人,妾身今日一则自是为了恭贺少夫人重回侯府,二则却是因为心中一直有件事情总是让妾身觉得心存愧意,昨晚更是纠结了一个晚上却还是觉得若是不告之大少夫人的话,怕是这心中一直都无法安心。”
说到这,江嫣然却是停了下来,看向沈悦儿的目光带着说不出来的歉意,那份歉意如同发自内心真诚无比。丝毫让人看不出半点做作之色。
沈悦儿却并没有被江嫣然的话给挑起多大的好奇心,虽说这女人演技的确超一流,不过说出这种话本身便说明居心有二。不然不带目的的话又岂会有如此言论。
“你若只是为了让自己安心的话大可以不必告诉我,我对别人的事情没有多大的兴趣。”沈悦儿慢慢闭上了眼睛,没什么情绪地说道,“你若是为了让别人不安心的话也不必告诉于我,我对祸害她人之事更是没有兴趣。”
这两句话简直直接到了极点。一时间令向来习惯于婉转客套的江嫣然顿时呆住了,完全没想到这位大少夫人如今说起来一针见血毫不留情面到了如此地步。
她的面色不可避免的涌现出一阵潮红,那种被人看到了心底而后又毫不犹豫的扒光所有遮羞布的感觉当真窘迫到了极点。
不过江嫣然反应却是极快,只是那么一小会的功夫却是很快恢复了镇定,略显羞涩地笑道:“大少夫人口才果然了得,妾身自惭不如。话说得不好,倒是让大少夫人不喜了。”
“我不是口才好,只是就事论事。不似你们那般喜欢弯弯绕绕。况且我喜与不喜,你心中并不会真的在乎,都不是愚人,倒也没必要虚应什么。”沈悦儿连眼皮都没抬一下,“若没什么要紧事便回吧。我困得紧,想要睡觉。”
被沈悦儿再次这般直擢脸面赶她走人。江嫣然心里头说不出来的懊恼,可看沈悦儿这样子完全不似说着玩,甚至于一旁的婢女也已经闻声做起了送客的准备,她却也只得先行不去多想那话里头的难受。
“大少夫人见谅,其实妾身是真心为大少夫人好,因为上回陈氏陷害您的那件事,据我所知还不止看到的那般简单。”
她只得不再做他言,微微皱着眉,一幅郑重无比的样子径直说道:“我与陈氏关系虽然算不上亲密,不过对她的为人却较为清楚。妾身以为当初她之所以误以为自己有孕并非简单弄错了这般简单,而更像是有人刻意造出那些假像来让她混淆,引她生成这么大一个错误来。之后更是有人在暗中牵引,利用她将大少夫人您引入局来,从而……”
“你的意思是有人利用陈氏算计于我,陈氏不过是颗棋子,真正想害我的人压根还没显露出来对吗?”沈悦儿打断了江嫣然的话,神情淡淡地说道:“你告诉我这些又想做什么呢?想替陈氏洗冤吗?先不说你们之间还没好到那样的关系,就算真是,陈氏也是心甘情愿的有害我之心,哪怕被人给利用了也怪不了任何人,只能怪她自己心术不正,没什么好同情。既然如此,那就只剩下你想让我去把那藏在背后的人给揪出来了,对吗?”
对于沈悦儿的反问,江嫣然心中一怔,不过却一副很是不解样子说道:“难道大少夫人甘愿这般被人暗害吗?亦或者是您不相信我说的这些?虽然我并没有确凿的证据,也暂时不知道那幕后黑手到底是何人,可是只要去查的话绝对是可以证明我所说非虚的。”
“我信不信你,都不会因此而去重揪陈氏之事,不要跟我说为什么,答案你心中比我更加清楚。当然若你实在不心安,那么就去跟侯爷夫人说或者跟老夫人去说,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