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沈悦儿的话,太子妃放缓了脚步。停了下来,点了点头后直接便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拐弯抹角的,反倒是让悦儿笑话了。是这样,最近太子夜里时常做同一个梦,弄得最近都有些心神不宁的。看了太医也没用,只道是心病还需心药医。太子总觉得那个梦是不祥的征兆,很担心梦里头的一些不好的事会发生。所以我很想请国师能够单独替太子卜算一下那个梦,看看到底代表着什么,也好让太子安心一些。”
听到这。沈悦儿当下便打断太子妃的话道:“太子妃是不是找错人了,这样的事情您应该直接跟国师说便是,与我说道一点作用也没有呀!”
“悦儿莫误会。事情是这样的。”太子妃见状,连忙解释道:“国师曾明言有先,除了卜算国运之外,不会替任何人单独卜数与未知相关的事情,哪怕连皇上都不例外。所以若是我直接去找国师的话。此事他肯定是不会答应的。”
“太子妃莫不是也听信了前些日子京城所传的那些流言,觉得我与国师之间真有什么不清不白见不得人的关系,所以我去跟他说的话,他一定会私下里同意的吗?”沈悦儿毫不犹豫的冷下了脸,明确拒绝道:“如果太子妃真这般想的话那可是大错特错了,这事我帮不上任何的忙。还请太子妃另请高明吧!”
见沈悦儿拉下了脸,太子妃反应也极快,当下便说道:“悦儿真心误会了。看来还是我的话没说明白,实在是抱歉了。”
她也不急,只是神色显得很是真诚,一副绝对不是那个意思的样子先行表露了出来,而后这才重新解释道:“是这样的。我也是没有办法,看着太子成日那般夜不能寐的实在是着急。所以这才想着试上一试看看能不能让国师私下破例一回。我知道你与国师间清清白白的,只不过因为祈福一事,你毕竟还是比我们这些人都与国师相处得久一些,交情上自然也会强上一些。如果悦儿能够帮忙求个情的话,说不定会有希望的。”
“太子妃实在高看了悦儿,同时也低看了国师的原则,此事太子妃还是自行去找国师商量吧,悦儿当真没有那个能耐!”沈悦儿说罢,一副准备离开的样子。
太子妃自是不想就这般没了下文,因此拉着沈悦儿极为诚恳地请求道:“悦儿就帮忙试上一试吧,我也知道此事的确有难度,所以不论国师最后同不同意,只要悦儿帮忙去跟国师求个情,成与不成这份人情我与太子都记下了,日后自当感激不尽!”
“太子妃又何必强人所难?我若有那个本事说服得了国师改变他的原则的话,那岂不是比起原先流言所传的还要厉害了?”沈悦儿不再与太子妃多说,面无表情的最后说道,“今日这事我自会不做从来没听说过,太子妃不必担心我会与任何人言及,但请日后莫再跟悦儿开这样的玩笑,悦儿还有事,恕不奉陪!”
说罢,这一回她连行都没有再行,直接调转了方向便大步离开,看得一旁不明所以的宫人都惊讶不已,不知道这沈悦儿突然之间为何就这样毫无礼貌的走了。
不过见太子妃虽然神色也不太好,但却并没有恼火追究的意思,所以众人自是当做没看到,不去多那事。
要知道沈悦儿的厉害早就已经从京城传到了宫里头,连华王都招架不住,她们这些当奴才的没事找什么霉头呢?
沈悦儿很快便在那盆七色幽兰前找到了张画柔,只是稍微朝一旁还在的赵颂示意了一下,而后便直接带着张画柔转身便离宫。
其实这会她心里并没有面上所表露出来的这般气愤,不过既然大家都在演戏的话,那她自然也只能够跟着将戏给演成全套。
她明显的察觉到附近有好几双隐藏着的眼睛一直在观察着她,那些人应该就是太子妃的眼线,无非就是想看看她到底是真生气了还是装的罢了。
表面上看,太子妃是真想让她帮忙找江枫求个人情,可实际上稍微往深一点去想,这种事情便经不起推敲。江枫如果是那般没原则的人,那么皇帝也不可能对这个国师如此的尊敬了。所以于太子妃而言。绝对应该明白,即便自己真与江枫有什么关系也是不可能令江枫轻易改变这种大是大大非的原则问题。
沈悦儿很是清楚,太子妃应该压根就没想过真找江枫替太子卜算什么,做什么梦也不过是个借口推辞,为的不过是想试探她罢了。
可太子妃试探她与江枫之间到底有无什么关系的真正目的又是什么呢?这一点沈悦儿暂时还想不清楚,但不论如何却是绝对不会让那女人算计到自己头上来的。
张画柔显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见沈悦儿一改常态满面的恼火,却也不敢多问,趁机跟赵颂挥了挥手后便二话不说的跟着沈悦儿先行出宫。反正今日她要看七色幽兰的愿望已经达成,虽然还有点意犹未尽。不过却也足够了。
而这会心里头满满当当的都是担心着沈悦儿,但这里毕竟是宫里头不方便,而且悦儿姐姐一幅不欲多言的样子。便也只得等出了宫再说。
二皇子与三皇子等人此时都注意到了满是不快,大步往御花园出口而去的沈悦儿,一时间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