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你一命?”松鹰冷眼看着罗苍:“我是最希望你死的,我干嘛费尽力气保你一命?”
“松鹰,我知道,你没那么想我死,想我俩当时一同在魔界闯荡的时候,关系可不像现在这般紧张,。“
”我知道,这几年,你见我比你受重用,心里一定会不舒服。可是这么多年我们兄弟的感情是不变的。你断了一臂,我心中比谁都难受。“
松鹰眼里闪过一抹狠戾,狠狠的灌了一口酒。
”不过话说回来,我很好奇,你一向睚眦必报,但此事你为何一点动静都没有?“
夜里的凉风将松鹰空荡荡的袖管吹起,连带着他的声音也愈发冷了起来:”不是我不想报仇,只是这种仇岂是那么简单就报得了的。说不定,
还会赔上自己的性命。”
“赔上性命又怎样!若是我,就算赔上我的命也一定叫她不好过!”
松鹰轻笑道:“你说的倒是简单,你动她试试?也叫我瞧瞧你是个什么死法。”
罗苍叹口气道:“松鹰,想你现在断了一臂,在伽修魔君面前定然受了不少委屈吧。”
松鹰的手突地握紧,想起来自己因为这事受了不少白眼,心里更加愤懑。
罗苍突然一拍松鹰的肩:”想我们辛辛苦苦打拼到现在这个地位,如今我跟了这么一个主子,你也断了一臂,大好的前程就等于也断了。“
他自嘲的笑笑:”人界有句话怎么说来着?难兄难弟,呵呵。“
罗苍突然一使力,手里的酒瓶被他扔出去老远。
”老子受够了!!“
罗苍的突然大叫让松鹰一愣,他现在的样子让松鹰记起从前,他们两人每遇到困难,都会找个无人的地方大醉一场,他每次都会发了疯似得大喊大叫,松鹰嘴角露出一抹苦笑,仰头喝了一口酒。
罗苍喊累了,低声对松鹰说道:”我该回去了,出来的够久了,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
他的话让松鹰眼神一冷,不等他答话,罗苍已经消失了。
握着酒瓶的手因他使力变得有些发白,他从未感觉到自己这么没用过,没用,废物,松鹰的耳边不断回响着这些难听的话,一种深深地自卑从他心底蔓延,那种自卑不断攀爬,一直爬到脑中驱逐理智。
落雨声滴答滴答,回荡着谁的轻声细语,云朵一人坐在屋内听着窗外的细雨声,雨滴轻轻敲打着窗扉。
伽修现在每日都与云朵一同吃饭,吃过饭后都会与云朵聊上一会才离开。有时他会回忆在云峰山的日子,想到好笑处自己还会忍不住轻笑起来。
云朵就是安静的听着,只是当他讲起从来的事时,云朵心中还是会有些难受。
屋里也没有点灯,漆黑一片,坐久了,一些疑问就在云朵心中浮现了出来。
伽修总是拖延自己见师傅,是否在隐瞒着什么?自己被送来之前,魔界那么大规模的进攻天界,现在却又为何没有了动静?还有送自己来魔界的神秘人究竟是谁?伽修到底想干什么?
云朵揉揉头,伸手入怀将景轩给她的小纸人拿了出来:“也不知在这里用会不会被发现。”
云朵伸头朝外看了看,确认没人以后,就坐下思考要对他说些什么。
“也不知他回了天界都干了些什么,这么久都不给我音信,肯定是把我忘记了.....”云朵自顾自的嘟囔着,心里直泛酸。
“死沐春风,我看你是把老娘忘记了吧,怎么?天界仙女那么多,心动啦?”云朵把小纸人当成沐春风就发起牢骚来并且越说越来劲。
“要是被老娘知道你泡仙女,看老娘不狠狠的修理你一顿,到时打得你认不得北,你来求我我都不理你!”
云朵自己一个人说的开心,浑然不觉身边早已站了一个人。
“你一个人在这嘟囔什么呢?还不点灯。”
云朵嗷的跳了起来:“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沐春风自顾自的坐下:“有一会了。”
云朵马上又跑回他身边,急切的问:“刚刚、刚刚你听到什么没有?”
沐春风略一歪头,状似回忆道:“只听到一点点而已。”
云朵长舒了一口气,拍了拍胸口道:“还好只是一点点。”
“娘子,我很好奇,我要是在天界背着你泡小仙女,你会怎么收拾我?”沐春风眨着眼,好整以暇的看着云朵。
云朵一听,顿时炸了毛:“你不是只听到一点点!”
沐春风无辜的开口:“你只说了这么一点点,我当然只听到了你说的那么一点点。”
云朵扶额,无奈道:“都被你听见了....”
沐春风嘿嘿一笑,一把拉过云朵的手在手中摩挲,一边盯着云朵的脸看。
“你看着我干嘛?”云朵抽出一只手在脸上摸了摸:“有什么东西么?”
沐春风又拉回她的手,摇摇头道:“娘子好看,想一直看。”
云朵脸一红,嗔怒道:“贫嘴。”
“你怎么会来?”
“我也没想来啊,只是感觉到有人太想念我,所以就来看一看。”
云朵一听,一下子抽回手,气鼓鼓的走到床边:“谁叫你来了?回去。”
沐春风轻笑:“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来一次,真的叫我走?”
“回去,我才不想见你。”
沐春风装作无所谓的轻叹:“哎.....某人不领情,我看我还是回去吧。”
说完沐春风就朝门口走去,云朵急忙伸头去看。
“若是娘子不想让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