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眉一听,蹲下身子呜呜哭起来,看守的黑衣侍卫听到哭声,烦躁地冲进来吼道:“吵什么吵?安静点!再嚷嚷小爷的棍子可不长眼!”
月眉惶恐地望着黑衣侍卫手中挥舞着的棍子,吓得连忙紧闭上嘴,眼泪却还是止不住地往下流。t巧如蹲下来,将月眉抱进怀里。那黑衣侍卫对着缩成一团的她们呸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小房间的门再次被关上,月眉的心也跟着抖了一下。
吕妾媵命人抬了张椅子在一旁观赏着,时不时还嚷嚷两声让黑衣侍卫用力打。
棍子无情地落在萧容的身上,可她瞪着吕妾媵的双眼却越发雪亮锐利。
“请吕妾媵抓紧时间,奴才们还要回去复命。”站在吕妾媵身后的一个黑衣侍卫上前来拱手道。
吕妾媵瞥了他一眼,“我这不是抓紧时间地在处置她吗?”
“可是已经打了这么久了,还要一直打下去的话,奴才们就不能奉陪了。”似乎这个黑衣侍卫也厌倦了吕妾媵这种低俗趣味。
吕妾媵哼了一声,“那你的意思,我要尽快了结她了?”
那黑衣侍卫低着头,并不回话。举着棍子的黑衣侍卫也停了手,似乎在等候下一步的指示。
夏如璎微微侧脸望去,挂在树上的萧容衣衫有些凌乱,身上虽没有一丝血迹,可是夏如璎能想象,那衣衫下的身体一定是青青紫紫,那身体里的心该得是多么倔强不屈,才能在这么狠辣的棍刑之下不发一声?可夏如璎眼中没有过多的怜悯,漠然地移开了目光。
“吕妾媵,既然萧媵侍罪有应得,那么仅仅是这几棍子又怎么能小惩大诫呢?”
萧容苍白的脸有些错愕,她不可置信地望向这声音的来源——夏如璎。
夏如璎面容不改,继续道:“这样的情况,不都应该扔进地下黑屋,让她被蛇鼠虫蚁啃咬,慢慢折磨至死吗?”
萧容直直地盯着夏如璎,锐利的眼神却渐渐温和下来,即使夏如璎这样做,萧容对她也是提不起恨的。比起死在吕妾媵这样的毒妇手里,这样的结局对萧容来说算是满意的了。
她平静地闭上了双眼。
耳边传来吕妾媵尖细的笑声,然后她被松了绑。
“吕妾媵,奴才们要回去复命了,之后的事情只能请吕妾媵亲自动手了。”黑衣侍卫放开萧容,说道。
吕妾媵的神色顿时慌乱起来,“你们刚才不是说了听我的指示吗?怎么现在说走就走?”
黑衣侍卫们都不卑不亢地立在一旁,并不回话。吕妾媵更慌了,这才缓和了语气,“那留下两个,其余的回去复命总行了吧?”
那些黑衣侍卫沉默了一会儿,最终用眼神交汇了一番,留下了两个人,其余的都拱手退下了。
“夏妾媵说的极是,这种贱皮子,只有地下黑屋才适合她!”吕妾媵扯着嗓子说着,“你们两个,把她押过去!我在揽月阁等着你们的好消息。若是办不好这件事儿,我不会放过你们,夫人也不会放过你们!”
那两个侍卫一听,立马拱手领命,粗鲁地将萧容押走。
夏如璎起身来,望了望萧容远去的身影,敛眸不语。
吕妾媵哼笑着道:“走吧,我的好妹妹,一同到揽月阁等着好消息吧。”
“吕妾媵的好意妹妹心领了,只是妹妹身体忽感不适,不能陪着吕妾媵了,只好先行告退。”夏如璎淡淡地说着,颔首行了一个礼,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吕妾媵白了她一眼,转身摇着步子往揽月阁走去。
萧容由着那两个侍卫押着走,他们似乎很心急,巴不得立马将萧容带到目的地然后就回去复命。
“两位侍卫大哥,夫人并没有下令处死我,你们胡乱听命于吕妾媵,就不怕引火上身吗?”萧容自是知晓这些侍卫都是魏荷语的手下,魏荷语急切地想要除掉她,却又显得畏怯,于是才将这些侍卫派给吕妾媵,既然如此,那么用魏荷语来压他们,是现下最有效的办法了。
两个侍卫的步伐果然放慢了,萧容见状继续说:“你们打也打了,其他人都回去向夫人复命了。若是我被处死,大帅追究起来,夫人一定会将矛头指向吕妾媵,那么吕妾媵为求自保,一定就供出你们俩来做替死鬼的!你们本就不是吕妾媵的手下,何苦为了她丢了性命呢?”
其中侍卫甲停了下来,面上似有为难之色。侍卫乙却吼道:“谁会听你胡说八道!吕妾媵说了,办不好这件事,夫人也不会放过我们的!你犯下大罪是事实,即使大帅追究起来,我们也是在理的!今日我们如此折辱于你,若不能将你除掉,等到你翻身之日,我们还会有活路吗?”
萧容连忙道:“只要你们放我一条生路,我绝不会为难你们!上天有好生之德,你们何苦替别人当刽子手?”
侍卫甲有些动摇了,“听说大帅最近很是宠爱她,我们这样做真的没问题吗?”
侍卫乙呵斥道:“你这猪脑子!看不出来她是在拖延时间吗?夫人说了,无论如何都要在大帅回府之前回去复命,我们要是再磨蹭,就真的小命不保了!”说罢,再次粗暴地拖着萧容往前走,侍卫甲也连忙押住她。
萧容咬了咬牙,心知劝说已经行不通,于是手一挥,挣脱了侍卫乙的桎梏,侍卫乙对于萧容突然的反抗有些吃惊,正欲上前再次逮住她,却不料萧容将侍卫甲推过来,和侍卫乙撞了个满怀。
萧容趁机向一旁逃窜,心想这两个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