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凤静静的躺在床上,想着往事。她想起当年钟山为了从大离帝朝带走自己,做了好多事,杀人放火,做甜点,玩游戏,只要能讨自己欢心,他都会去做——想必对待那七位女子也是一样的吧。
她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最后坐起身来,在黑夜里磨裟着手里的天令——这个东西实在出现的诡异!
虽然天令确实是天家所有,但早在自己和钟山在一起之后,就亲手交给了他了,没道理就这么莫名回来的。
她仔细的抚摸着天令的每个角落,最后冷冷一笑:“你以为回到我手里的东西,还能再次让我双手奉上吗?”
小凤伸出双手,十指翻飞,结了一个奇怪的姿势把它锁了起来,最后直接消失不见,她这才满意的一笑。
做完这些,她站起身走到窗前,打开窗,预备呼吸下新鲜空气。
忽然发现,窗外赫然站着一身白衣的罗玄。
小凤惊讶的看着他:“师父,你怎么来了,怎么不进来坐?你前几天不是下山了吗?——这是刚回来?”
罗玄有点不自然的别过脸去:“我已经找到金蜥蜴了,就顺道回来看看你。”
小凤听了更加奇怪:“顺道?上山的路也不走这边啊——哎呀,不说这些了,既然来了,就喝杯热茶暖暖身子。”她期待的看着这个男人。
罗玄却转过身去,淡淡道:“不必了,我该去配置‘血龟症’的解药了。”
小凤看着他别扭的样子,轻轻一笑:“师父,你若如此着急解药,我让两个童儿帮你就是了。只是你看这么晚了,就请进来歇歇脚吧——就当我栈好不好?”
罗玄听着她的温言软语,生生止住了往前迈的脚步,他挺拔的站在那里,微不可察的点点头。
小凤见了欣喜的打开房门,请他进来到偏室一坐,然后自己换了一件舒适的衣服才款款走过去。
罗玄打量了一下房间,发现房内只有一张小几,还有一座八扇屏风,屏风后是一张竹榻。整个房间以简约为主。
小凤亲自端来红泥小炉,为他煮茶。
一双漂亮的小手煮水,洗杯,夹茶,泡茶,虑茶,倒掉,又虑茶,这才双手奉上:“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
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罗玄看着她搞笑的表情,也憋住笑,伸出修长的手接过来,轻轻放至唇边,慢饮一口,微微品味,点点头:“不错,你进步许多。”
小凤听到他的夸奖十分开心:“真的?师父,你好久不曾夸我了,我好开心。”
罗玄淡淡一笑,并不说话。
小凤叹息几声,才撒娇似的说:“师父,你知不知道,当年你可把我吓坏了。就是在哀牢山的界牌那里,你说我如果但有不如你意,你就杀了我。”
罗玄听到这句话,眸光一闪,最后看着小炉上翻滚的茶水,淡淡道:“师父那么说,也是为了你好。”
小凤听到这句话认同的点点头:“我知道师父是为了我好。当年如果不是师父,我早就不在人世了。所以我一直很感激你,哪怕有时候你对我很严厉,说话也很恶声恶气的。”
罗玄一口饮尽杯中的茶,然后自己接手徒弟的工作,他一边泡茶一边说:“小凤,其实做人呢就和泡茶一个道理,水太冷呢就泡不出茶的香味来,水太滚的话,就容易破坏茶的颜色。所以我一直教你一切要顺其自然,不可强求,你明白吗?”
小凤了然的点头:“我明白,所以我会顺其自然的。师父,那你呢,你是怎么想的呢?做一辈子的‘神医丹士’吗?”
罗玄不由皱眉:“小凤,我从来没在乎过这些虚名。”
小凤直直的盯着他:“师父,我并不想逼你——但是今天我必须告诉你,再过不多久,我会离开哀牢山的,也许永远就不会回来了。”
罗玄听了很是生气:“你为什么就不能老老实实的呆在山上?我,是不会让你下山的!”
小凤苦笑摇头:“师父,你以为是我自己要离开的吗,是有人会带我离开,我没办法拒绝他的!”
罗玄冷冷道:“是谁?”
小凤顿了一下,然后仿佛下了很大决心一样:“你真的想知道?”
罗玄冷冷的看着她。
小凤凄然一笑:“前两次我给你讲往事总是半途而废,因为我总是越不过一个人去——这个人在天灵儿的生命中占了一个很重要的位置,他就是她的丈夫,钟山。”
罗玄一愣:“丈夫?你嫁人了?”他眼里神色莫名。
小凤点点头:“是啊,天灵儿在开阳宗的时候因为资质优秀,资源充分,修炼的时候始终独占鳌头。有一天开阳宗来了一个八十多岁的男人,他是来拜师的,所有人都不看好他,因为他根骨很差。可是很奇怪,年终大比的时候他越阶挑战,竟然战胜了。”
罗玄看着她脸上似笑非笑的神情,皱皱眉,继续倾听下去。
小凤接着说:“那个时候,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宗主破例收这个靠吃破禁丹上山的人为弟子,而天灵儿也对他产生了好奇。有一天,天灵儿来找他玩,不小心弄坏两个木雕的人偶,便赔给他两本功法。钟山说礼物太重,便特意雕刻一个天灵儿的雕像回赠,天灵儿很开心。”
罗玄眸光一闪,依旧沉默。
小凤依旧诉说:“得到人偶的那一刻,天灵儿就喜欢上了这个大自己好多的师弟。而钟山也对她百般讨好,并亲自定了一顶天下最漂亮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