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治好了,我也要走了!”一边说一边站起来准备走人。
她慌慌张张的放开握着言芝的手,然后想了一想,才很小声很小声的说:“谢谢你姐姐!”
女孩不知道是不是比言芝小,只不过叫一声姐姐想来不是吃亏的。
只不过她这时候更关心爷爷的病情,想了一下后又问:“姐姐,我爷爷的病能彻底治好吗?”
“这病根落下了,就治不了。”言芝摇了摇头,说:“老人家年纪大了以后少点操劳,保持心境平和,生活的环境安静一点,平时多吃清淡的东西,多休息,这样对病有好处。”
对于老人家老说晚年的安定尤为重要,言芝发现这位老人犯病可能是由于心力交瘁的缘故吧,总之是操心太多了的缘故。
生死有命,富贵由天,言芝已经尽自己的能力救了这个老人一次,至于今后怎么样,就只能由老人他自己的命运决定了,不是人力能够改变的。
言芝突然感慨想起了那一世看过这么一句话叫作:活着一天,就是有福气,就该珍惜。当我哭泣我没有鞋子穿的时候,我发现有人却没有脚。
言芝发现自己越来越对生活感慨了,越来越对生命感悟了。
虽然火车还没到sz市,可是清晨这一趟车要靠站,中途有换车的乘客,所以许多乘客早早的就起来了,乘客一有响动就都睡不着了,有正收拾东西等着下车,或者打屁聊天,或者洗漱一下。在火车上就是这样,人都起得特别早,一拨乘客起来了,其他人就很难继续睡了。
言芝来到水龙头前,洗漱了一番,突然感觉到后面有人拉了拉她的衣袖,动作非常轻微,她愕然转过头一看,却发现原来是昨天晚上那个女生。那女生怯生生的看着她,眼睛里带着点欣喜,言芝回过神后,很直接的问:“怎么,有事,你爷爷的头又疼了?”
让女生有点不太适应,言芝说话有点太直接了,女孩明显涉世不深,她支吾着想了想,才说:“我……我爷爷醒了,他说想见见你,当面说声谢谢。”
言芝听了女生的话,直接摆摆手逐客:“不用谢了,就是点小事儿,你回去和老人家说,让他以后注意点休息,别有事没事坐火车了,坐这么大老远的火车对老人身体不好的,坐火车也是很危险的。”说完,言芝扭头就走,也不给女生再有说话的机会。
女生看着言芝背影,心里想了一会儿,连忙又追上来,说:“你还是和我去一下吧,爷爷他脾气很急的,你要是不去,他肯定会亲自找过来的。”
言芝停下脚步想了想,重新转过身来,说:“那好吧,我跟你去,不过我先去和我叔说一声。”
女生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微笑:“好的,我等你。”
女生的模样并不是顶美,不过文文静静的五官长相却有一种独特的气质,这一笑起来,明眸皓齿,自然也是一份与众不同的美丽。
走进包厢,老人果然已经醒了,他的手里捧着一碗热粥,慢慢的喝。和昨天病怏怏的样子相比,他的气色明显好了很多,一副清癯的样子,目光也变得炯炯有神。
其实气血不活并不算什么大病,一切都靠病人平时保养,保养得好就不是病,保养得不好就会时常发作,严重的发作起来分分钟有可能危及生命。
言芝知道自己昨天给老人放了毒血后,在一段时间里他的病情算是得到控制了,至于恢复得怎么样,就完全看老人的体质和今后的保养怎么样了。
“爷爷,这位姐姐就是昨天晚上救你的人。”女生一进门,就指着言芝对老人说。
老人的目光一下子就投到了言芝的身上,上下打量了言芝几眼后,他点了点头,笑着说:“真是一个不错的小姑娘,你家是祖传的医术吗?”
老人是个很开朗的人,一边笑着说:“进来,快进来坐,昨天晚上多亏有,你是我老头子的救命恩人,我要谢谢你!”
言芝很大方的走进包厢坐下了:“大爷您别客气,刚巧碰上,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儿至于祖传不祖传的,都是一些医学常识吧。”
老人把两言芝的言行举止看在眼里,微微一笑,又问言芝:“小姑娘,多大了?”
“今年过生日十八了!”。言芝淡淡的说道。
“嗯,比我孙女大一些。”老人的目光转向身边的孙女,又转回到言芝的身上,问:“小姑娘怎么称呼?准备到哪里去?”
“我姓陈,叫言芝,来深圳打工的。”
老人看着平静的言芝感到很奇怪,这女孩太稳了,颇有点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老人很是好奇,然后想了想后说:“小姑娘,你想不想读书啊,你是我老头的救命恩人,我知道农村的娃不容易,你觉得呢?”
老人想给言芝一个改变自身命运的机会,读书,农村娃最容易出人头地的手段。
“我手底下会有一大帮的大学生为我工作的。”言芝说话云淡风轻,不招来一片云彩也不带走一片云彩,可是却把老头和旁边的女孩像被雷焦了似的。
小女孩眼睛里出现了一片小星星,姐姐的气场好强大啊。
这一年是一九八五年,貌似大学生应该还是很值钱的。
“我们村里有一个老秀才,在家里藏了许多古书,从小就教我看,所以我还读了不少书。”
这一下,老人来兴趣了,他挣扎着从床上坐直身体,问道小姑娘你说说,你都看过些什么书?”
言芝稍微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