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凤炽天多加疑惑,含玉就解答了,“与殿下一起潜入摆凤城郊的土匪窝做线人的那段时间,含玉就对她生出了情愫。
后来,含玉遭人陷害,跟她发生了关系。含玉本以为她对含玉无意,想那一夜后,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的。
却不想,她没有嫌弃含玉,并主动与含玉结了缘,相互确认了心意。回凤天后,她曾让含玉到她身边去,但那时含玉舍不下身为暗卫的职责,就拒绝了她的心意。
回宫后,含玉并未跟她断了情谊。这阵子,她每天进宫上朝,都会来见含玉,诉说思念之意,让含玉尽快到她身边。
但含玉一直在犹豫,结果导致如今她失踪,含玉却束手无措的局面。含玉很后悔,真的很后悔。
含玉想,如果自己能陪在她身边,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所以如今,含玉想弥补自己的过失,出宫将她找回来,请陛下恩准!”
说罢,含玉就对凤炽天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心里十分忐忑。
因为,他一直都知道,无论是陛下,还是其他世人,恐怕都无法轻易接受他跟麟儿之间的结合。
“玉儿,你怎么可以——”凤炽天由惊讶转为不可思议,想到含玉竟然隐瞒她这么一件大事,心里不禁生出了怒火。
然,未等凤炽天说完,含玉就打断了她,“陛下,含玉自知配不上殿下,但,含玉自认为自己对殿下的真心一点不比其他人少,所以,求陛下成全。若陛下不同意,含玉就在此长跪不起!”
这次,男子勇敢地抬起了头,直视着凤炽天,目光坚定,毫无闪躲。
这是他十几年来第一次忤逆凤炽天,即使满心惶恐不安,但为了他心爱的女子,为了他那份对他而言此生最珍贵的爱情,他终于踏出了这一步,无论结果如何,他都不悔!
“你——”凤炽天瞪着眼前倔强的男子,与他对峙了良久,她突然松懈下来,无奈地叹了口气,“玉儿,如今你说这些又有何用?麟儿她下落未明,一切还是等她回来后再说吧。”
“所以含玉恳请陛下恩准含玉出宫寻人。”含玉继续请求,眸中流露出浓浓的祈求,情之使然,甚至闪耀着盈盈泪光,却一滴未落,“无论陛下允不允含玉与殿下之间的结合,目前最要紧的还是将殿下寻回来。否则,殿下一日未归,含玉便一日寝食难安。”
凤炽天蹙眉想了想,就对含玉摆了摆手,话语间流露出一丝疲倦,“那你去吧,一日未将她找回,就一日别回朕身边。”
“谢殿下恩准!”含玉眼睛一亮,对凤炽天郑重地磕了三个响头,就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御书房。
见含玉离开,凤炽天坐回了书桌后,看着满桌的奏折,只觉得心绪烦乱。
突然,她一把将桌上的东西都拂了下去,顿时,一地狼藉。
而云初起端着果盘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番情景。
他愣了愣,才一会,面上就恢复了妩媚的笑意,款款地来到桌前,将精致的果盘放置妥当,他就看向桌后一脸阴沉的女子,柔声道:“陛下,初起见您近日肝火旺盛,便特地为您备了些降火的水果,请您尝尝。”
“初起有心了。”凤炽天一见到云初起,面上的阴霾消散了些许,嘴角扯出笑意,却显得勉强,一边对男子招了招手,示意他到她身边。
云初起一喜,连忙绕过书桌,走至凤炽天身边,顺着她拉着他的势坐到了她腿上,伸手勾住她的脖子,眸光欢喜地看着她,柔柔地唤了一声,“陛下……”
“初起,朕有些累,陪朕呆一会。”凤炽天手上环着云初起的腰肢,靠在他身上,疲倦地诉了一句。
“陛下在为麟儿担心?”云初起小心地问,眸底极快地掠过一抹幽光。
那个贱人的女儿失踪了也好,这样,就没人跟他的轩儿抢皇位了。
“是。也不知她现在究竟在哪里,昨日朕还参加了她的成亲仪式,亲眼见她娶夫,满心欣慰,却不想,才一夜的功夫,她就失了踪影,毫无征兆。朕已经派人去寻她,但不见她的身影,朕一刻都无法安心。”凤炽天闭着目,紧紧锁着眉头,喃喃地诉说着自己的愁。
“殿下放心,麟儿会回来的,她那么孝顺您,怎忍心让您这个做娘亲的担心?”云初起见凤炽天这副脆弱的模样,突然有些不忍心,便安慰道。
虽表里不一,但已极尽所能,含着几分对凤炽天的真心。
说来也奇怪,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他发现那孩子是个有点本事的主,怎会说失踪就失踪呢?
莫不有阴谋?!
想到此,他后背冒出了冷汗。
若真如此的话,他就危险了。
看来,他得加快自己的计划了,只能对不起陛下。
自杨曼书大寿那日,陛下对他的态度虽改善了不少,但她仍没碰他,每次来他寝宫,依旧只是与他共枕而眠,别无其他。
他本以为是陛下已经习惯清心寡欲的生活才会如此,却不想,这只是他可笑的自欺欺人。
因为,这阵子,陛下重新宠幸起了后宫里的其他美人,其中一个名唤毓修的侍君最盛。
有一次在御花园偶遇,那个贱人竟然当着他的面捶腰喊腰疼,差点没把他气死,恨不得直接冲上去一把捏死他,但他必须冷静、必须忍!
在这后宫里,一步错,便会招致灾祸,永无翻身的余地。
但他心里的怒火从未熄灭,甚至越烧越旺,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