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是长辈,他懒得计较!
不等含玉反应过来,洛安就向他靠近一步,目光坚定地看着他,语气转冷,“含玉,你回去告诉母皇,杨曼书这个人,本殿要了!本殿管她朝纲还是什么的,在本殿与杨曼书的私人恩怨前,都算个屁!”
含玉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娇美容颜,心脏猛地漏跳一拍,随即剧烈跳动起来,如捣鼓,令他慌乱,连忙后退一步,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
洛安不再搭理含玉,转身,在娄瑞儿的搀扶下踱到高台中间,看向底下的两万士兵,高举手中的兵符,目光一凛,以内力传音,沉声道:“众位兵将,这兵符既然到了本殿手里,也算我们之间的一种缘分。
但本殿更希望,在你们的心目中,本殿的地位能高过本殿手里这块冰冷的兵符,因为本殿希望自己能与你们融为一体。
以后若有敌国入侵,我们才能真正地齐心协力,一起上阵杀敌,恣意挥洒热血,保我们凤天的千秋大业永远昌盛!”
话落,底下的众位将领以及士兵纷纷叫好。
在这强者为尊的世界,弱者面对强者,一般都会在心里生出由衷的敬畏。
因此,自刚才看到洛安那一番身手,她们就为她深深折服,此时听见她表明以后若有敌国侵犯,会与她们上阵杀敌,她们更是热血沸腾。
古往至今,有多少皇室子弟愿意脱下身上的华贵锦缎,换上一身戎装,奔赴前线与她们一同抛头颅洒热血的?!
所以,虽一切都没个定数,但对她们而言,麟皇女殿下能在她们面前立下这份沉重的誓言,已经难能可贵。
洛安满意地点点头,摆了摆手,见喧嚣平息,她才继续道,无比郑重,“很好!本殿再次问一遍,你们可愿与本殿携手并肩,同为守护凤天百姓的安居乐业而战?”
“吾等愿意!”一众兵将纷纷高喊,双目热切地注视着高台上那抹白色的纤细身影。
此时,在她们眼里,这个女子的身影无比高大。
尤其十二将领,对洛安的期盼更是殷切。
杨曼书虽将她们提拔了出来,以统领自己队伍内的上千士兵,但她们从来没有更大的发展空间,而且上头还有一个总将领和三个副将压着。
她们整日要看这四人的眼色行事,稍有不慎,得罪了某尊大佛,就会受到打击报复。
所以,忍气吞声这么多年来,她们早受够了这样的日子。
但人家的靠山摆在那,她们纵使满心不服,也只能忍着、熬着,却不想,今日出现了转机,这难熬的日子终于算是到头了。
今日上午,就来了一队黑衣人,领头的那个女子直接掏出兵符,号令她们整队,然后声称要对她们十二军重新整编入营。
她们当时被这一变故惊得措手不及,但兵符在,她们就必须听命,所以,即使满心惊讶,也只好照做。
至于兵符的主人为何突然换了,她们也不敢过多探究,因为这毕竟是上头的事情,她们这帮小喽啰若知道得太多,恐怕祸多于福。
然,她们听从兵符施令,可不代表别人也会如此,就比如左相派来控制她们的那四人。
那四人全都是左相的人,为左相办事,自然全都不服,拼命反抗,说那个女子手上的兵符一定是假的。
于是,那个女子直接滴血验了兵符的真伪,并当场斩杀了反抗最激烈的总将领史瑜。
另外三个副将也全被侍卫押住,被堵了嘴,只能哼哼唧唧着表示自己的不服。
她们看着这四人的下场,自然大快人心,就算重新整编入营,将领之职可能会被革去,她们也心服口服,至少,以后的日子能过得舒心畅意些。
却不想,整编结束后,一切都没变,她们还是十二军的十二将领,只是上头再无人控制欺压她们,并且还换了一个主人。
她们本以为那个斩了史瑜名唤半暖的黑衣女子是她们今后的主子,便想向她行礼以示忠诚,但那女子阻止了她们,称她们的主人另有其人,不是她。
她们连忙问是谁,结果得一个令她们震惊得无法言说的答案——当朝麟皇女殿下。
那个名唤半暖的女子带人离开后,她们继续如常训练,只是一颗心一直悬着。
虽然对朝堂上的事情知之甚少,但多多少少地,她们也听过一些,知道麟皇女殿下是最近才归朝的皇女,之前一直在江湖中游历,算是个在宫外长大的皇室子弟。
最近这个皇女殿下的“光辉”事迹她们也听了些,心里顿对其没甚好感,觉得其定是个沾染了江湖气息,行为粗俗,没有一点皇室风范的女子。
然,到下午,她们一见到正主,观念就彻底被颠覆了。
单看她那副堪比天人的尊容,她们就十分确定,此女绝对皇室出品,童叟无欺!
再看她的言谈举止,她们之前对她的偏见就彻底消散了去,只觉得她温和亲切,一点没有皇女殿下的架子。
见到她们十二将,她更是谦虚,说以后若行兵打仗定要受她们指教,她们听得忍不住脸红心跳,渐渐对她放下心防,与她完全打成一片。
闲谈间,她与她们大致地说了左相今日在其六十寿宴上意欲图谋造反的事情,引得她们又是气愤又是懊恼。
气愤自不用解释,至于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