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是躲不过了,自昨天眼前这个女子盯上自己,她就已经掉入这个女子撒的网中。
她若拼命反抗,只会被女子的网越缠越紧,而她,只会遍体鳞伤。
所以,她索性不挣扎,任由自己被这个女子掌控在手里,也许这样,她还能趁女子不注意之时,逃脱她对自己的禁锢。
“你难道不想?”洛安将皮球踢了回去。
“下官岂敢?”律芙苦笑。
这一刻,她无比憎恨眼前的女子,但更憎恨自己。
若她也能若锁妍儿一般,是不是就不会被这个恶魔盯上?
只是,一切都已注定。
锁妍儿出身名门世家,所以,她什么都不用愁,因为她的家族背景,早已给她的前方铺好了康庄大道。
而她,出身平民,什么也没有,她只有自己,只能靠自己!纵使她考上了科举又如何?若心思不够玲珑,处事不够圆滑,她如何能谋得如今的这份官职?
“那不就得了。”洛安见目的已达成,嘴角的笑意渐深,见律芙嘴边的苦笑,她忍不住嗤笑一声,“律芙,你至于吗?本殿不过让你监视水清浅平常的一举一动,又没让你杀了他。
而且,本殿说过,本殿对他的命没兴趣,那你便可放心继续你的追爱之路。以后若抱得美人归,可一定请本殿喝杯喜酒。”
“殿下说的没兴趣,时限是多长?暂时,还是一辈子?下官如何预想,殿下未来会不会做出伤害水清浅的事情?”
既然已经答应了,律芙索性破罐子破摔,想将她心里的疑惑悉数问出,同时也发泄着心里的怨气,话语间讽刺意味十足。
她相信,此时的她,对殿下来说,是一颗有用处的棋子。
所以,殿下一定不会计较她这番无礼的言语。
“你说的,本殿还真没考虑过。”果真如律芙所想,洛安未计较,而是蹙起了眉,垂眸思索了一会,随即回道:“本殿答应你,只要水清浅未做出威胁到本殿性命的事情,本殿便不会要他的命。
总不能他要弄死本殿,本殿还不还手吧?本殿自认为没那么犯贱!”
律芙又一怔,眸光颤抖了起来,水清浅和殿下真的可能斗到你死我活的程度吗?
她心中其实已有一个答案,但她不敢承认,直视着洛安,“下官希望殿下说话算话。”
“自然。”洛安点点头,看着眼前明明心中已经翻起惊涛骇浪,面上仍保持着镇定的女子,不禁感叹道:“你这辈子一定活得挺累的吧?”
律芙眸光闪烁得愈加厉害,语气带着一丝颤抖,客套道:“还好,谢谢殿下关心。”
“关心?”洛安一愣,随即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你误会了,本殿不是关心,只是看到你,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罢了。”
“殿下——”律芙心间一颤,眸光复杂地看着眼前的女子,心里第一次产生一种想好好了解她的冲动,只是被她压下了。
高位者,尤其是王者,从来不需要别人去理解,以及怜悯她们心中的苦楚。
因为这样会让她们心里有依赖,一有依赖,心就不会如原先那般坚硬,而一旦这样,她们便会走下坡路,直至灭亡。
她们要的,从来只是自己舔舐自己的伤口,任其自己结疤,长好。
而眼前的女子,在她眼中,就是个王者。
若说此人活得不累,连她自己都不相信。甚至,这个女子,活得,可能比她还累上千倍、百倍。
“好了,不用这般看着本殿,本殿没那么矫情。”果真,如律芙所想,洛安十分排斥别人探究她的内心,垂眸,掩尽一潭幽暗。
片刻间,她又恢复如常,笑看向律芙,询问道:“律芙,待会可要留府上与本殿一起用晚膳?”
“律芙家里有事,所以下官只能拒绝殿下的好意,望殿下恕罪。”律芙连忙客套地拒绝。
她只恨不得现在就离开这里,只是眼前的女子她实在捉摸不透,便不知此人是否已将想说的话说完。
所以,她不敢擅自开口说离开。
洛安听出其中客套之意,也不强求,点点头,表示同意,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茶,见律芙还未动手边的茶盏,她故作不解的模样,“你说了这么长时间的话,难道不渴?”
律芙一时没反应过来,如实道:“是有点渴。”
“那你怎么不喝茶?难道你嫌弃本殿的茶?”洛安脸上流露出失落的神色。
“殿下说笑了,下官怎会嫌弃殿下的茶?”说罢,律芙就端起手边的茶盏喝了一口茶。
洛安这才满意地点点头,眸中闪过一抹幽光。
她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情。
所以,她刚才在茶内放了七日散。
七日散是种毒药,一旦被人服下,它不会立马发挥药性,而是会在人体内潜伏七日。七日后,才毒发,人就会腹痛难忍,抽搐式的疼痛,但死不了。
她相信,以律芙的聪慧程度,到时一定会想到是她做的手脚,她想不来都得来。
不过从此,恨上她的人恐怕又得多一个了。
“律芙,本殿会医术,以后身体若有不适,可以找本殿为你治疗。”洛安为以防万一,还提醒了一句。
律芙总感觉哪里不对劲,这个女人会这么好心?她表示严重怀疑,但嘴上还是应了一声,“殿下的好意,下官先心领了。”
“话说……”洛安突然想到一件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