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在榻上的袁朗心内憋笑,露在被子外面的肩膀不停抖动着。直到笑够了,才叫进了青云:“盯着她点,有什么动静随时来报。”
九儿听着那柳弘一的细诉,只觉得十分的怪异。听他所言,那黑风岭为首的匪徒竟然是个书生,还考上了秀才。纠集的匪徒竟十有**是这祁峰县的平民。这就让九儿有些不解了。
一般打家劫舍的匪徒要么是流寇或是作奸犯科的惯犯,要么是战乱的流兵。一个秀才,一群有家有室的平民,为什么要铤而走险,落草为寇。且不说秀才身上有功名,还有着大好的前程,单是那些有妻有子的平民,有地有房的,为什么还要落草,这明显就有问题。
虽说那柳弘一极力的将这些匪人描述的多么得穷凶极恶,罪大恶极。可就是说服不了九儿内心里的那丝不确定之感。
她表面上对着这个柳弘一客客气气,恭恭敬敬的,实际上已经是对此人产生了莫大的怀疑。
送走了柳弘一,九儿快步来到了袁朗的帐前。
看着悄无声息的大帐,她心里又打起了鼓来。“这个行为怪诞不羁的小柿子,看起来也不像是个能成事的。若是叫他插手,这事还未必就能水落石出了。要不要我自己……”
九儿正站在原地想着,就听账内那慵懒的声音响了起来:“是牛儿在外面吗?进来吧。”
九儿听得他叫牛儿的时候,就觉得自己满身的鸡皮疙瘩都滚落了一地。听得传唤,也只得硬着头皮迈进了大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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