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天色也渐渐暗沉下来,夕阳的余晖还在试图挽救这个将被黑暗吞噬的世界,发挥它最后的光亮,给予这个世界最后的亮光。
药娘感觉自己的血眸被一股强大的力道吞噬,慢慢地被吸进一个强大的空间,某股力量让她开始迷失,迷失在珞汀的记忆里,不仅是珞汀的记忆,连她的记忆也变得模糊,头昏昏沉沉,记忆模糊穿梭在二人的儿童时代。
药娘本名宋师师,生于帝都,母亲并非隐族之人,从小被家族漠视,只因为她的血统不够纯正,不是完全的东晔人,也不是完全的隐族之人,说起来,她和珞汀很像。
“你这个小兔崽子,又来偷吃……”药娘回忆起儿时被毒打地情景,心和记忆里的小瘦子一样开始害怕,记忆又切换到珞汀的记忆中,一个白衣女子把她抱在怀中,逗弄着她,还不住“嗤嗤”地笑……有人走了过来,身材魁梧健硕,他对母女二人笑,对小瘦子笑,对小胖子也是一样。
药娘就这样被两种截然不同的记忆所折磨,她内心沉睡的小兽也被激发出来。
用仅存的一丝理智:果然,司暮雪的功力不是她能及的,如此厉害,只怕少主都不是她的对手,好歹这个女人已经死了,为了所谓的爱情死了,真是好笑。
珞汀还沉浸在失去母亲的悲痛中,就像梦魇一般,那种滋味不是一般人能够忍受的,亲眼看着母亲一步步地离开自己,身影越来越模糊……
两人的额前皆是汗水,一滴一滴顺着脸颊流下来。
药娘努力让自己静下心来,脸上的假皮因为力道被撑开了一些,她咬紧牙根,让自己对着珞汀的眼睛,意念慢慢开始回笼,那些破碎的记忆因为她恢复意识而失去影踪,她慢慢打破了因为试图打破司暮雪封印而被幻想的记忆。
“娘亲把这只小鸡给阿汀,是要小鸡陪着阿汀睡觉吗?”耳边盘旋着这句稚嫩的话,珞汀又一次见到娘亲把那个锦囊挂在自己的脖子上,她无意识地慢慢摸像自己的脖子,那里挂着个锦囊。
这边药娘已经成功地使她自己入定,让曲珞汀开始回忆小时候,可她的心却不甘,试图再次借着这个机会窥探司暮雪在珞汀的脑子中。
司暮雪圣女的位子也不是白坐的,当药娘试图攻击那块禁地时,她被一股反力所撞击,整个人失去对曲珞汀的控制,血瞳也慢慢变得不再如血液一般红,她的眼中流出了些许眼泪,却是红色的。
糟了,被反噬了。药娘暗想,仍然不慌不忙地集中意识,她知道,要窥探曲珞汀的记忆现在已经是不可能了,除非破解司暮雪的秘术,呵,看来自己低估了司暮雪。
珞汀刚要抓住脖子上的锦囊,被一阵力量弹开,她的意识也渐渐恢复过来。
自己这是在哪儿,宋倾画在做什么,那个鬼面人是谁……她想起昏迷前被人从后面偷袭,后来就失去了知觉,那么自己现在定然在那人的地盘上,她原本软软地身子也慢慢恢复过来。
“你是谁?”曲珞汀立马从榻上弹跳起来,见到药娘的第一句话,因为被她眼睛上流出的血液所惊呆,说话声竟然有些颤抖。
药娘被自己的秘技所反噬,此刻是受了重伤,她强撑起身子。
“老身专门组织一些小人偷听别人谈话。”药娘说道,脸上被撑开的皮居然一颤一颤,只是幅度不大,却也能见到内里的皮肤,白皙嫩滑。
珞汀知道她就是攻击自己的人,心中却满是疑窦。药娘一副气力不足的样子,她的脸,她的声音,以及更可怕的是她的眼睛,如血一般的眼睛,还是受了伤的样子,刚才她对自己做了什么。
“我并不认识你,你又为何要抓我?”
“抓你自然是有用处,老身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
珞汀想起刚才奇怪的梦境,自己和娘亲何时那般对过话了,莫不是这个神秘的老女人对自己做了什么,只是自己真的有个锦囊,却是娘亲送给自己的生辰礼物,里面装得也不是凤型血玉,而是一块普普通通的玉佩,并没有光泽。
她似乎想起了什么,摸向胸口,触摸那个锦囊,却发现里面瘪瘪的,里面的东西似乎在就不在原处了,难道一切都是幻觉?
“我不知道自己身上有什么事你需要的,如果你中了毒需要解读,大可来找我而非偷袭我。”
“呵,还真当自己是天下第一神医,悬壶济世的大夫?”药娘讽刺道,她在宫中也听过些曲珞汀的事,之前因为慕容天想要杀了她,如今得知那东西可能在她身上,自然不急于杀了她,留着一条命。
珞汀不解她的反应,自己确实不是天下第一,却不过是太后的一句赏赐罢了。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珞汀此刻已经摆脱了那种混混沌沌的感觉,身体的气力也汇聚起来,她不怕同眼前这个老人动手,虽然她很神秘,那股气息让她很不舒服。
“老身不和你绕弯子,刚才你在梦里见到的东西,一个女人给你的,最好交给老身。”药娘也不废话,直接开口道。
果真与她有关,只是那东西,凤型的玉佩,还是一块上好的血玉,娘亲从未与自己说起那些,梦中的那些事情又是不是真的?
“我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身上有什么值得你这般费心,你若是有本事,那就自己从我身上拿过去。”珞汀斩钉截铁道,她欲往门口去,却无奈药娘提前发现了她的动作,佝偻的身子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