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你的命是谁救的,我能救你自然能毁了你,最好别让我知道你动了什么小动作。”黑衣人不屑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果真是破庙。连房梁上的灰尘都能掉下这么多。
“倾画不敢,倾画对主人的心从未变过。”最后一句像是在麻痹自己,让自己心狠,曲未彦才是杀害自己父母的人,绝对不能心存仁慈,“只不过,曲未彦这些年并没有太大的动作,只是专心辅佐帝王。”
“当初是谁一定要报仇,现在心变软了,还是说,日久生情,爱上他了?”
黑面人的语气中满是不屑,当初救下宋倾画的时候看重的也不过是她眼里那股浓郁的复仇的杀气,他没想过这些年宋倾画的性子会收敛。
“主子要倾画做什么,倾画自然没有二话。”
“哼,让你找的东西找的如何了?”
“我把整个相府都翻遍了,还是没有找到。”宋倾画面露难色,黑衣人送她进入相府,一来监督曲未彦,二来为的是寻找同隐族有关的东西。只是这么多年,司暮雪去世之后,她便主导相府,并未发现那件东西的存在。
“主子确定那东西在司暮雪的手上?”宋倾画也有些怀疑了,这么多年的搜寻完全没有结果,如果真的在司暮雪的手中,她翻遍整个丞相府找不到,那么只有一个地方,但她相信她的主子早就探过那个地方——东晔皇宫。
在宋倾画的眼里,她的主子是无所不能的,他像个影子一般随时出现在她的生活中,好似她的一切都在他的眼皮底下,稍微有些小动作就被察觉。
“我的消息是不会出错的,除非是在另外的地方。”黑面人的语气内充斥着威严,不带一丝笑意。
“难道是她?”
“是谁?”宋倾画的低言落在了黑面人的耳中,“你说的是那个先天虚弱不足的婴儿,不可能,当初送去雪山的时候已经虚弱地不成样子,司暮雪是不会把那东西交给她的。”
先天不足的婴儿,似乎在说自己,珞汀仔细听着,慢慢消化内里的讯息,司暮雪,自己的娘亲,一个普普通通乐乐呵呵的女子,怎么会是他们对话中暗藏秘密的女人。
“如果不是她,那倾画真的想不出有哪里可能呢,除非凤栖殿内另有玄机。”
“那个小孩子回帝都了吧……”
“在丞相府,不过近日被她爹气走了,呵呵,想和我斗,也不看看。”
“你且帮我盯着她,若是那东西真在她身上,白白忙活了这些年,倒也有个交代。”
“不知主上最近如何?”宋倾画这一句出口,立马后悔了,黑面人冷眼盯着她。
“不该知道的,就别问。曲未彦死的时候就知道了,被家人背叛的滋味,哈哈,我要他也尝尝……”
血债是要血来偿的。
珞汀听得心里麻麻的,没想到自己已经卷入这么大的阴谋中,娘亲什么都没有告诉自己,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还有爹爹,又怎么成了宋倾画的仇人,这些讯息太乱了,她需要好好整理。
娘亲在送自己离开之前,曾经给了自己一个香囊,珞汀终日挂在胸前,她的手慢慢握住脖子前面的香囊,突然一阵眩晕,珞汀在摸到香囊的时候就发现里面空空的,好像少了什么,不过她的思维已经停止,脖子上重重地挨了一记手刀,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