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怕我吗?我又不是怪兽。”珞汀凑上前去,阿浮却像是见到瘟神一般连连往后退。
他做出防卫的样子着实逗乐了珞汀,颤抖着声音却还是强装不害怕:“你别过来。”
珞汀“噗嗤”地笑了,阿浮这般样子实在太可爱了一点,活脱脱一个受了气的小媳妇。
“你笑什么,别以为我家公子对你好,我就能给你好眼色。”阿浮不满道,这女的是什么态度嘛,不把他这个公子的贴身“丫环”放在眼里啊,简直不能忍。
珞汀笑笑:“何必这么紧张呢,你家公子呢?”
阿浮心中就只有一个原则,那就是不许珞汀近他家公子的身,尤其是房间,更不能让他们独处一室,他本想着找出个理由来推脱的,然而他不断往房间内看去的眼神其实已经暴露了目标。
珞汀心情大好地推开了隔壁房门,留下阿浮一个人在原地悔恨,还木讷地想珞汀到底是何人,这般神,自己又是哪里出了错呢?
珞汀心想着凤晋夜也算是自己的朋友了,为了自己受伤,可是他说的那些“喜欢”,珞汀其实并不明白,她是个知恩的人,他为她做出了牺牲,那么这辈子,自己就是欠了凤晋夜的,见见他也好,起码还是个熟悉的人。
凤晋夜没想到进来的是珞汀,站在原地笑了笑,心情大好地打了招呼。
“凤太子,真是巧呢,原来你就住在我们隔壁啊。”珞汀感叹道。若非碰到了阿浮,自己还不知道凤晋夜和她只是一墙之隔。
凤晋夜在听到“我们”二字的时候,眼神暗了下来,随即又笑颜道,他自然知道这个我们指的是谁——她和慕容祈。
只是凤晋夜仍然想着。若是有一日,慕容祈待珞汀不好了,自己随时会去为珞汀讨回公道的,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慕容祈负了珞汀,他想的,永远只是这个一见钟情的幸福。
若是她幸福了,他也无怨了。从来流连花丛的太子爷,一生都不曾想过自己会为了一人如此深情,然这个情感是他不能控制的。
“小曲子是想我了吗?”声音轻轻的带着一丝魅惑,却是句玩笑话。
珞汀心情倒也没那么郁闷了。不过她听不舒服那个诺诺的,这下子倒也好了一些:“自然啊,多日不见,你的伤该好了吧?”
可别留下什么后遗症呢,要不然珞汀这一辈子都还不起了。
凤晋夜故作疼痛道:“不知道是不是有后遗症呢。这会又疼了起来。”
珞汀没想着他会骗人。立马给他搭脉诊断,心底却是暗暗想着,这脉象倒是挺正常的,那个伤口肯定也愈合了,这疼痛是哪里来的?
“哪里痛,莫不是伤到脑子了?”珞汀想了一会,方才明白这厮是在装,不过她也没揭穿他,倒是好心情地陪他演起戏来了。
凤晋夜脸皮厚地在一旁,“哎哟哎哟”地直叫。却在珞汀冷漠的脸上找到自己穿帮的痕迹了,就此禁了声。
“凤太子为何又在东晔呢?”
珞汀好奇,为何总能让她碰上呢?这太子爷在北寒也不好好呆着。
凤晋夜反驳道:“那么小曲子又为何在这儿呢,本太子是来游山玩水的,难道不准吗?”
游山玩水?有没有搞错,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珞汀自然不会相信这套说辞,不过没准人家是有要事呢。
“我不打算在这儿呆久,得去北寒。”
凤晋夜佯装出一幅欣喜的表情:“你要去北寒啊,那行,本太子正好可以带你见见世面。”
一句话成功呛到了珞汀:“见见世面?我才不稀罕呢,再说了,我可是去办大事的,跟你打听个事儿。”
“你说,上刀山下火海,我眉头都不皱一下。”凤晋夜正紧地道,这是他能给珞汀最好的保证了,他将为她肃清去北寒道路上的所有阻碍。
“白家,你熟吗?”珞汀眨巴着眼,装作什么都不懂的样子,她怕问的太直接了会把凤晋夜吓到。
凤晋夜一脸了然的表情:“北寒没有我不熟悉的地方,不过若是进白家倒真的有些麻烦,你若是跟着我自然好进,不过你家皇上定然不会接受我的帮助。”
凤晋夜说得是实话,自己在慕容祈的眼里就是个潜在的祸害,那男人极要面子,肯定不会放下脸来找自己的。
“你和我说说白家的人和事吧?”
“你想知道七两流光的事吧。”凤晋夜开门见山,替珞汀省了好些弯子,珞汀在一旁配合地点点头。
“你能拿到吗?”她问。
凤晋夜摇摇头:“并没有试过,白家家主将七两流光保护地极其好,白卿卿可能会有继承的权力,不过我们这些外人对于白家而言,倒是有个机会呢。”
珞汀竖起耳朵听,她可是没忘记白卿卿那个女人,会召唤马蜂,还好自己当初没有对她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不过珞汀并不害怕白卿卿招出一堆动物来。
“什么机会?”
“白家家主会在流光花开的时候,给外人一个亲自进去的机会,到时候各凭本事。”
珞汀了然,看来还是有机会的,只是亲自对着流光花那巨兽,自己也没有把握。
“这样就行了。”
“你打七两流光的主意?”凤晋夜自然是知道珞汀在北寒是做什么的,不过此时却是好心情的问问,狐狸眼都眯到了一块。
珞汀大方地点点头,她可不信凤晋夜什么都不知道就在这儿同自己说开了。
“救人急用,有什么好法子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