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很早我们便醒了。萧风去找了点泉水,我们简单洗漱之后便坐下来又简单用火烤了一下馒头我们就这样填饱了肚子。
萧云驾着马车,我们伴随着鸟儿叽叽喳喳声便这样一路上了山。山上的路还好,虽然颠簸却还可以前行。越是往山上走,心里的压力便越大。看着这路两边滴着晶莹露水的树叶草丛,想象着萧姝在这里经历的一切。
走到上面的一处高坡的时候,马儿上不去了,我们全下了马车跟在后面推着。
“方文清,你说……我们能找到萧姝吗?”我和方文清并排推着车,看着他我心里没底地小声问着。
“会的。”他点点头。
方文清是怎么知道的?他大概也是为了安慰我吧。
马车一直走着,而我们也跟在身后跑着,因为经常有一整段道路都是崎岖不平的。马车走上去尚且颠得七零八落,而我们要是再坐在马车里,怕是骨架子都要摔散了吧。
我们一面走着一面找着。站在高处往下看着,每一棵树下面,每一篇草丛中都用棍子去扒开看看。地上找过之后再抬头看看头顶。好怕树丫上,悬崖上,峭壁上有她。
没找到又多一份心安理得的庆幸和幻想。
我们一路从山下往山上寻找着。找了几乎一天,也只是找了这山千百分之一的 地方都没到。终于在第三天的时候,我们来到了萧姝出事的那块悬崖处。
这悬崖远远看上去倒不是多么险峻,仿佛平路一样往前延伸着。可是萧云告诉我。现在看上去以为下面是山坡,可是实际上不是。那是一块很让人以为是下坡路的悬崖。那悬崖的角度和方向极其诡异,似乎只要走过去便再也回不来一样。
我想去看看,可是却没有胆子用命去试。我们记住了这个地方,便从边上往下去寻找了。夏天的中午有点热,脸上的汗水不少。但大家都很少说话,只是眼睛不住地看着。
不知道是山太大。还是我们太能力有限。又或是萧姝对我们的考验,我们始终没有找到她的身影。
晚上,我们坐在一起休息着,拿出满头充饥。大家都没说什么话,也没吃多少东西。但都坚定着信念,明天继续找。
这么大的山,半年前萧姝在这里失踪。我不知道半年后再来寻找。找到的几率有多大,也不知道她存活的几率有多大。但是我们都不会放弃。即使这山中有豺狼虎豹,即使冬天的时候饿狼会走出来寻找食物……我们不敢想那么多,只是坚持着一定要找到她。
晚上,睡在帐篷里有些冷。但是我好像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萧姝。她笑着走来和我说话。我很惊喜地见到她,和她说着话聊着天。聊着很多我认为很重要的事情,而她始终都只是笑眯眯地听着。
直到最后她才在我耳边小声说着:“明天你来看我吧,我就住在房子的后面。”
“房子的后面?哪里的房子?什么样的?是这三里面吗?”我追问着。她笑着:“明天你就能找到我了。”
我点点头:“嗯,放心。我一定会找到你的。”我看着她信誓旦旦地说着。
醒来,我把这个梦悄悄地告诉了方文清。之所以没有告诉他们,我是怕万一这梦只是我日有所思的话,那便不好了。所以。等找找看再说。
我们依旧起身简单吃了干粮之后,便又开始搜寻了。每次都心惊胆战地寻找,没找到会有失望失落,却也不愿意找到。不知道未知的结果是什么。但我们还是自欺欺人着。
晚上,我们终于在一处山腰上看到了一间小茅草屋。这茅草屋很小很小,几乎是长在山体里面。房子的前后左右上下全都是与深绿色的藤蔓,藤蔓密密麻麻将房子全部遮盖住了。若不是刚好那里有群鸟儿盘旋着,真有可能就错过去了。
我拉着方文清指着那里看着。方文清点点头,也对着前面的人喊着。萧云萧风也连忙回来站在我们边上向那边眺望着。我们是站在半山腰上,而对面的那所小房子是在好几千米之外的另一座小山脚。眯着眼睛看着,心里燃起一丝希望,或许萧姝真的还在?或许萧姝真的被人救了?或许 之前的一切都是我们瞎想的?
我们疯了似的就要下山往那里去,萧风和萧云两个人就要从边上的一棵树上滑下去,可是我们不放心。那大树距离我们还有三四丈远,可不是我们说跳就跳下去的。何况那大树在风中摇摇晃晃好几百米,根本很难被固定下来。安全起见,我们还是一直往山下去。
似乎又回到了起点。可是不一样,因为刚刚我们上山的时候根本就不知道这里面还有分支,而现在从山上往下来,可以看到在一片茂密的树林之后还有一条通往别处的小路。我们一路往下来走到了那片树林前面。
我们就要进去,方文清和萧云都停了下来。他们说这片树林有毒,人若是毫无措施地走过去一定会很快中毒,所以我们又停下来吃了几颗解药,还有把口鼻都用布捂住了。
下面的路并不好走,从刚刚下山,并不知道这里的陡峭程度。可是现在自己走了才发现,这路比现代我走过的地面倾斜的鬼屋还要恐怖多了,似乎倾斜四十五度的感觉。方文清牵着我的手,所以我不怕。我秉着呼吸咬着牙,额头后背都布满了一层细汗。
“蓝儿,没事。不怕。”方文清感觉到我的紧张,停下来看着我安慰着。
我点点头:“嗯,我不怕。”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