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儿是来给爷爷行礼的!”李霓裳眨着晶亮的大眼睛,笑嘻嘻的指着一旁生不如死的侍卫:“他们非要叫哥哥解下佩刀,我就要跟他们理论啊,哥哥的佩刀是父王送的,怎么能随便交给别人?爷爷评评理,是不是他们不懂规矩?!”“是,是,裳儿说得对!”越王随声附和,慈爱的扶着孙女的头发,转头看着独孤讳之,脸色却有些不快。
一旁的蔡夫人连忙道:“殿下,他便是裳儿奶娘的儿子独孤讳之,小时候来拜见过,您记得吗?...”“既然是家臣之子,就更该懂得尊卑有别,不要太胡闹了。”李贞冷冷的打断她,一手牵着李霓裳,向内院走去:“裳儿,有什么想吃的告诉爷爷,渴不渴?想不想吃茶?...”
独孤讳之站在原地,面无表情的低着头,蔡夫人从他面前走过时,停顿了一下,低声道:“远远的跟着吧,若是县主见不到你,又要发脾气了。”“是,夫人。”
他抬起头,见越王领着李霓裳越走越远了,小公主突然回过头来,看见他,便露出一抹甜美的笑容,挥了挥手。梗在喉头的一块硬物,因为这笑容立刻消退,他长舒了一口气,快步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