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做了错事不知悔改,还在这儿口出狂言,把嘴巴给我堵住狠狠地打。”木寒山老羞成怒,差点儿亲自动手,要不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他真想一掌劈死这个该死的狗奴才。别人家养狗防盗,自己家养的狗专咬主人,这都是什么狗呀?木家庄的门风迟早要被这群奴才坏掉的。之前有人在他面前说过一些,他们家的奴才在外面干了不少龌龊事,开始自己还不相信,现在他算是明白了,无风不起浪!果然有这样的事。
木家庄的下人在木寒山的授意下,用一块破抹布塞进了守门家丁的嘴巴里面,然后用细细的鞭子狠狠地抽打守门家丁。下人个个如狼似虎,打在守门家丁身上的鞭子,每一鞭都用尽了全力,像是在打十世仇人似的,恨不得一鞭子抽死守门家丁。木家庄里的人都知道,守门是一个肥差,坐在门口就有人把银子送到手中,每个月会有不少银子装进腰包,早就成为了众矢之的,每个人(每个木家庄的下人)都羡慕嫉妒守门的家丁,恨不得自己取而代之。
木家庄奴才之间的恩恩怨怨,外人是不知道的,围观的老百姓看见守门家丁被抽打的十分厉害,全都相信木家庄的木庄主是一个是非分明的好人,对木庄主木寒山的敬畏之情又增加了几分。木家庄下人干的坏事,原来是和木庄主没有关系的,老百姓的眼睛里除了对木家庄下人有恨意怨色,对木庄主木寒山,他们还是非常尊重的。
兰水芙悄悄从地上站了起来,身上的尘土依旧粘在衣衫上,她没有顾得上拍掉,老百姓的脸上的表情,她都看在眼里。她忍不住在心中咒骂了木寒山几句:可恶的东西。自己好不容易在老百姓心里制造了一点点对木家庄的仇恨之心,他一出来,几句话就把自己的辛苦成就化为乌有,讨厌!龌龊的伪君子!以为使用一点点苦肉计,就能蒙混过关,天下那有这么好的事?
兰水芙偷偷给站在围观老百姓外面的丰之尘使了一个眼色,该进行下一步计划了。趁着人多眼多。木寒山不好拒绝,他们的计划才能更好的进行。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木寒山都出来了,想要见到木家大少爷木浓,应该问题不大。木寒山若是不答应他们去见木浓。或是木浓出来见他们,似乎不太好向四周围观的老百姓交待。
丰之尘使劲从人群中钻了进去,站在兰水芙的身边,手足无措战战兢兢地对木寒山说:
“木庄主,我是边城客栈的伙计,受我们掌柜所托,特来拜见贵庄木大公子,不知道木公子,有没有空见我?如果没有空。那我就改日再来。”丰之尘不卑不亢地把话说完。表面上看上去十分敬畏木家庄,说话有礼有节。事实上话里面包含着弦外之音,木寒山不是一点也听不出来,他心里跟明镜似的,眼前这个伙计不会无缘无故从边城客栈。跑到景云城的木家庄来找木浓,一定是木浓又在外面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木家山何等聪明,心里再有气,脸上的功夫依旧少不了,他笑吟吟地对丰之尘说:“小兄弟,我那不孝之子这会儿正好在家中,有什么事进去说吧!请!”木寒山的态度极其真诚,一身布衣的丰之尘,在他眼里和身穿锦袍的人没有什么两样,上门就是客,怎么待客他是非常清楚的。都是老江湖了,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怎么在江湖上立足?
“我到你家里去?算了吧!我还是在外面候着,我只是帮我们掌柜的带个信给木大少爷,没有什么其他的事,就不到庄子里面去打扰你们了。劳烦木庄主告诉木大公子一声,就说我在门外等他。”丰之尘在不清楚木家庄里面的情况之前,是不会冒然进木家庄的。今天如果是他一个人前来,或许他可以进去探探虚实,可是有兰水芙在身边,他要是答应进木家庄,兰水芙势必要跟着进去,要是出了什么事,那可就麻烦了。
“小兄弟不愿意进庄,我也不强人所难,请你在门口稍等片刻,我马上把犬子叫出来。”木寒山命人把挨打的家丁拖回庄中,另外派人守在门边,在门口给丰之尘放了一把椅子。派去叫木浓的奴才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就把木浓叫了出来。
木浓听说是边城客栈的掌柜带口信给他,就没有把事放在心上,不就是欠了二百多两银子吗!为了这点小钱还真找上门来了,真是没有意思。木浓躺在凉椅上休息养神,根本就没有半点起身的打算,喜欢等,就让他们等着吧!这会儿自己没空。
当奴才说是庄主叫他出去的,木浓心里咯噔了一下,猛地从凉椅上弹了起来,像离弦地箭一样冲了出去。他最怕的人就是自己的父亲,父亲对他非常严厉,稍一不慎非打即骂,从来没有给过他好脸色。没有想到,这件事被他父亲知道了,这下完了,父亲肯定又要把他关起来暴打一顿。木浓越想越生气,不就是银子吗?自己欠账又不赖账,不至于跑到家门口来讨债吧?太过分了,太过分了!木浓嘴里一边喋喋不休地骂个不停,一边往大门口飞奔。
门口丰之尘自然是认识木浓的,看见木浓狂奔出来,连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笑嘻嘻地招呼木浓:“木大公子,你来了!嘿嘿嘿!我是边城客栈的伙计,是我们掌柜派我来看看木大公子的。自从木大公子离开边城,已经有好些天了,我们掌柜挺想念木大公子,特意派我来看看大公子。”丰之尘说谎的本领堪称一流,白的能说成黑的,黑的能说成红的。话要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