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偏移,凌奈和洛痕任由沉默蔓延开来。
背对着洛痕的凌奈心中气闷,她都追出来是不是说明她是在乎他的感受的?可是她为什么不说话,难道她看不出来此时此刻我很生气么!
洛痕认为这样傻站着既浪费时间又浪费精力,她主动开口打破沉默:“殿外风大,我们不如移步到御书房。”
凌奈转过头来,凤目锁住洛痕:“不要!”这个笨蛋,站了这么久,就只对他说这个么!
洛痕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神医对痕有什么意见,直说,耍脾气解决不了问题的。”
凌奈凤目燃起两团火焰:“你以为我是在耍脾气?”
洛痕嘴角抽了一下,腹诽到,难道你这样子不是在耍脾气?
凌奈一眼就看出洛痕心中所想,越发生气的问:“在你眼里,我就是一个无理取闹的人?”
洛痕摇头:“不是。”你何止是无理取闹啊。
“呵”凌奈冷笑,“女王陛下你放心,你男后的位置我不稀罕!”
洛痕恍然大悟的道:“你就是为了这个生气?痕为母后的口不择言向神医道歉,纳神医为后这样的话请神医不要介怀。”
凌奈心中越发堵得慌:“洛痕,你这个笨蛋!”
洛痕目送凌奈宛若游龙的身影快速消失在亭台楼阁之间,葱白的手指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情不知何起,一往情深?凌奈,你怎么能对一位王,动真情呢?”
洛痕背着手,优雅的迈着步伐回自己的寝宫,母后和父皇的心思她不是不知,凌奈的心思她不是不懂,只是在她对上君临风那一刻,她已下定决心要为了南国的繁荣埋葬她所有的儿女情长。
月明星稀,八道身影悄无声息的飞跃冷香行宫的高墙,落在冷香行宫的庭院之中。
一小队巡逻的人提着灯笼渐渐靠近黑影所在的地方,滄烟的手轻轻一挥,另外七道黑影四下散开,滄烟一个转身,躲在一颗大树后,巡逻队丝毫未察觉有人入侵,神色木然的走过庭院。
七道人影从藏身的地方无声窜出,一手捂住后方巡逻的人的嘴,另一只手干净利落的抹了他们的脖子,眨眼间,赤木七人就将这只巡逻小队全部解决了,除了空气中溢出丝丝血腥味,整个过程无声无息。
滄烟从藏身的大树跃了出来,她用手势示意赤木七人散开寻找君临风的下落。七人回了滄烟一个明白的手势,就以滄烟为中心,四散开了,对冷香行宫进行了地毯式搜寻。
整个冷香殿一片黑暗,没有灯光没有炭火,无法运功御寒的君临风清楚的感觉到冷,不过这种冷远远比不上他心里的寒冷,自从他被洛痕囚禁在冷香行宫以来,已经十二天了,从最开始的水米不进,到最后他开始进食,洛痕从没来看过他。
“哈哈哈哈”君临风仰头大笑,悲凉,嘲弄,又疯狂的笑声响彻冷香殿,从来自命不凡的他输了,在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他败给了一个女子,败得惨不忍睹,一塌糊涂。
冷香殿外传来短兵交接的声音,还有男人的惨叫声。
君临风挑眉,他用尽全力下床,即使全身发软,他也拼尽全力站得笔直,他如冰潭的双眼漫上一层寒气,南国淮太子,我们来一场光明正大的博弈,你还能赢我么?
“哐当!”一声巨响,滄烟一脚踹开冷香殿的大门,紫木点燃冷香殿的烛台,赤木领着其余五人挡在滄烟身后。
滄烟看到站在床榻边的君临风,神色激动的向他跑去,死死抱住君临风:“临风,你还好吧,南国那些畜生有没有虐待你?鞭笞你?”
君临风双臂合拢,将滄烟抱紧,他语气冷然:“回去以后,陪朕喝一坛忘忧酒,可好?”
滄烟露出一个可人的笑容:“臣妾,求之不得。”
君临风冷瞳看着滄烟妖艳的容颜:“你总是那么符合朕的期待。”娇羞的,美艳的,强悍的,都是他一手**出来的,不会背叛不会说谎。
滄烟仰着头看着自己心爱的人的俊颜:“王上,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离开吧。”
君临风:“恩,你身上带有软香散的解药么?”
滄烟大惊:“王上,你中了软香散?”
君临风淡淡的点头,滄烟赶忙从身上掏出一个玉瓶递给君临风:“还好臣妾来之前,吩咐暗流多准备些对付南国皇室密药的药丸,没想到还真派上了用场。”
君临风将玉瓶里的药丸吐下,大手摸了摸滄烟的脑袋:“你有心了。”
滄烟笑得就像被奖励了糖果的孩子一般高兴:“王上没事,便好。”
功力恢复了五成的君临风,不紧不慢的走出冷香殿,滄烟紧随其后,七彩阁众人见到了他们的王,都激动的叫道:“主子!”
君临风冲他们颔首:“都有心了,回去领赏。”
冷香殿这边动静如此之大,很快就传到了驻守冷香行宫的竹画耳中,竹画带着手下的精锐迅速赶来冷香殿。
竹画看见君临风等人正要离开,大喝一声:“休想逃!”
君临风转过身来,目光轻轻的落在竹画身上,向透过她看另外一个人:“本皇根本就没想逃。”
竹画心一惊,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君临风轻飘飘的落下三个字:“都屠了。”
七木抱剑领命:“是!”
竹画冷哼:“放肆!”
她长剑破空朝君临风直刺而来,滄烟抽出自己背后的弓扣住竹画的长剑,一脚狠狠的踢在竹画的心口上,竹画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