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笙认真的看着霜子:“我从不撒谎。”
霜子突然有些感动,她今天太容易感动了,皇甫瑞谦感动了她一回,叙笙也感动了她一回。
“你第一次来治腿,我就知道你是有故事的人。”叙笙想了想说道:“我也知道,我从不是你故事你的人。”
霜子低下头去,久久没有说话。只感觉头顶上方有一道灼热的目光注视着自己,让她心生安定。
皇甫瑞谦呼吸渐渐均匀,脸色红润,悠悠转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近黄昏,叙笙开了一些草药,又将煎服之法写在药方上,才对霜子道:“我送他回去吧,我想,你可能不方便。”
终于忍不住还是补充了一句:“不是因为他是瑞王,而是因为,他是你带过来的。”
霜子感激他的细心,又回头打量这个充满药草香的小院落,终于带着满腹疑问离开了。
回到府中,清水和意儿已经急的焦头烂额,在大门口等候,见霜子回来,急忙小声道:“老夫人在离院,等你很久了。”
霜子急忙问:“王爷呢?”
清水回道:“还在找瑞王爷呢,中间回过一次府,看见我们两,问你去哪里了,我只得撒谎说中途把你走丢了。”
霜子暗道一声不好,急匆匆提着裙摆,往离院里去。
老夫人严肃的坐在屋子中央,见霜子进来,怒斥道:“身为楚王侧妃,一点儿规矩都没有,大白天的跑到哪里去了?”
霜子恭敬答道:“中途跟清水她们走丢了,我甚少出门,绕了很远才回来,请老夫人恕罪。”
说话间看着老夫人的眼睛,心中却一直在想,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陈御医的默认,几乎让霜子已经认定。清水的娘。是死在她的手中,傅余婉,也是用同一种方法,在生产之际被毒害身亡。
亦或者,还有皇后。
想到桂嫔说的一番话,霜子想努力将事情串联起来,却总觉得有些力不从心。
耳旁就听见一声怒喝:“老夫人问你话,你在竟敢神游太虚?秋叶,上去掌嘴!”
秋叶面有难色的看着霜子,霜子才发觉方才想的入神。不小心竟没听见老夫人的问题,现在想补救已经来不及。而且,她早已看出,老夫人今日,纯粹是找茬出气来的。
索性豁出去大声道:“妾身方才只是担忧王爷,并没有神游太虚。”
老夫人竖起眉头:“哦?”
霜子笃定的说道:“王爷担心弟弟,妾身自然急王爷之所急,想王爷之所想。因此没听见老夫人的问话。”
老夫人冷笑一声,反问道,是嘛?
不等霜子回答,对着秋叶一挥手:“撒谎,掌嘴!”
秋叶实在没有办法,只得犹豫着走下来,一巴掌朝霜子脸上扇过去,她只使了三分力气,并不是很响亮。
老夫人冷笑着道:“大力点。楚王府容不下这种满口谎言,一肚子坏心眼儿的女人。”
秋叶看着霜子,摇摇头,却被霜子一把抓住手掌,狠狠朝脸上扇过去。
空气中“啪”的一声脆响,清水急的几乎要扑上去。
老夫人方才满意了,对着霜子疾言厉色:“这一巴掌是告诉你,在楚王府,要守规矩,别以为北楚宠着你惯着你,带你做些与身份不符的事情,你就能无法无天,不将本宫放在眼里。”
霜子听到这些,才勉强松了一口气,她以为老夫人知道了什么,好在是只是不满皇甫北楚对她的宠爱,敲山震虎罢了。
秋叶狠狠打了她一下,面有愧色,又听到老夫人道:“秋叶,你留下,掌嘴三十,以儆效尤,告诉府里的人,恃宠而骄,绝对行不通。”
说着让苏嬷嬷将她搀扶起来,慢慢的走出去了。
秋叶面露难色,霜子笑着道:“打吧,不打,你也交不了差。”
秋叶伸出手,又缩了回去,终于叹口气,又是狠狠一耳光,落在霜子脸上。
待三十下打完,才对着等待的两个婆子道:“你们两个出去等着,我跟毕侧妃道个歉,就出来。”
丫鬟打了主子,秋叶心虚,也是正常,两个婆子笑着答应去了。
秋叶却急忙说道:“沈雪如今天去坤院,告了你一状,说你使了狐媚手段勾引王爷,才带你去庆功宴的。”
霜子轻笑道:“由她折腾,沈国公府都成那样了,她不好好为爹娘筹谋,倒还有心思对付我。”
秋叶反驳道:“你怎么知道她没有,告你状的时候,她就大大哭诉了一番沈国宫府的困境呢。”
霜子听毕笑着道:“这也是意料之中,毕竟她现在除了仰仗楚王府,也没有别的法子,只是我倒要看看,皇上不点头,谁敢出手相帮。”
秋叶这才点头道:“霜子,你果真聪明伶俐,老夫人当即就驳回了她的请求。”
清水上来拿着热布巾,帮霜子捂在脸上,小声道:“老夫人干嘛总平白无故针对你啊。”
霜子自嘲的笑笑:“这还需要理由?上层的人总有优越感,喜欢去践踏下层人的尊严,并以此当成乐趣。”
清水撇撇嘴,却又找不到理由辩驳,只得将话题引到药店上来:“雷虎说,皇甫北楚前两天已经收编了薛之前的亲卫队,如此加上朱雀阁的人,差不多有五十多了,只怕以后的情势,会更紧张。”
霜子细细问了雷虎他们三人的现状,才点头道:“总能逮到机会的,让他们别轻举妄动。”
霎时又想到明天晚上红豆的事情,急忙问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