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拍卖会顺利的进行到了尾声,会场内仍没有一丝异动,夏美善不禁有些心神不宁,差点忍不住想要把目光投到隐在保镖群中的陆希言身上。好在她也清楚目前所在的环境,硬是抠着指甲在手心狠狠划了一道让自己清醒过来,把目光盯在了拍卖台上。
拍卖台上是今夜最后一件拍品,商代的麒麟乾坤青铜鼎。
这只麒麟乾坤青铜鼎由工作人员搬上拍卖台,在拍卖师揭开盖头露出真面目报出名字的一刹那,全场的人瞪大了眼睛,在感受到这只商鼎散发出来的厚重历史感后,所有人都屏住了一口气。
“商朝的麒麟乾坤青铜鼎?”穿粉红色衬衫的男子脸色变了变。“是真品?”
台上的拍卖师被人质疑自己手中拍品的真假,立刻面露不悦,“这位先生难道不知道咱们堂里的规矩?东西我们有自己的渠道弄来,但真鼎赝鼎考验的是拍买人的眼光和胆量,我们这里从不做任何承诺。有诚意想得到这只麒麟乾坤青铜鼎的人可以继续参与竞拍,若是怀疑这鼎是赝品的话可以不出手。这是今天最后一件拍品,现在拍价开始,起价一亿人民币,每次加价不得少于一千万。”
“一亿一千万。”
“一亿二千万。”
“一亿三千万。”
……
既然都是得到了消息过来的大买家,坐在这里的人有一部分就是冲着这只鼎才过来的,自然不会因为穿粉红色衬衫男子的插话而放弃对这件压轴拍品的竞价,几乎是拍卖师话音一落,喊价声就此起彼伏,很快这只鼎的价格就攀到了四亿五千万人民币。
这么高的价格确实是让一些想得到这只鼎的人有心无力了。
“五亿。”
这时,一直没有出手拍到什么东西,也曾肆意打量夏美善的那名嘴角含笑的男子开了口。
会场内有三秒钟的静止。
“五亿一千万。”穿粉红色衬衫的男子脸色不愉的跟上。他没想到这件东西竟然这么值钱,想到原先顾袭明暗暗透露给他说只要三亿就可以拿下这只古鼎,他的脸色越发的不好看了。
“五亿二千万。”嘴角含笑的男子轻松的跟近。
“五亿三千万。”秦晟景也在继续跟价。
“五亿四千万。”
“五亿五千万。”
“……”
这边少数的几个人在继续竞价,那边放弃竞价的人中已经有人辨认出了嘴角带笑的男人身份。
“华尔街金融大鳄温继棠的小儿子温禹丞!”
“他不是一直在国外吗,今天怎么也来了?”
“怎么,你不是前段时间也一直在加拿大的吗,你都能来人家不能来?”
“咦,穿粉红衬衫的那个男人是谁,他竟然有实力跟温家少爷竞价,有胆量跟秦大公子飚狠,这样高调的人以前怎么没见过?”
“是没见过,但看着很眼熟,不像是内地人……噢,我想起来他是谁了!”有一个人拧眉思索片刻后一拍大腿,“是香港骆氏实业集团公司的二房长孙骆律霖!”
夏美善耳尖的听见几个人在低声交谈温禹丞和骆律霖的身份,心下也是一震。
撇开自己有私人成见的骆律霖不谈,温禹丞和秦晟景的家世都不俗,两个人看着也不像普通之辈,他们三人今夜显然都是为了这只商朝的古鼎而来。
会场里的人和她一样看出了这三人来意的人不少,顿时,原先还跟着喊价的两个人在听见关于温禹丞和骆律霖身份的言论后也郁闷的闭了口。在这种私下交易场合有一个有钱有势有权的人不怕,一下子来了三个有钱有势有权的人,怎么不让人心烦气躁。
“六亿八千万。”
“六亿九千万。”
“七亿。”
“七亿一千万。”
……
拍卖场中,喊价还在继续,骆律霖的脸色早就黑了下来,在心里把顾袭明的全家都问候了一遍。
“八亿。”
秦晟景不慌不忙的把价码加到了八亿,台上的拍卖师眼睛都在放光。
温禹丞笑笑,“就剩咱们三个人,一千万一千万的拖着加上去没意思,干脆现在开始以一亿人民币为单位吧。九亿。”
“……十亿。”骆律霖狠狠地瞪了温禹丞一眼。
最终,这只商朝的古鼎被温禹丞以二十五亿的价格拍走,骆律霖跟到十六亿的时候就不跟了。
“妈的,这个价格早就超过这只鼎的真正价值了。”骆律霖狠狠的啐了一口。
拍卖师可不管这价格超没超过拍品的最大价值,他的任务就是尽可能的将拍品成交价提高,眼见今夜收获颇大,他笑着退出了会场。
顾袭明不得不勉强撑着笑脸结束了今夜的拍卖会,周到的安排旗袍小姐们陪着所有到场的客人到楼上休息。
其他人到了这时也不得不起身离席,带着各自的心思回到自己的房间找乐子,会场内很快散得只剩下十多个人。
骆律霖脸色不好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没走,看起来心情相当的不好。
说实话,顾袭明的心情其实也很不好。
骆律霖是他们内定的古鼎买主,听说他非常爱好古玩,尤其是古鼎和古画之类的物件,这次第九天堂打的如意算盘就是借拍卖会的机会将这只前不久淘到的古鼎和壁画以低价成交给骆律霖,以此笼络交好这位公子哥儿,将来好用骆家的人脉铺开在香港的生意。结果不知道消息是从哪里走漏的,秦晟景和温禹丞这两个人竟然会闻风而来,一个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