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死了吗?不,我还有砰砰地心跳声!”
黑衣陶记得很清楚,自己心脏,在落下的时候,便被矗立的钢筋贯穿,这种时候,是不可能活下去的。不过她感觉有什么东西,压在她的身上,沉甸甸的,还有些冰凉。
缓缓张开双眼,发现身体依然立在原位,在她嘴边,是方零起的身体,看起来早已失去知觉。
“我又被你救了一命吗?都已经那副模样,为什么还要做这种傻事呢?”黑衣陶忍着疼痛,将身体与钢筋脱离,没过多久,伤口便开始愈合。
“不仅身体冰凉,就连脸色也变得苍白,其实我不值得你这样做!”黑衣陶伸手轻抚着他没有血色的面庞,无奈地说道。若不是感觉到他轻微的心跳声,或许会认为已经死掉,不过他现在的样子,只比死掉强一点。
然而,在方月怜等人,都未醒来时,黑衣陶发现,在触碰方零起的身体时,有一股饱含生命气息的能量,进入她的身体,加快伤势的治愈。方零起原本苍白的面容,也逐渐恢复血色,就连心跳的速度也不断加快回归常态,现今看上去,只不过还未睁开眼睛罢了。
“这就是零起你的能力吗?能够治愈他人和自己的能力?先天性脑域精神创伤,依靠这个能力不是也能够恢复吗?为什么还会存在?”
就在黑衣陶陷入思考时,倒地的方零起已经爬起来。他感觉自己睡了一觉,整个人都变得精神起来,身边则是不知在想些什么的黑衣陶。
“陶,你没事吧?”醒来的方零起,首先询问黑衣陶的情况,从表面看起来,身体已经痊愈,究竟如何,还需要询问当事人。
“我没事,对了那只蝶虫去哪里了?”
黑衣陶回答地同时,张望四周,询问起飞蛾的踪迹。
“陶,那只蛾虫在把你击倒不久,我看到它飞回地下去了。”方零起解释道。不过现在黑衣陶又平安无事的站起来,他不知道飞蛾会不会再次出现。
“奇怪,零起,现在已经过去很长时间,方月怜她们,好像还没有醒过来。”黑衣陶注意到,原本倒在地上的三人,依然未清醒,她觉得有些蹊跷,不禁与方零起走近察看现状。
望着沉沉睡去的三人,身体一切正常,就是昏迷不醒。方零起伸手捏了捏妹妹的小脸,发现她丝毫没有察觉,依然在睡觉。
“这……”
一般情况下,稍微用力揉脸会有意识才对,他不禁抓住方月怜的双肩,使劲摇晃,却依然没有办法唤醒,在他身边的黑衣陶,马上制止他的举动,疑声道:“看来,和那只变异兽落下的花粉有关系,大概只有杀死它,才能令大家恢复。”
“陶,你难道打算,一个去对付它?你别忘了,之前差点死掉。”方零起见她有再次与蝶虫对抗的意图,立马出言阻止。
“是呀,同样也想报刚刚的一吼之仇。”黑衣陶不会忘记,前不久发生的事情,这与她完全不了解蝶虫有关,现在再次和它战斗,就不会大意,还能提前做好准备。
“身为普通人的我,也没有办法阻止陶做任何事情,不过我还是想要提醒陶,那只蝶虫,似乎能够做出犹如幻觉的假象,令你完全没有办法伤害到它,之前我看到你连它的翅膀都没有触碰到,不知道你怎么想?”
方零起见自己什么都做不到,不禁提醒地说。
“幻觉?会是幻觉?我觉得不可能,毕竟之后我确实斩断它伸出的触手,零起你也应该看到吧,我的镰刃上还残留这它的血迹。”
方零起望着黑衣陶拿出的镰刀,在刃处的确留有其血痕,他原本也见到掉落的触手,一时间也不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
“会不会,和它对我挥洒的花粉有关?不过时间较短,不会有多大影响。”黑衣陶回忆着与飞蛾战斗的经过,疑惑地开口。
“恩?你在战斗的时候,它也对你播下花粉?”方零起不知道,战斗过程中,还发生过这种事情,仔细想想,没有看到也很正常,毕竟花粉如果不是近距离,根本就看不出,之前飞蛾也是出现在较近的空中,朝他们降下花粉,当时他和陶在队伍的最后面。
“难道说,自己和陶之所以没有陷入昏迷,是因为在它的射程之外?”方零起摇摇头,马上驱散自己这个较为荒唐的想法。花粉是有传递性的,只要有风,他和黑衣陶也会被传播,这个解释,完全行不通,便不再想它。
“陶,战斗时你在仔细观察下,不过可以肯定,飞蛾的这个能力,有时间限制,希望它有使用限制,短时间无法再次使用吧。”
方零起现在,只能说这些无关紧要的话,他只能站在一旁,默默地替黑衣陶加油。如果,自己是能力者,无论是什么能力,在这种时候,都能帮到陶该多好。毕竟身为一个男子汉,让一个女孩子独自去战斗,实在是太衰了,但自己又缺少……
“那么我去了,安心,我会把那家伙从地下引出来,再战斗,毕竟在狭小的空间内打斗,我是比较吃亏的。”黑衣陶见方零起担忧地样子,摆摆手说,告诉他不需要担心。
望着跳入坑洞的黑衣陶,走在方月怜三人身边的他,焦急地等待,深怕她一不小心,就上不来。时间,在他左右走动间缓慢流逝,直到黑衣陶再次从另一个较近的坑洞飞出。
“现在,我可要开始复仇了!准备受死吧!”
黑衣陶望着被自己引上来的飞蛾,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