磷火浮着闪动一片,地上惨白的光圈,而滑得不成样子,见或碰到骨头,心里越发地紧张,是不是要接近塔底了,我心里想着。
突地,似有风吹来,凉阴的风,吹得人头皮一麻,心里陡地一惊,风只能是从洞口吹来,妈地,哪能从前面吹来呀。
正在乱想间,突地,前面似有哗响声。
哗哗哗!
怪异的响声,没有水,哪来的那些声响。
突地,惨白的磷火处,一下涌出一些黑影,这不是我们的倒影,而是真实的黑影。
人形的黑影,怪的是头上还是两个白点,是眼睛,全身漆黑一团,嘴里叫着吱吱声,倒是与那潭底的黑影怪人的声音一样。
再细看,妈地,这些黑影,不是走的,而是滑的,刚才那哗哗的响声,就是这些怪家伙在洞底滑动的声音。一下明白,原来,洞底全是人油,这些家伙,竟然是借着人油,在滑动,而且极为熟练,看来,不是头次这样走,而是一直这么滑行的。
丝丝的凉风扑面而来,带关腥味,刚才的那令人头皮发麻的凉风,原来是这些怪家伙迎着我们滑近时带起的风呀。
大家陡地停住,一下紧张起来。金娃又要摸枪,这可打不得,妈地,在洞子里,这一枪轰去,怕是我们所有的人都得当陪葬品呀。
不对,这些怪家伙,身上穿的是什么?
借了惨白的磷火一看,天,竟然穿的,全是人皮,妈呀,人油还有人皮,人皮谷的两件产品,倒是在这里全找到了用处。
扑扑扑!
怪异的响声,人皮人眼着看就人扑到眼前,两个白眼珠骇然张目,看着我们,似乎对我们这些闯入的家伙,充满敌意。
王全大叫着:“这些人皮人,大家注意了。”
呼地一下,当头的一个人皮人一下扑到了守灵人,守灵人双手一挡,突地飞起,摔到洞壁上,轰地一声落下,一下成了几截,这么不经摔?还是守灵人的劲道很大?
而那摔成几截的人皮人,却是外面的皮还连着,很结实,身体明显看着成了几截,站不起来,但还是活的,动着扭着,吱吱地乱叫。守灵人跟上去一脚,轰地一下,没了声响,人皮塌了下去,看来,这人皮里,包的这怪物,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异能。
呼呼呼!
这下好了,所有的人皮人全扑了上来,乱成一片,白白的眼珠乱晃,伴了惨白的光,洞里立时异响声一片。
学了守灵人的样子,双手乱挡乱扑,而我手触处,又是一惊,软软的,妈地,竟然是软软的,没有骨头!
心里一紧,想起刚才的洞底的那些骨头,莫不是这些人皮人的骨头?也就是说,这些人皮人,本是阴身全死了,而被人抽去骨头,却是以人皮套着,又成人形,而且还能攻击别人,天,这是谁,这其实就是又搞起了一支队伍呀。
心里乱想,手下却是不能停,大家打成一片。还好,这些人皮人,全身是软的,一击既倒,而人皮还连着,倒是很费事,却是伤害很少,心下稍微太平了一点,妈地,打尽这些人皮人,是不是就可以接近塔底了。
人皮人的尸体堆成一片,而头上,还是涌个不停,这样不行,如果这样下去,我们打不尽,而人皮人涌不停,此路断然难走通。
突地发现那串串的磷火,脑中亮光一闪,妈地,你们还斗不过老子们的想法吧。我大叫着:“扑下磷火,烧了这些怪物。”
我一语提醒,三胖和金娃一下上前,立马扑个不停,游动的磷火,一下被扑下几串来,呼地一下落到刚才倒地的人皮人身上,轰地一下,竟然着了,伴着人油,一下烧了起来。
正自得意,妈地,老子们还是想到法了呀。可还没得意过来,轰轰的火焰一下连着洞壁也是烧了起来,火几乎快把我们包围了,妈地,这不行呀,这是要把我们自个烧死呀。
只能是朝着跑,前面不再扑下磷火,拼力挡下人皮人,倒地声扑扑一片,而身后,几成火海。
骇成一片,还好,火一会住了,因为本没扑下多少,而且,烧着的人皮人只有几具。
而前面,似乎人皮人不再涌出,心里想,妈地,怕了吧,还好,人皮人总算没有了吧。
正自想间,突地一个阴声传来,“算下,快算下,有几具。”
还有人说话?还他妈地算?
突地,两个人影陡地立在我们面前不远处,这次,是明明白白的人了,只是也是黑衣裹体,看不真切,但听那话语,看那样子,是人,脸上僵着,没有表情,怪的是也是白眼珠,但比刚才的那些人皮人明显有着不同,有着人的生气,还有着人的那种阴阴森森的样子。
“六具!”旁的一个人影说。
“好吧,还算能抵。”另一个人说。
草,这是什么话,不懂了。
我大声说:“什么人,在此做什么,刘小兰呢?”
我没有讲什么客气,这洞子,真他妈快把人逼疯了。
“你们烧了我六具人皮,正好,你们六人可抵,我说错了吗?”一个高大些的黑影说。
天,原来是算这个账呀,草,是这些人皮人攻击我们,我们自保,还好聪明,要不然,早他妈成人皮了,还待现在呀。
“你是什么人,我们完全是正当防卫的。”我说。
旁的三胖哇呀呀大叫着:“老大,屁话呀,这里还讲道理,妈地,上去干呀,肯定把刘小兰她们给熬油了呀。”
金娃轰地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