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浓似黑雾压顶,间有白点晃动,天,那长长的尖嘴,此时在暗夜里,似发着蓝幽幽的光,咻声一片,确实让人心里发紧。
王全两眼也是发白,愣怔怔地盯着,这老家伙,是不是还没从刚才的变故中醒过来呀,此时,问也问不清楚,而尸虫鸟却是等着美食,这下,还真的陷入了困境。
金娃小心地说:“有这么厉害吗?草,打吧!”
我说:“脑子怎地突然坏了,你冒然行动,后果你又不知道,现在,不是打不打得过的问题,而是,为什么都发现了你们身上的尸虫问题,妈地,太诡异了。”
呼呼呼!
突地有阴风吹起。
咻地一片响,哗啦一下,尸虫鸟扑地飞了下来,闪着蓝幽幽的光的尖嘴,直朝三胖和金娃而去。行动了,等不得了。
我一把将金娃和三胖推倒,扑地一下,扑在他们身上,尸虫鸟呼地一下,竟然飞开,我背上,被黑翅拍得生疼,妈地,看来不是一般的力道。
这不行呀,我挡也是只能挡得一时。
一个急旋,尸虫鸟轰地又是飞下,关键是看不清,不知有多少,只觉得四围黑沉沉的,浓厚的腥味扑满全身,而白点交织间,想来竟有数千之众吧。
三胖和金娃一个翻滚,可刚现身,哗地一下,又是引来众多的尸虫鸟围攻。我大叫:“快躲到我身后,这样不行。”
是的,确实不行,三胖和金娃可能自己还不知道,那身上一圈暗暗的莹光,就是尸虫鸟攻击的目标。
王全也是大叫着扑了上来,而我和王全空手,哪能打得过这尖尖的嘴,不一会儿,我们的身上,全是破洞,而且,王全的手上,因了躲闪不及,还被尖嘴啄出了条条血道。而血味相吸,尸虫鸟竟是莫明地兴奋起来。
哗哗哗!
翅腾嘴尖,呼声一片,猛烈的攻势,看来我们抵不了多少时间。三胖和金娃,就像两个发光体,此时只有躲的份,根本腾不出手来还击。
完了完了,大江大河都过了,没想到,临到末了,在这小河沟里翻了船,这是要被这来厉不明的怪鸟给分食了。
突地,一道强光直射过来。
呼地一下,尸虫鸟轰地一下飞起,怕光,这是我先前知道的。
而跟着强光晃处,轰地一声,妈地,硫磺味,一道火光,呀,是猎枪的声音。光照处,立时几只尸虫鸟翻在地上,挣腾几下,不动了。
强光是那种应急灯的光,比之手电,是野外的必备工具。
强光又是一晃,光柱里又见几只尸虫鸟,轰轰轰!又是接连的枪声。
咦,这倒是个办法,妈地,光照处,尸虫鸟明显反应迟钝,猎枪轰击,真是一打一个准。
几下接连的轰击,地上尸虫鸟的尸休堆了一堆,这鸟要不说有灵性呢,见此,哗地一下飞升,不再盘下,直弥于头顶,咻声一片。
强光陡地朝上一照,轰隆隆,又是一片的火光,这次是连发,草你妈的,立时扑扑声一片,这下子,尸虫鸟死得不少。
咻------------咻------------咻--------------
几声长长的声音,比之刚才,暗含凄冷。
轰地一下,尸虫鸟一下飞转而去。
原来刚才是头领发出的撤离的信号呀,妈个巴子,人定胜天,就算你是怪物,在我们人的聪明下,也是抵不得现代化的东西吧。
尸虫鸟轰地飞走,跟着强光晃动,一个黑影一下来到我们面前。
两个白点,枯瘦如柴。
“谢谢都没个人说呀,都吓傻啦?”苍沉的声音,跟着还有呵呵呵呵的笑声。
妈个巴呀,竟是老孙头的声音。
及到到得跟前,黑影放下应急灯,亮光一片。
此时看清了,真的是老孙头。
“呀!孙主任您咋地来了?”三胖和金娃连声说。
“咋啦,我来不得呀,我不来,你俩小子不是早被啄成筛子啦,此时还能站在这说话呀。”老孙头一边放下猎枪,一边取下身上大大的背包,“妈地,可赶死我了,真沉,你们咋走得这么快,不是看到前面有响动,我急着赶来,这下,倒还真的是时侯了,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呀。”
我连说:“谢谢孙主任!”
旁的王全却是阴着声说:“老东西挨批评了吧,我早知道你要来的,不然,床上那个就算放过你,故人也不会放过你。”
又是“故人”,这是我第几次听到了,且不管他。
老孙头嘿嘿笑了,借着光重新给猎松装上弹药,晃了晃说:“真的挨批评了,是你们王嫂,打了我两鞋底子,说我这离地远隔天近的老东西,人家几个娃儿才来,去这么远这么深的林子,你就能安心在家睡觉?出了事,你个老东西有几条命可以抵呀,再说,娃儿们走时,你咋不把单位配的猎枪给他们带上?快去快去,老不死的,娃儿们年轻呢,不像你,见天地就掂着那点事。”
哈哈哈哈!
三胖和金娃实在忍不住了,听了老孙头的话,笑了起来,倒是让刚才紧张的气氛缓了不少。
我听懂了,是王嫂担心我们几个真的出事,所以赶了老孙头来和我们一起去完成这趟任务,当然,这也是他的应尽之责,但真说起来,他是领导,完全可以不来的。猎枪是证的,开发之初,就配了,主要是野林了,公安局说备个案防个不测。我们倒是没有拿什么猎枪的习惯,再说也不会,当然出门时就忘了这档子事了。
“来了好,来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