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像其他大多数女孩一样,有温暖的家庭,有父母疼爱的庇护,这些年,她孤单一人,生活的艰辛困苦都要一个人承担,这令她变得更加没有安全感。
况且,楚天擎对她的态度本来就转变的突然。
况且,他和花姿雅之间……
楚天擎眉心锁的很紧,黝黑的眸子里似乎能挤出墨水来:
“芬芳,我喜欢你活的真实、活的有追求;我喜欢你柔柔弱弱但敢于承担生活的艰辛;我喜欢你明明很傻,什么事都写在脸上,却以为自己很聪明、很善于伪装;我喜欢你,不是没有压力、没有阻碍,现在我都敢了,你还有什么不敢?”
磁性的声线带着激动的颤音像是和煦的春风般一波接一波的吹拂在阎芬芳脸上,她看到他眼中的郑重、她感觉到他的心跳与呼吸,匀稳刚劲,阎芬芳开始动摇:
“可是,你和花姿雅……”
“我和她已经划清了界限。”楚天擎声音顿了顿,悄然隐去眼底那抹顾虑:
“我当初娶你的时候的确有自己的目的,但现在不一样了,那些事我不想再提,更不希望因此影响到我们。”
阎芬芳这几天本来就晕,听到楚天擎这些话更加晕头转向,恍惚的看着他,竟然傻乎乎的对他笑了一个。
她在笑,憔悴的脸仿佛一朵饱受风吹雨打的花骨朵般,在这瞬间终于绽放吐蕾,楚天擎松了口气,手指在她黑眼圈上抹过:
“明天别再让我看到你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早点睡。”
阎芬芳笑笑:
“好。”
这些天,那些疑问、那些担忧如一块块石头般堆积在她心上,令她整日浑浑噩噩、寝食不安,她以为楚天擎势必要将他和花姿雅之间的事讲的一清二楚,她才可能释怀,可连她自己也没想到的是,楚天擎只是对她说了几句好话竟然就将她心里的阴霾一扫而空。
或许,她真正在乎的本来就不是他过去做过什么,而是他现在还属不属于她。
“咔!”
清脆的关门声响,阎芬芳的身影瞬间消失在门后,楚天擎坐回沙发上,英俊的脸重新被疲惫和愁绪笼罩。
他自幼就不是个喜欢向别人表露心事的人,这些年,他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习惯了人心险恶、尔虞我诈,更是用冷漠的面纱把真实的自己深深包裹起来,从不肯对人表露真实的想法。
但刚刚,他似乎对阎芬芳表露了太多。
他不是个话多的男人,从前对男女之间情情爱爱的语言更是一窍不通,可是,看到她失魂落魄的模样他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不自觉的想要哄她,好听的话怎么说都觉得不够用……
她似乎对他与花姿雅之间的事变的越来越敏感,而他又似乎越来越怕看到她伤心,那么,这次他在美国和花家决定好的那件事,该怎样对她讲?
……
次日一早,阎芬芳是被闹钟吵醒的,枕边没有人,那一侧的被子也没有凌乱的痕迹,昨晚楚天擎没有过来。
自他上次回来,他与她就已经不再分床睡,阎芬芳想,他昨晚大概是怕吵醒她的缘故吧。
这样想着,阎芬芳朝门口走去,刚一推开门,就听到“嚓”的一声清脆的金属声,她循声望过去,竟望见了楚天擎:
他坐在沙发上,双腿自然交叠起来,两手则放在靠上的那条腿上,拇指机械的将手里那只金色打火机的机壳弹开又关上。
他到底在做什么?
是不是犯了烟瘾,却因为那天曾对秦舒承诺过不再抽烟而纠结?
阎芬芳走过去:
“你实在想抽就抽吧,别这么压抑自己。”
大概是没留意到她走过来,楚天擎的拇指滞在机壳上,淡淡的说:
“没事。”
他的声音微微沙哑,阎芬芳感觉到他的异常,走近了才发现他脸色苍白的厉害。
楚天擎始终没有抬头,只是一动不动的看着手里的打火机,清晨的阳光照在上面,上面反射着强烈的光,如针般扎眼。
阎芬芳条件反射的眯起眼,恍神间,忽然发现他穿的还是昨天那身衣服,沙发上他所坐的那片位置已经陷出一个小坑,他就这样坐了一整夜?
“不去洗漱么?我一会儿去送你上班。”
楚天擎终于看向她,嘴角微勾起一泓浅弧,阎芬芳也笑笑:
“好。”
转身,恍若无事的朝洗漱间走去。
他或是不想被她察觉什么,所以想用笑容掩饰,却笑得牵强,他在商业界的成就很大,他这样的男人经历过大风大浪一定是处变不惊的,她不懂是多烦心的事才至于令他彻夜不眠。
她不是不想为他分忧,但她看得出,他在刻意隐瞒,他不想让她知道……
……
马行杰住的地方应该距离阎芬芳家不远,楚天擎给他打了电话后,他没过二十分钟就赶了过来。
阎芬芳和楚天擎下了楼时,马行杰正笑容可掬的等在车库前:
“老板,要去哪?”
楚天擎将车钥匙丢给他:
“先找个地方吃早餐,再去宋成武公司。”
“哦,好,好,明白。”
在路上一家餐饮店吃了早饭,三个人重新上了车。
s市的初夏并不算热,车窗滑落一半,外面的风吹进来,冷暖恰到好处。
楚天擎与阎芬芳并肩坐在中排的座位上,阎芬芳偷瞧他,这一路他多半时间都是这样默不作声的看着窗外,浓黑的剑眉深锁着,仿佛在思索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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