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宋井延,我还会找不同的男人,楚邵琛,你想要你的妻子是一个人尽可夫的dàng_fù**,我不会辜负你的期望。”
话音落下,她重新迈开脚步,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
“穆晓,你给我站住,今晚你哪也不准去。”
“站住。”
“回来!”
楚邵琛忽的下了病床,赤着脚追到穆晓身后。
穆晓胳膊上隐隐作痛,已经被楚邵琛抓住。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楚邵琛挡在穆晓正对面,他宽大的双手紧攥着穆晓纤细的手臂,原本扎在他手背上的针在刚刚他下床时被挣脱,鲜红的血液漫过他的手背,沿着他的手背一点一滴的落在穆晓雪白的胳膊上:
“他们都在逼我,现在连你也逼我,穆晓,你究竟要我怎样?为什么要这样羞辱我?”
因为酒精中毒后的过度虚弱,他的身子在颤抖,他用力的抓着她,十指深陷进她柔软的肌肤里。
然而,穆晓竟然忘了痛。
她看着眼前这个面色哀凉的男人,这一刻,忽然捕捉到他眼里那丝痛苦。
他又在痛苦什么?
“我没有逼你,也没有羞辱你,是你一直在羞辱我,结婚以来,饱受痛苦与煎熬的人从来都只是我……”
穆晓努力回了回神,楚邵琛与安雅蓉在一起的一幅幅画面不停的在她眼前回荡着:
“与你结婚之前,周围的人都在劝我,他们说我们不般配,劝我不要嫁给你,当时是我天真无知,误以为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切障碍都可以跨越,现在我明白了,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安雅蓉……”
“楚邵琛,现在我失去了我的孩子,我的生命也即将走到尽头,没有办法为你和安雅蓉再生一个孩子,我也看透了,我配不上你,你也根本不爱我,我累了,这场婚姻,我没力气再熬下去了,我退出。”
说话间,穆晓挣脱了楚邵琛的双手,同时在他胸膛上推了一把。
然而,她没曾想到的是,往常健壮有力的楚邵琛此刻竟这样虚弱,他向后退了一步,高大的身子“咚”的跌坐在地。
“晓晓……”
楚邵琛怔怔的坐在地上,未完全消解的醉意和着浓厚的凉在他璀璨的眸子里交织、挣扎着,寡凉的光线映出他脸上那缕薄薄的情绪,分明是悲痛与哀凉。
穆晓的身子不由震了震,当望见他这副模样的时候,她的心里竟然还是隐隐作痛。
她用力吸了口气,深藏起眼底那丝动摇:
“你不用在我面前伪装,你的虚情假意再也骗不了我,我明天就会请律师跟你离婚……”
“楚邵琛,我们法庭上见!”
说完,她转身,微低着头向门口走去。
两条熟悉的身影,却在这时候挡住了她的去路。
“呦,这是要反了天了么?”女人比穆晓稍矮一截的,却硬生生的阻在穆晓面前,她微抬着头瞪着穆晓,目光因为嗔怒而凌厉:
“当初答应嫁给邵琛的是你,现在提出离婚的也是你,你把我们楚家当成了公园么,以为你想进就进,想出就出么?”
“结婚才短短几个月就开始见异思迁了,果然是个不知道检点的贱胚子。”
穆晓停住脚步,在听到阎芬芳提及母亲的这一刻,她冷淡的脸上还是流露出一丝抵触。
然而,她只是微微皱了皱眉,默不作声的侧身自阎芬芳身边走过去。
她一句话也不想再与阎芬芳多说,与楚邵琛离婚以后,就算阎芬芳再刻薄也与她不再有一点关系。
“你以为这婚是你想离就离的么?”
阎芬芳转头看着穆晓的背影,眼里流露着明显的鄙薄:
“姓穆的,你也太低估了我们楚家的实力,我们楚家不同意离婚,我看在s市哪个律师敢站出来帮你打这场官司。”
脚步声猝然止住。
穆晓怔在原地,此刻,她清亮的双眸里依稀浮现出几许凄凉。
她不明白,为什么阎芬芳对她这么抵触、这么仇视,却又这么强烈的反对她与楚邵琛离婚。
她的嘴角勾了勾,这才发现连多说一句话的情绪也提不起,她用力吸了口气,加快脚步走出门去。
“哼,不知深浅的东西。”阎芬芳对着穆晓的背影轻嗤了一句,待穆晓走远后,这才向着楚邵琛走去。
此刻,楚晓染已经将楚邵琛扶了起来,用消毒棉球摁在他手背的针眼上帮他止着血。
“邵琛,你也看到了,姓穆的根本就没把我们楚家人放在眼里,邵琛,妈没有想到,你连她这样一个女人也管教不好。”
阎芬芳走过来,脸颊因为过度的愠怒而涨的通红。
楚邵琛微微低着头,看着自己腿部的方位:
“这不是她的错。”
“你!”
阎芬芳气的手指直颤抖:
“邵琛,你不是很讨厌她的么?现在怎么反倒帮她说起话来了?”
“妈,邵琛哥现在都成这样了,你就别逼他了。”楚晓染用棉球擦着楚邵琛手背上的血迹,清澈的双眼里释放出温柔的疼惜:
“邵琛哥现在还不清醒,有什么事等他好了以后再说吧。”
……
窗户敞开着,粉红色的蕾丝窗帘妩媚的盈动着,寒风一丝丝的吹进来,如刀刃般割着穆晓憔悴的脸。
“再来一杯,谢谢。”
穆晓放下空杯,因为喝了太多的酒,她的双颊绯红,将脸上其他地方的肌肤更加映的白皙如纸。
“……”
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