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手伸出的那一瞬间,他停了下来。他告诉自己,他的沫沫是快乐的!
直到电话铃声响起,凌穆阳再次缓过神来!
护送孟雪琴到后台后,宫司宇本准备找个借口离开,但苏美媛也跟着到后台来了,无奈之下,他只好强压下心中的焦虑陪着她们。
等他追出来时,早已不见夏以沫他们的影子,电话一遍遍的拨打出去,却始终都是冰冷的声音,“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冰冷的声音如同冬日里的一道寒风,宫司宇心里的不安不断的扩大,以沫是个谨慎的人,所以,她的手机从来都不会因为没电关机。
脑海里不断闪过她离开会场时的背影,会场人那么多,以沫那样莽撞,会不会被人撞到,她有没受伤?
越想,心里就越乱,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慌不断涌上心头,好像有什么要流失了般。
宫司宇大步往外走,一边拨打出一个电话,昔日脸上的和煦消失的无影无踪,“冰,帮我找个人!”
刚挂断电话,孟雪琴的电话打了进来,正要掐断,但最后还是接起,“阿宇,你在哪里?伯母说想回去了。”
宫司宇的脚步硬生生的停了下来,握着电话的手紧了紧,转身往回走。“好,我马上过去!”
从会场逃出来后,夏以沫广场前的绿化带一直往前跑,她不知道前方的路是通往哪里,也不顾路人怪异的眼光看她,她一心只想逃离这里,离开这个令她难受压抑的地方。
离开,不仅仅是凌穆阳拆穿她的话,让她难堪,她更多的是怕再不离开宫司宇就要出来了,她怕遇上他们!
夏以沫无法想象与他们碰面的画面。如果真的遇上了,她该怎么办?该怎么面对孟雪琴?
难道要她微笑着跟她打招呼,然后叫她一声嫂子吗?
不,她做不到,她做不到淡然的面对,更加没有勇气同时面对哥和孟雪琴。t台上的那一幕一直浮现在她脑海里,他们是那么的般配,站在一起是那么的耀眼,而她,就像一只丑小鸭,只能默默地躲在台下偷偷地望着他们……
宫司宇返回后台后,先是安排司机将苏美媛送走,而后开车与孟雪琴一起去餐厅为她庆功,却不想刚出会场冰的电话就打了进来,告诉他夏以沫所在的地址。
知道夏以沫这会儿的确切地址后宫司宇总算是松了口气,随即又觉得疑惑,游乐场离会场有一段距离,按时间推算她离开后就过去应该没那么快才对?
难道是他看错了?
“阿宇,你有事就先去忙吧,我自己叫司机过来接就好了。”见宫司宇沉思,孟雪琴柔声提醒道。
“呵呵,让女士下车可不是绅士的作风!”宫司宇放下手机,扭头对她一笑,打趣道。
孟雪琴白皙的脸庞飘过以沫绯色,大方一笑,也不矫情,余光触上他的笑容时,心却砰砰的狂跳。
她和宫司宇是校友,虽然隔了两届,但她却记得这么一个学长,全校初高中部公认的校草,才子,温文尔雅的他是所有女生心中的王子,身为校花的她,鼓足了勇气找他告白,却被告知他出国了。
再后来,她也出国念书。回国后,她曾想过,以后他们或许会因为公事上还会有机会再见面,但没想到会这么快,所以,苏美媛打电话约她时,她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车平稳的向前驶去,宫司宇不时的跟她说话,冲淡了因狭窄空间带来的尴尬,孟雪琴柔声回答,目光不着痕迹的落在他的俊脸上,嘴角笑容始终扬起。
当宫司宇的电话打来时,夏以沫正坐在树荫下,双手撑着下巴仰着头望着对面快速闪过的过山车。
“以沫,你在哪里?”
听到他的声音,夏以沫微颤了下,以最快的速度调整自己,但还没等她说话,便传来宫司宇无奈的声音,“你又在看过山车!”
“你怎么知道的?”夏以沫愣了愣,心虚的吐了吐舌。
每次遇到烦心事时,夏以沫都喜欢来游乐场,说是要玩最刺激的宣泄自己的不快,可是进去后她却只敢坐旋转木马这样零刺激的项目,其他的只要与刺激沾边的她都只有看的份。
但却很喜欢看过山车,坐在外围看着过山车嗖的一下过去,听着大家的尖叫,她从最初跟着过山车的速度心惊胆跳,到后来习惯,甚至能算出过山车每一秒所经过的轨道。
“你呀,我还不了解你吗?”宫司宇轻笑带着宠溺的嗓音从话筒传来,夏以沫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的心,再次被缭乱。
夏以沫心头颤了颤,紧紧地握着电话,这时过山车正好经过一个倒转,人群的尖叫划破天空,随后一阵狂风刮过,一滴透明的液体从她的眼前掠过。
“哥,你呢,现在在哪里?”故作没听到他的话,夏以沫反问道。
宫司宇沉默了片刻,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以沫,要是玩累了就回家吧。”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包含了太多。
就像一个慈祥的长辈包容调皮的孩子,不需要问太多,他就在那里,家就在那里,永远都在。累了,就回来吧。
“嗯。”不去理会他话的真假,夏以沫哽咽的应了声,匆忙的挂了电话,埋首在双臂中,久久没抬头。
不远处,宫司宇笔直的站在树荫下,被挂断的电话还拿在手上,不同于方才通话时的轻松,他紧抿着唇,眉梢紧蹙,目光充满疼惜的望着坐在草地上无声哭泣的女孩。
很想走过去,向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