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表哥,这是从哪里请来的戏子,唱得可真好听,等会让她也去我院子里唱唱。”
远处几人走来,正是冯倩如与她的几个丫环,她刚才得知凌萧然来了花园,马上梳妆打扮后赶了过来,只是没想到,她一来就看到了这么一位环姿艳逸的少女在园中唱歌,那动人的声音,那迷人的身姿,听得她满是嫉妒,更可恨的是,她的萧表哥和几位表哥都着迷的望着那少女,就连她走到近前也无人发现。
“冯姑娘,秀姨娘并不是外面的戏子,是夫人为大公子新纳的姨娘。”凌月朝冯倩如一礼说道。
“是啊,倩如表妹,这位秀姨娘可非凡人,她的这首曲子真是……啧啧,真是千折百回,清心悦耳,我还从来没有听过这样动人的曲子……比我昨日作的强多了。”孙泽瑜还沉浸在慕舒瑶的歌中,沉迷不已。
“哦,难道就是那个叫三丫的丫头,呵呵……”冯倩如捂着帕子?眼笑了起来:“换了身衣服,遮住了脸还真就不一样了。”
“奴婢见过冯姑娘,冯姑娘安好。”慕舒瑶略一行礼,在心里腹诽,妾室真是命苦,见到谁都得行礼,而这个女人说的话更是讨厌。
“哼,让让,别挡着路。”冯倩如看着巧笑嫣然的慕舒瑶怎么看怎么厌恶,一抬下巴,走在小路的中间,手肘一拐擦着慕舒瑶的身体而过。
“啊……”慕舒瑶避让不及,脚下一崴,一下子仰倒,扑进了花圃中,惊起花圃中的几只蝴蝶蜜蜂纷纷飞起。
“秀姨娘。”凌月大叫一声,站在三步外,但却仍没来得拉住她。
“秀姨娘”孙泽瑜也大惊快步跑过来,面有紧张,伸出手,想将慕舒瑶救起来,只是凌月此时以快他一步将她扶了起来。
“啊,好痛”
慕舒瑶从花圃中爬了起来,捂着脚腕,神情狼狈,此时的她发丝凌乱,发钗散落,头上沾着几片花叶,身上的衣服胸口满是污妮,手上同样全是泥土,下巴上还有一丝血迹,可能是被花枝给划到了。
“喂,你这是做什么,想陷害我?我连碰都没碰到你,你就自己摔倒了,别装这副可怜的样子,想迷惑谁?”
冯倩如大怒,她的身份比这丫头不知高贵多少,可现在这丫头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让孙泽瑜和凌何然都不满的瞪着她,最为重要的是,就连凌萧然也是面色铁青,以然动怒。
“萧表哥,我可真没推她,你刚才看到了,是她自己摔倒的,可不关我的事。”冯倩如来到凌萧然的身前,一脸的委屈,一个妾室而已,就算是她推的那又如何,昨日听五姨母的口气可是对她十分的满意,她以后就是萧表哥的平妻,岂是这个丑丫头能比的。
“是,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不小心自己掉到花圃中,与冯姑娘您一点关系也没有,冯姑娘您可千万别生气。”慕舒瑶忍着疼痛,任由凌月擦着手中的泥土,一脸凄苦的说着,只是她这话却引得孙泽瑜与凌何然两人看冯倩如的眼神更加忿然。
场中众人皆是如此,只除了一人例外,此时凌萧然的面色很难看,他看向慕舒瑶,一声怒喝。
“住口,死性不改。”
刚才他看得分明,慕舒瑶摔倒时,眼珠子乱转,明显就是她故意摔倒,还避开凌月伸过去的手,一头扑进花圃中,现在装出这副模样博取别人的同情,真是气死他了,原以为她只是个爱说谎的,原来还有如此心计。
慕舒瑶听了他的喝斥,手一抖,眼泪流了下来。
“萧然,你这是做什么,秀姨娘都摔成了这样,你还说她。”孙泽瑜不满了:“现在应该赶紧叫大夫来看看,看秀姨娘有没有摔到骨头。”
“是啊,大哥,要不我去叫个大夫来?”凌何然也说着,这件事明明是冯倩如的不对,大哥他为什么要怪秀姨娘呢。
“不用管她。”凌萧然一声冷哼:“凌月,还不扶姨娘回房。”
“是”
凌月应了声,扶着虚弱的慕舒瑶向墨尘居而去,留下一脸喜色的冯倩如高兴的来到凌萧然的身后。
“萧表哥,倩如刚才看到一棵百年的白竹,就在那边,我们过去看看吧。”她见凌萧然没有反对,开心的推着他向花园的东边而去。
孙泽瑜唉了两声,本想再问问那曲梁祝,可最后还是闭上了嘴,与凌何然对视一眼,跟在了凌萧然他们的身后。
“咦,二哥去了哪里,刚才不是还在的这里的?”凌何然四下望了望,刚才明明是他与二哥两人一起在亭中听孙泽瑜吹笛子,怎么这一会儿的功夫就没见到人影了。
“二弟刚才在这里?”凌萧然听到,冷然回头,他虽受了重伤,但法力还在,凌苍然明明是一介凡人,竟然能避开他的探查,此事,有古怪……
他心下烦燥在花园中呆了一会儿,就出了花园,任由冯倩如如何叫他,也没有停下来,径直回了墨尘居。
“萧表哥……哼……”冯倩如跺着脚,望着远去的身影,红艳的嘴唇高高嘟起。
“倩如表妹,我们也回去了,今日的字还未写完,你慢慢逛吧。”凌何然冷然的看了冯倩如一眼,与孙泽瑜一同离去。
“表哥慢走,倩如不送了。”
冯倩如低下头咬着嘴唇盈盈行礼,保持着高雅与端装,只是在站起来时,突然一阵嗡嗡声传来,几只蜜蜂出现在她的眼前,就在她一个愣神间,就全部向她面部飞来,她的脸上一痛,惊慌大叫。
“啊,走开……春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