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确定,就因为这个木牌?”慕舒瑶看着眼前这块毫不起眼的木牌问道。
“那当然,一来是因为这块木牌它可是身份的象征,二来更重要的是那串佛珠,你可知道那佛珠以前是谁佩戴的?”
“是谁?”
“就是东福寺的主持方丈福临大师,嘿嘿,厉害吧。这无相天珠是由一百零八颗上等绿松石所做,每一颗都温润细腻、光洁晶莹,是东福寺的镇寺之宝,传说曾是七代主持共同用过的贴身法器。”
“那怎么会在那个小侯爷的身上,难道他也是个和尚?”慕舒瑶明明记得那人是有头发的啊。
“呵呵,这事要说起就长了,凌萧然他并不是和尚,但却在大琉国最大的寺庙里住了十二年,是福临大师的外门亲传弟子,让我慢慢讲与你听。”道士知道的倒不少,他一边带着慕舒瑶赶着路,一边慢慢的说了起来。
其实这件事,说起来,与慕舒瑶还有一定的关系,只是她现在身份未明,对她这个身体原来的身事和亲人也不感兴趣,认真说起来,她与凌萧然在十四年前就定了亲,只是一个下落不明,一个离家住进了和尚庙,而一切的因缘也还是都因她而起。
当年,小慕舒谣被奶妈偷走后,三岁大的凌萧然也病倒了,所得之病与忠勇侯府的老侯爷差不多,只是老侯爷是每到午时就会晕倒,而凌萧然则是会不定时的晕倒,而且醒来后,精神萎靡,神魂不清,请了无数大夫都看不出病因。
顾氏得知此事后,主动送信来说解除两个孩子的亲事,但凌萧然的母亲孙冰萍却没有这么做。
一来她并不十分的相信此事是因订亲而起,二来,当时顾氏因丢失孩子正痛心悲伤,孙冰萍哪里忍心伤她的心。
所以,她与凌萧然之父凌孝淳等人的商议下,将凌萧然送到了东福寺,求见主持方仗为他治病。
福临大师原本就与凌孝淳相识,当时看到昏迷不醒的凌萧然后,将他胸前的佛珠挂到他的身前,点燃佛香,念了一段佛经,不一会儿功夫,凌萧然就醒了过来,只是精气神还是很差,不能开口说话。
后来福临大师又命人取了一块镇魂血玉放在凌萧然的身上,后来也不知对凌孝淳他们说了什么,一家人在寺庙里呆了三日后,孙冰萍与凌孝淳双双离去,只留下个婢女女扮男扮照顾着只有三岁大的凌萧然,在这寺庙里一住就是十二年。
直到凌萧然满了十六岁才重新回了远亲侯府,并与京城尚书令之女温青珍定了亲。
想不到十四年只见过一面的凌萧然与慕舒瑶,都没有在自已亲人身边长大,一个成了半个和尚,另定亲她人。
一个是灵魂已死肉身被她人所占,现在慕舒瑶又要去找他,如果她知道是她曾经的未婚夫也不知还会不会去……
今日天气晴朗,春风徐徐,一条宽大的江水出现在慕舒瑶的眼前,这是一条大海分支,与长江相连,从这里可以直接坐船北上京城,也可以向北后再转向东西两面,交通便利。
虽然此处还不见热闹,但只要行过两百里地,就是大琉国最大的产盐之地,繁华热闹是慕舒瑶难以想向的。
一个不大的渡口处,慕舒瑶跟着道士在渡口的茶棚里喝了碗热茶后,上了一条小船,这是一条约五米长的乌篷船,船上坐着二十几个打扮普通的人。
慕舒瑶一一望去,每个人的头顶上都是淡黄之气,她又不由看向身旁的道士,这个道士明明也很普通啊,为什么他头顶的气就那么深?
虽只和他认识不过三天,但从她的感觉来看,这个道士并不是个有心机的坏人,只除了一再的让她跟他去师门外,其他的倒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咦,你哪儿来的虎魄?”
道士突然一指,看着穿着宽大道袍的慕舒瑶怀里露出的一个小脑袋。
“虎魄?它叫虎魄?你认识它?”慕舒瑶心想这难道不是一只猫?
“哈哈哈,是个人都认识虎魄,虎魄是我们道士最爱养的宠物,百年以上的可以吞噬鬼魂,是我们抓鬼捉妖的好帮手,不过,看你这只这么小,是才出生的吧。”
道士哈哈笑着,伸出手想摸一摸小家伙的头,可迎接他的却是凌历的一爪子。痛得他唉哟一声收回手,吸着手背上的血珠,眼睛瞪得老大。
“它怎么这么凶,虎魄对人都是很温顺的?”
“谁让你笑话它的主人,还是个人都认识?我不认识怎么了?我又不是这里人,当然不认识了。”
慕舒瑶将小家伙捧了出来,眼一转,在它头上亲了亲,笑眯眯的又说道:“虎魄是吧?你以后就是我的宠物了,就叫小球球吧,你要快快长大,帮我捉鬼哟。”
“猫呜……”
黑虎叫了声,朝道士重新挥了下爪子,回了莫舒瑶的怀里,睡大觉。
它一路听了他们两人的对话,知道只有到了十五月圆之夜,它才能重新吃到那可口的食物,即然这样,它就一直跟着她,一个月很快就会过去,至于这个人类给他取的名字虽然难听,但也随便吧,反正只会叫一个月。
道士揪着嘴上的黑毛,盯着小球球:“真是好凶,我师门中的虎魄,活了三百多年,也没它这么凶,真是个怪家伙。”
“怪不怪的你少操心,只要它对我这个主人好就行了,倒是你现在是要去哪里找人,你真知道他现在何处?”
“放心,我早以打听清楚了,这个凌萧然在两个月前就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