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五娘,你不要血口喷人,昨晚就是你家五?偷偷摸进了我院子,我当时可是亲眼看到的,他不仅想杀三丫,而且这火也是他放的,你现在做贼的喊抓贼,这世上可没这么便宜的事,你赔我的屋子来。”王婆一阵头晕,努力站了起来。
“胡说,你才血口喷人,我家男人昨晚去了城里,根本没回来,怎么会来你家杀人放火,杀三丫?他为什么要杀三丫,你将她嫁给这个老屠户才真是要害死她。”孙五娘也不甘势弱,想让她赔钱,没门。
“你说昨晚有人要杀三丫,是什么人,你真看清楚了?”慕瑜远沉声问道。
“是,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昨日下午我出了门,可一回来,我这院子里晒的鱼就全被人偷走了,到了半夜,我听到院子里有声响,起来一看,三丫说她看到是孙五?在院子里偷偷摸摸的,但那时人以跑了,我们就继续睡。
只是睡没多会儿,院子里有四个黑衣人和两个灰衣人打了起来,他们当时都是来抓三丫的。只是灰衣人很厉害,几下将黑衣人打倒,并拉下他们的面罩,当时我躲在屋里看得清楚,黑衣人正是孙家五?,另三个是同村的王七张三与田麻子,他们都是平日与孙家交好的地痞。后来灰衣人砍断了孙五?的手指,放他们离开,而后他去了三丫屋中,后来也不知是不是他们将三丫带走了。”
“你胡说,我家男人决不会来杀三丫的,夫人你们可不要听信了她的话,她是因为昨日被我撞见她将三丫锁起来,让村里人都知道了此事,心里记恨所以才会这样说的。。”
孙五娘急急的争辩着,这些人可是京城里的贵人,她怎能让王婆把这么重的一个屎盆子扣在她头上。
“老婆子我说的都是事实,我可没有记恨你……”
“胡说。”
孙五娘一下子扑上去,抓向王婆的脸,两人撕打在一块,王婆今日受惊在先,流血在后,以完全不是孙五娘的对手,没几下,就被抓得一脸的血,在与孙五娘一起摔倒在地时,后脑勺重重一撞,眼一翻就昏了过去。
“奶奶……奶奶,你醒醒啊。”
王岳禅与王岳林两人痛哭流涕,用力摇晃,可王婆没有醒来,一夜之间,她的房子毁了,收了别人的银子可三丫却不见了,现在不仅没钱赔,更是要面对三丫亲人的怒火,孙五娘一家的相欺,三丫所说的血光之灾,这几天里她的心里睹着一口气,此时晕倒如何能轻易醒来?
慕瑜远一声厉喝,有人将孙五娘拉开,向身旁下人吩咐道:“陈力,你带人去找孙五?。陈新,你带人去山上的道观寻找,有了消息,马上回报。”
“是”护卫中走出两人,行了一礼后,带着二十个人迅速离去。
“大嫂,你先到马车中休息,瑶儿肯定是不在这里的,多半是被人带走了,等有了消息在作打算。”慕瑜远说道。
“嗯,也只有如此了。”
顾氏点头,不过她又看向三沟村的众人:“你们可有会画像的,可有人能将三丫的相貌画出来?”
众人互相看了看,最后将目光定在了王岳林的身上,这村子里也只有王家人读书识字,王叔全是村子里的教书先生,王岳林则是在前年就考取了秀才。而他又是三丫的大哥,对三丫自然熟悉,所以这画像由他来画是最好的了。
“夫人,请稍等。”
王岳林一擦眼泪站起身,看了顾氏身边的慕舒珊一眼后,进了自己的屋子,不一会儿出来,将手里的一张画像递了过去。
顾氏看着手中的画像,伸手轻轻的抚了上去:“瑶儿……”
她的瑶儿竟然是如此的模样,与她的珊儿真的是一点也不像,画像上,一个傻乎乎的乡下丫头,穿着一件破绵袄,头上随意的梳着一个髻,没有任何的珠钗,歪歪斜斜似乎随时都会松散开来,一双大眼虽与珊儿相似,但却毫无神彩,身形削瘦,一眼就想让顾氏掉下泪来。
她看着看着,突然抬起头,睁大了眼,一脸的不可置信:“你们说的山上道观的天师,是不是一个嘴上长着颗大黑痣的中年男子?”
“是,张天师嘴上确实有棵大黑痣,人很瘦小,长相难看。”王岳林回道。
“三弟,快去追,我在来时路上见到瑶儿了,就在寅时,我那时刚醒来,掀开车帘,看到路上有两人在赶路,其中一人是个道士,另一个是年轻女子,与画像上的瑶儿一模一样。珊儿,你看到了吗?”
顾氏神情激动,拿着画像的手在发抖,原来她早就见到了女儿,只是与她不识而错身走过。
“母亲,我没有见到……”慕舒珊看着画像上的女子,摇了摇头,只是她的丫环画眉在听到顾氏的话后脸上惊诧一闪而过。
“阿绣,你看到了没?”顾氏又问向身旁的一身青衣的嬷嬷。
“回夫人,奴婢看到了,确实和画像上一模一样。”
“奴才也看到了……”
“夫人,奴婢也看到了,那道士长得奇丑,嘴上正是有颗大黑痣。”十几个奴仆都说了起来。
“当时是在哪里,她们去往了哪个方向?”
慕瑜远脸上出现振奋,即然看到了人,想来他有这么多的人手很快就能找到了,本来他还要头痛,是什么人想要杀害这个小山村的山姑,是不是他们的行踪被有心人知晓,但想不到现在事情却有这样的转机。只要将瑶儿寻到,一切就无须多虑了。
“当时离这里约二十里地,看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