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休得凭口舌之能,那洞外血煞冲天,鬼气森森,你二人完好,圆通三人受缚,不是你杀的还会是谁?”跟在最后面的一个年轻道士喝道,手中的木剑青光闪闪,似乎随时都要刺来。
张天师苦着脸,从怀里掏出一物:“当然不是我们,贺天师,其实我们也是阴阳正道门的弟子,你看这是弟子腰牌,昨日我师徒二人追踪魔气至此,发现福缘寺与一魔修正在残杀木鱼镇上我东福寺的弟子,弟子法力低微,躲在一旁不敢现身,那魔修将我门弟子全部杀死,修练魔功,后来又来了一位法力高强之人,将那魔修重创,并缚住圆通三人,说很快就会有人来,之后他就离开了,想不到前来的就是贺天师你们啊。”张天师快速的说着,如果可以,他真是不想掏出那信物啊。
“张玄玄?”
贺天师大惊,这块腰牌确实是阴阳正道门的信物,并且是百年以上的桃木所作,看其顔色,正是门派七代弟子才有的标志,难道这个法力低微的老道士还是他的师叔?
“是,正是老道。”张天师佝偻着背,点头哈腰,走到慕舒瑶身前:“快来见过贺师叔。”
“贺叔师。”慕舒瑶见过礼,脸上却还带着怒气,不用打斗当然更好,可眼前这个贺天师实在让她没有好感,难道阴阳正道门这人都是这样一副不分黑白之人?
“不敢,你唤我师兄即可。”贺天师眼角一阵抽搐,即是七代弟子的徒弟,唤他师兄已是勉强。
“一块木牌而已,难道不能作假?贺天师你可不能被他们骗了,这丫头真的是鬼修啊,是我亲眼所见。”圆通还不死心,大叫起来。
“闭嘴,阴阳正道门腰牌贫道岂会看错?你这妖道休要再说。”贺天师大袖一挥。一张黄纸符飞出贴在圆通的面门,圆通瞬间不能言语,本来他的灵力就被封住,此时再不能言。真是急得他真瞪眼,可惜无人理他。
形势逆转,洞中气氛很快改变,慕舒瑶与贺天师几人重新说起了魔修之事,而圆通三人则被押到了河水边,圆能望着黑幽幽的地下河水,眼神闪动,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即如此,那你们就先回师门吧,一个月前掌门令以发。全大琉十代以上弟子全部都要在三个月内速回龙虎山,不得违抗。”
贺天师此时的神色好看许多,虽然这张玄玄法力低微,但辈份却在这摆着,今日抓获了三个魔修。可算是大功一件,回到师门他同样会沾光,如此一想,他的脸色更是温和了几分。只是想起陈真人交待的话,不由将慕舒瑶多看几分,唉,这女子果然出众。难怪陈真人会担心了。
“是,贺天师,多谢相告,我们出山后就回龙虎山。“
“嗯,不过……”贺天师看了眼慕舒瑶轻轻一叹:“王师妹,温青易是掌门真人的亲传弟子。与陈真人的侄女亲梅竹马,若是不想惹人闲话,最好是少见面为好。”
“呃?哦,我们知道了,小徒哪里配得上掌门弟子。贺天师放心,回到师门我们也不会与他见面的。那,那我们就先走了,来日师门再见。”张天师拱了拱手,不理会慕舒瑶皱着眉,拉着她就向洞外而去,只是刚没走几步,贺天师却又叫住了他。
“张天师,你腰牌还未拿走。”他翻看着刻有玄玄二字的黑色木牌,正准备递过去,突然脑中灵光闪过,瞬间目瞪口呆:“你,你,你是掌门座下大弟子,十年前离山而去,下落不明的那个张玄玄?”
“呃……呃,正是贫道。”张天师大步上前,想将腰牌抢过来,只是贺天师却向后退去,一手指着慕舒瑶失声道。
“你是慕舒瑶?”
眼中的惊讶真是无与伦比。现在整个阴阳正道门可以说没人不识慕舒瑶,所有人都有她的画像,掌门之令命他们一旦见到,马上回报,就算调集所有人力也要请她去龙虎山,事关整个大琉国运。
消息还称,这个慕舒瑶十四岁,面容难看,额有胎记,乡野出身,没有法力。可眼前之人哪里有画像上的半点相似,别说难看,就是他一生所见的所有女子加起来,也没一个有此女好看的,要不是认出张玄玄的身份而联想到是她,就算她站在他面前,他也不会认出来,难怪他们阴阳正道门门人齐出,却无一人能将她找到。
“贺师兄认错人了,我姓王,并不姓慕。”慕舒瑶与张天师交换一个眼神,令牌也不要了,转身就向洞外而去。
“等等……慕舒瑶,你关乎整个大琉老百姓的生命安危,你不能走,与我一起回龙虎山见掌门。”贺天师大叫一声,就要追了过来。
然尔就在此时,异变突起,本来安静站在地下暗河边的圆通,突然发起了攻击,不知他用了什么妖术,竟然冲开了封住的丹田,调动了身体中的灵力,趁着贺天师心乱之时,一掌击向贺天师后背,掌中带阴,力大无比,只一掌就将贺天师打得口吐鲜血,在同等修为之下,竟然无还手之力。
与时同时,另外两个和尚同样暴起,五指成爪一拧就拧断了两个道士的脖子。
“贺天师。”
慕舒瑶一见,回身欲救,可圆通此时根本不与她缠斗,在她奔来的瞬间,带着他的两个徒弟跳进暗河之中,眨眼间就消息不见。其速之快,一掌毙敌,得手即逃毫不恋战,果然不愧是心狠手辣果断之辈。
然尔人算不如天算,正得意于要逃出升天的圆通刚扎入水底不久,却突然浑身大痛起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