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虽然轻松,但话里的意思却毫不客气。
流云也没十分在意,因为就跟司空夜不怎么喜欢他一样,他也不怎么喜欢司空夜。
不急不慢的走到司空夜的对面,流云缓缓的坐下。
是他找司空夜的,所以他开门见山的就说道:“在说她之前,先说一个关于我并且对你来说还算不错的好消息。”
流云气定情闲的说着,似乎他即将说的这个消息并不是十分重要般。
提起她,司空夜眼中就闪过一丝不快。就算知道是自己欠她的,但对自己曾经拥有过的女人和其他男人一起消失在视线中的这件事,是任何男人都无法愉快接受的。
所以对这个可能是好消息的消息,司空夜表现了十足的兴趣。他问道:“什么消息?”
“我知道你讨厌我。”流云答非所问着,他看着外平静的说道:“不过我希望你在她的面前能忍一忍。反正只要半年,我就会永远消失了。”
从出生开始,流云的生命就一直在做着倒计时。那是打娘胎就带上的毒,吴颜只能用各种方法尽可能的延长流云在这个世界上的时间。但再好的药,吃多了药效都会有所减退。而现在普通药物已经无法再对流云的身体产生任何的影响。
百毒不侵和无药可治的情况就这样怪异的在流云的身上共存。因为已经做了快二十年的准备,所以现在的他看上去似乎并没有太大的情绪。
死亡不是一个好的话题,司空夜并不觉得流云是在开玩笑。将死之人是什么做得出来的,深为了解这点的司空夜对流云找自己的目的有些警惕。但更多还是猜到一种可能的荒谬。
“能让我们产生交集的也只有她。”流云简单一句话就让司空夜确定了自己猜想。
他不可置信的问道:“你是要我照顾好她?”
感兴趣和动真情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概念,就像司空夜和流云两个从骨子里就完全相反的人一样。
司空夜无法理解流云会把自己喜欢的人交给别的男人照顾的想法,就算那是在他死后。而且他更不明白的是流云凭什么认为他会照顾好那个女人?要知道,对女人来说,男人有时候真的很危险。
“不。”流云开口否定了司空夜的话,详细的补充道:“是在我走之后照顾好她,还有她和我的孩子!”
如果流云说的都是真的,以剩下的时间来算,他走的时候温楚楚的孩子肯定还没有出生。司空夜若真要照顾温楚楚,最好的办法的就是娶她。娶一个带着别人的孩子的女人。司空夜自认欠温楚楚的。如果事情真到那么一天,也许他真的会娶她。
但这事让流云亲口来说,总感觉像是在胁迫。
“你不觉得这个要求有点过分了吗?”司空夜说着,笑里带着冷意,“或者说,你凭什么认定我会‘真正’的照顾好她?嗯?”
“你当然会照顾好她。”流云没有回答前一个问题,因为对他来说,这个两问题都有一个相同的回答。
“因为你会爱上他。”
陈述的语气,平和的态度,但流云的话给人的感觉就是那么的不容置疑。
司空夜脸上笑更美也更冷了。
不过他没有直接质疑流云的话,而是看了眼天边的太阳后,看似漫不经心的说道:“照你这么说,那我岂不是现在就动手把她抢过来更好?”
静谧的茶楼上似乎因为这句话而染上了轻微的火药味。
而流云像是没有注意到般,悠闲的品了口茶后才回答道:“也可以这么做,如果你有那个能力的话。”
挑衅这种事是分人来做的。比如刚才的温楚楚和洛琛,一个功力还不够,一个心思太深,根本就毫无作用。而现在的流云和司空夜。一个让人捉摸不定,一个又未免年轻气盛。这效果就相当明显了。
所以司空夜看着始终微笑着的流云,心里忽然真的是开始讨厌这个家伙了。
“你碰她了?”这不搭前言的话也表明了司空夜的答案。
“还没。”流云似笑非笑,“不过也快了,毕竟你情我愿的随时都有可能。”
你情我愿!这个明显是在暗讽他和温楚楚“非常情况”的那次的四个字让司空夜的心情更加不爽。斗志也更加旺盛,他决绝的说道:“那就遗憾了,你不会再有那个可能。”
“是吗?”流云不置可否的一笑。该说的话都说完的他气定情闲的在桌上留下一锭碎银后站起了身。最后提示道:“她在镇西王府。”
听到这话,以为流云同时还把希望寄托在洛琛身上的司空夜顿时讽刺了一声:“没想到你还敢他的主意!”
正在离开的流云并没有司空夜的话而有半分的停留,只是神秘的笑笑。镇西王府是有一个让他打主意的人,但那个人不是洛琛。
没有目送流云离开,司空夜只是通过窗子看着外面明亮的天空,表情有些严肃。
因为他发现了,刚才的对话,自己一直都在被流云牵着走。
这让他有种被挟制的烦躁,也有遭遇挑战的兴奋。
不知不觉的,司空夜对温楚楚更感兴趣了。
……
温楚楚怔怔的看着马车中突然出现的凌影,以为他是介意自己随便动了那屋里的东西讪讪的摇了摇手里的书抢先说道:“看完我就会放回去的,原处奉还!”
被温楚楚如学生般乖巧的动作影响,凌影把目光放在了树上,点头。
“嗯。”
嗯?不对。差点被模糊了真正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