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承,元承,元承,你醒醒!”她摇着地上的人,见他没有醒来的迹象,她很担心,用力在他人中掐了一下,昏迷的人悠悠醒来,她见了,提着的心松了口气。
“元承,你还好吗?”扶着他靠在身上,看着透过衣服的血迹,身上的鞭痕累累在目,触目惊心。
萧瑞之费力的睁开眼,看着眼前的人,扯了扯嘴角“我这是死了吗?怎么会看见阿琪!”
“别胡说,你还好好的活着,别说不吉利的话!”她眼眶红了红,看着吃力伸手想抚一抚自己的脸,手背上又是血迹又是伤痕,她瞧着,暗自愤怒庄晋怎么可以如此对他!
她没避开他的手,反而低头让他更容易抚摸自己的脸,明显的热度让他忍不住笑了“阿琪没死!”
“我没死!你也没死!”她担心他的身体,费力的扶着他,他手上太严重,根本站不起来“你没事吧,我们要离开这儿,元承,你还站得住吗?”
“站得住!你能来我很高兴,阿琪!”他一手搭在她肩膀上,看她鼻子上冒着细密的汗水,他咬牙趁着虚弱的身体,顾不得疼痛,只想减轻她的重量。
“别说话,你伤的很重!”他们吃力的挪了几步才走到门边,推了推门,还是上了锁,她准备爬窗户,以他现在的情况根本爬不出去,她让萧瑞之坐在凳子上,她拍了拍门“开门,快点开门!”
不一会儿,她听见开锁的声音。很快紧闭的门被打开,她惊喜的看着推门的人,脸上的笑容一僵。
庄晋看了她一眼,冷哼一声“你要救他吗?”
她不敢与他对视,他的目光很冷,眼神很冰,她低下头点点头。
“你觉得你能救他出去吗?夫人!”他提醒她的身份。她是谁的妻子,又在救谁。他很失望,很伤心,听侍卫禀告说她砸了窗户进去。他很失望很失望,为了萧瑞之,她竟然不惜砸了窗户也要进去!
“放了他好不好?”她哀求的看着他,轻声说“我和他没什么,只是不忍心看他这样而已,算我求你了,放了他!”
她知道,在这个全都是他的人的院子里,若是没有他的允许,她有心也不可能把人救出去。他已经被伤成这样了。难道还不行吗?
“你求我?”他指着一脸心疼她的人,说“为了他,你求我?”
“阿琪,别求他,我没事的!”他担心她。看庄晋一副恨不得吃了她的模样,他担心庄晋会伤害她。
“闭嘴,我们说话有你什么事!”庄晋咆哮了一句,说道“把他绑起来,没有我的准许,谁都不能靠近!”
说完,他二话不说。拽着她就走,季琪不愿意,他还没同意放了萧瑞之,她不走他就拽,很粗鲁的拽着她,她的力道根本比不过他。被他拽着就像一个布娃娃,连拖带拽的脱了出去。
萧瑞之看得心疼不已,可他现在已经自身难保了,他愧疚不能报复她,还要她为自己费心。觉得自己很没用!
“松手!你弄疼我了!”季琪看着发红的手腕,拖着步子不肯走,他瞪了她一眼,不理会她的话,粗鲁的把人扛在肩上,全是骨头的肩膀戳着肚子,脑袋倒着,很难受,她踢打着他,他全都不理会,径直把人扛了回去。
她被折腾得七荤八素,脑袋晕晕的,肚子也有点疼。
毫不怜惜的把人丢在床上,幸亏被褥很柔软,她并未摔着,爬起来就要出去,被她揪着后颈的衣服拉了回来,用力一甩,又趴在床上“不想我现在杀了他,你就老实一点,阿琪,你见过我杀人的,知道我不会手软!”
他的话成功的让她安静下来,这么听话他本该高兴,可她是为了那个男人才听话,让他胸口堵着一块石头,盯着她的目光恨不得掐死她。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小夏轻手轻脚的点燃了蜡烛,悄悄的看了一眼他们,一个坐在床上,一个坐在榻上,都沉默不语,散发着生人勿进气息的两人,小心脏缩了一下。
庄晋在小夏出去时,吩咐准备饭菜,他走到一旁洗手洗脸,想让自己清醒一下,他今日把一辈子的气都吃够了!
饭菜很快就摆好了,小夏放好碗筷在一旁站着,庄晋喝了一口水,看了一眼坐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什么的人,只希望不是在想那个男人。
他又看了小夏一眼,小夏会意,挪着步子过去“夫人,用膳了!”
她现在拿来的胃口!
她摇摇头,和衣躺在床上,一副要睡着的模样,心里装着事情,担心萧瑞之,又怎么睡得着,只是不想面对他而已。
现在已经入冬了,他又那么严重的伤,若是不及时处理,她很担心他会没命。
就这么担心那个男人,担心到吃饭的心思都没有?庄晋暗自腹诽,越想越觉得是那么回事,顿时没了吃饭的心情,看着满桌子的饭菜,他越看越生气,越看越愤怒,掀了桌子碗筷杯碟全都摔在地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她无动于衷的躺着,眉头皱了皱眉,什么都没说,就当做没听见。萧瑞之离开时,看了一眼床上的人,更加失望。
他一走,小春小夏对视一眼,默不作声的收拾他留下的烂摊子,还没收拾完,就见一直躺着的人起来了,她站在门口看着夜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蓦然,听见翅膀扑腾的声音,一团黑色的影子落在走廊上,咕咕的叫了两声,歪着头打量着她。
季琪很是意外,她缓缓走近,试探的抚了抚鸽子的头,它没受惊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