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姚晚珠停下问询,杏童转头看到说道:“嗯,公子自小偏爱杏花,昨儿太晚今早又太急你没瞧见你的住宿处也是杏花树成群的喏。t今早那块杏花蒸糕也是公子喜爱甜品。”
“哦。”
“哦?”杏童拼命泄露这么多,就得来这么一个字的回音?
“怎么啦?”瞧见杏童不满神态,姚晚珠挑眉不解。
“没事没事。”杏童撇撇嘴,自嘀咕着替自家公子叹息着碰上个十有八九是榆木疙瘩的笨女子了。
而此时姚晚珠心里却是另外一番想头:再过几月就是富贵的生辰了,正好是杏花盛开的好光景,寻思着给他绣一个荷包使,总瞧见他没个便处儿放银钱。
要是杏童知道姚晚珠是这个想头,估计要呕血死了,他这不是替他人做嫁衣了嘛!
就这么大略游走了一圈庄园,姚晚珠他们也花了大半个个上午光景才走完。
“你去唤下公子,我去取图纸便来。你们三个小鬼头跟我来帮忙下。”将他们带到上官诺书房后,杏童如此交代后便似后头被猛虎赶着拖拉着姚信之他们一溜烟离开了。
姚晚珠一脸无奈,无言笑笑。转身看向大敞着房门的书房,像是有不可言语的呼啸在扑向她,直逼得她迈不得一步。
“公子?”等了片刻见里头没反应,姚晚珠才又出声:”公子,公子,在么?”
仍见没有动静,姚晚珠往门槛那儿瞅了瞅里头,却是连个人影儿都没有。正诧异上官诺人哪去时,背后突然冒出一声。
“在门口贼头贼脑的作甚?”
捂着惊跳的心脏,姚晚珠对某人的问话十分无语。自己走路悄无声息的,且是他让到这来唤他的,反倒怪起别人鬼祟来了。
“知会您一声。我们回来了。看您可还有其他吩咐?”
看到吓到某人了,上官诺这才满意地心里舒坦了许些。这一上午他可是憋足了劲儿的难受,某人却事外人似的无动于衷,哪气得过。早在姚晚珠唤第一声时他就从后花园回来站在她后头了,故意轻手轻脚吓唬她解解气罢了。
“回来便回来了。怎地就你一个人?”此时更是故意放重脚步踏进书房。
“哦。我跟童大哥借阅庄园图纸,他去去就回。”又被上官诺故意的重重脚步声惊愣住了,姚晚珠这才确定某人是故意惊吓她来着。
“瞧得如何?可有想法?”上官诺将一本书放回书桌上。回头见姚晚珠呆杵在门外,不禁笑道:“怎么,这道门槛还真就拦住你了不成?”
姚晚珠一笑而过,没接他的茬儿,走进书房站在离他一米远处回道:“想法倒不敢提,只是略微有些意思。这个还未成熟,还需师傅指导,不好拿出来献丑。”
见姚晚珠故意保持一米距离,上官诺就故意走近一步。靠近言道:“无妨,有什么便直说就是,我也只是听听意思罢了。”
见他靠近,姚晚珠忙后退了一步,脚后跟可差点儿就磕到门槛了。她刚刚跨门进来也就一小步而已。
“这,公子却是为难我了。可否宽限些时日?”
“是我在为难你么?不然。却是你在为难我呀。”上官诺叹道。
“额——?”这是何意思,姚晚珠十分不解。
“没事,他们过来了,走吧,你们也该饿坏了。”
上官诺带头先走。姚晚珠便也不再问安静跟随。
午膳时上官诺倒是安安静静享用,没有什么出格举止,让姚晚珠安心地美美地享用了一顿舒心大餐。
经过书房那一番动静,上官诺脸色又恢复晴天了,和平时相处时正常的关系一样,让旁人心里都落下了一块石头。趁着好心情,上官诺又亲自带着他们游玩了庄园周遭,不说别人,就说那三个孩子就疯玩得乐不思蜀。
“吁——”正开心往回赶的马车突然一震,被迫停了下来。
“外头何事?”上官诺发问。
“公子,是二少爷拦住马车来着,您瞧。”杏童掀开车帘示意上官诺瞧看。
只见上官府的二少爷上官贤正醉眼朦胧地被下人扶着挡在马车前头。
“怎么回事?二少爷怎么这副模样?”上官诺示意姚晚珠他们呆在马车上,自己起身一跃跳下,迎头便责问上官贤身边的书童阿望,并从他手中接过上官贤。
“大哥,嘿,真是大哥。我就说嘛,大哥的马车,你偏不信!”上官贤打了个嗝,眯眼瞧了好一会儿才开心地叫了起来。
“怎地喝这么多,也不怕喝坏身体!”上官诺口气中殷殷带有恨铁不成钢的关心。虽说自小兄弟俩关系并非如其他家亲兄弟那般亲密,但也曾有过小时候和卫宝善跟在他后头当跟屁虫的时候。他还是很看重这个异母同父的弟弟的。
“我无所不能的哥哥,呵呵,走,咱们回家,奶奶该着急了,看不到哥哥回来。”上官贤挣脱上官诺的手,推着他就要上马车,突然又顿了下,抽回手胡乱摆:“不对不对,应该是哥哥自己回去,我回去干啥!”
“还不快过来扶二少爷上马车!”上官诺对一个发酒疯的酒鬼实在提不起兴趣去责骂,喝来阿望。
“诶诶!”阿望忙不迭从右侧扶住上官贤,将他带上马车。一掀开帘便瞧见里头坐着一女四男,差点吓得他滑脚。不敢多抬头去瞧,等上官贤坐好后他边麻溜地爬下马车。
上官诺本想叫住阿望,但想想姚晚珠的存在便无奈自己辛苦点照顾醉人了。
“杏童,哪里买些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