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公子。”姚晚珠耸拉着脑袋低声应道。
“表哥你怎么回事啊!什么大不了的说那么重的话!小晚又没做什么损害仙客居的利益,你刚还不是夸是她的功劳嘛!”卫宝善想也不想就坚决站在姚晚珠一边为她说话。“小晚,别理他,他就是个彻底的商人,脱不去的铜臭味。”
“公子说的没错,我有些考虑确实是越权了,毕竟我只是个替人办事的伙计。”姚晚珠忙抬头制止卫宝善继续说出更难听的话来,要是因此丢失了好不容易得来的生计就得不偿失了。
“好啦好啦,不说这个,多没意思。表哥,我拜托你的事可得记得哈,到时我就不来接了。小晚,那到时再见了,我这段时间可能都出不来了喏。”卫宝善不耐烦打断这个话题自顾说道。
上官诺就是那被狗咬了的吕洞宾,好心不被人理解,着实郁闷。闻言也只是懒懒地从鼻子里头哼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你就专心读书吧,别老来找我玩了。我最近也忙,怕顾不上你呢。”姚晚珠对卫宝善劝道。
“整日读书读书,也会闷的嘛!我老爹倒是好意思,让我跟他一个先生授学,说出去我都好没面子的呢!你别跟别人说哈!这事我就和你一个人说过呢!”卫宝善嘟嘴闷言。
“你爹、你爹那是想同时督促你学问,顺便、顺便了解你的学识进度。你可别错怪了他老人家的好心。”姚晚珠磕磕停停才挤出比较说得过去的安慰的话。连她初时听闻这事都觉得卫老爷真真是个读书的二愣子了,这事都能做得出来。也不怕人知道了笑话。不过,他本身作为笑谈也不是一时了,估计早就练就铜身铁臂、刀枪不入了。
“还是小晚你聪明,我爹就是你说的意思。而且说还能节省笔再请先生的费用呢!我倒宁愿和大家一起去书塾学呢。哼!”
“行啦你,你家到了,快下去吧。”见马车有停下来的趋势,上官诺插话提醒某人。
“那小晚到时见。”
“行,你慢点!”见卫宝善扭头跟她说了一句也不看路就往下跳,姚晚珠忙急呼。
“嘿,没事!”稳稳立住的卫宝善嘿嘿笑言,朝他们挥挥手就一溜烟跑回府了。
“刚才我并没有怪你的意思,我只是提醒你如何短时间做一个成功的商人而已。”
马车行了片刻钟,正在想着事的姚晚珠突然听到对面传来声音。愣了一下才知道上官诺的意思。
“嗯。我会好好想想公子说的话的。”
......
那日事过后。姚晚珠就一直忙于百花楼的事。她特意带笔纸过去将百花楼的方位构造都描画下来,那歪歪扭扭的图样也许也就只有她自己一个人能看得懂,王师傅与陈师傅也各自使出浑身解数构思自己的图纸。百花楼的张妈妈说不能动土太多。要保持原格局,因为是请了风水师测过的。这又给仙客居带来了新的难题。
“老头儿,你说的法子都不管用了怎么办啊?”
“怎么不管用了,你这丫头!说说看碰上啥难题了?”
“你说的那啥因地制宜,因势造景,因景生景,我可是绞尽脑汁都用不上这里这么一大块平地了。你瞧瞧这图纸。”
“啧啧啧!真是羞死我了,都这么长时间了,你的画技还是这样!是人看的东西嘛!去去去!”
“嘿嘿,这不是条件有限。我已经尽力了真的,我发誓!不信,你都问小之。”
“我姐回去都天天学画着呢,没懈怠过。喏,这是我姐让孝敬您的女儿红。”姚信之搬上一坛酒往桌上一放,就转身和光儿陪美人儿玩了。
“这还差不多!那拿来我瞧瞧吧。”老头儿一见有酒贿赂就喜笑颜开。
“喏,人家还不允许大动土呢。”将图纸递给老头儿,姚晚珠回头瞧了瞧院中几个男孩低头凑一块悉悉索索不知道在干嘛。
大概瞄了几眼图纸,老头儿就将它随手扔在桌上,转而提起酒坛子倒酒闻味儿喝了起来。
看老头儿眯眼喝得那叫一个舒服,姚晚珠夺手就趁他不备将酒坛夺过抱在怀中。
“诶,你这丫头干嘛抢我酒啊!快拿来!”
见老头儿伸手就要抢,姚晚珠忙跳开两步,斜睇着他笑道:“怎么,想不劳而获哪?美酒有,构思拿来!”
“你这丫头跟了诺小子才多长时间啊,也变得这么奸猾了,哎,时风日下啊~!”老头儿摇摇头叹息。
“您说的什么话哪,什么叫跟了他?那是我东家,晓得不!话可别反倒撇浑。快,您这时时跟我耳朵边唠叨您这啥啥本事的,还让我日日交一份画稿给您,也得亮一次真本事给我瞧瞧才行啊!您给我的那些画谁知道是不是您画的呢!”姚晚珠故意拿话挤兑老头儿,刺激他。她当然知道那些园林山水画都是他的杰作,就是为了让她从中学习并描摹用的。
“你个没良心的丫头!我老头儿还没跟谁这么实诚露过事呢,看你投缘有那么点慧根才想着教导教导也是一根好苗子,哼!怀疑老头儿什么都行,就是不能怀疑两点,一就是我的酒品,二就是我的看家本领!”老头儿拍桌而起,与姚晚珠立目相对。
“园林讲究取其自然,顺其自然。情景交融、虚实相生、境生向外是园林格局脱离不开的步数。比如说,园林中水边置石就是阴柔与阳刚的完美结合;再比如园林入口通道的收缩与庭院内的豁然开朗造成的强烈视觉冲击;还有景物之间的虚实、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