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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热情个什么劲儿?我让你安排的事如何了?”
“嘿,公子和她处久就知道了,是个有趣又倔强的丫头。小的办事您哪次不放心过?都好着呢,王师傅在桃李胡同住下了,铺子就等您回来开张呢!”
“哼!哪个女的你不是都青眼相加的。走吧,跟我去会会老师傅,可别让他老人家误会我这主家的冷落了他。”
“嘿嘿,公子就知道取笑小的,也不是所有女的都能得小的青睐啊,那杜家娇滴滴小姐就不在这一行列。”
“你......”
走出房间的主仆三人话音渐行渐远,留下姚晚珠趴着独自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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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童大哥,衣服补好了,你瞧瞧可还行?我女工不是很好,可别嫌弃。”
“哪会,难得有人肯主动给我缝补我高兴都来不及呢!你养伤在床就别计较那么多啦,先养好身体再忙活这些也不迟啊。”
“没事,就我一个闲人,能有我搭得上手的事已经不容易了,给你缝补就是动动手指的事,哪比得你们整日忙里忙外的辛苦。”
这休息了一个月多,身上的伤也开始渐好,姚晚珠闲不住了。这总受人家照顾她心里不踏实,总寻思着要帮做些什么。这新铺开张前,这院里头可是人头窜动、敲钉砸锤地热闹了好一阵,人家生意秘密她倒是不好好奇过问,正好一日杏童也不知道搬什么大件东西时刮破衣裳,来瞧她时被她发现,便好说歹说将缝补的活儿揽了过来。后来被卫宝善知道还吃了好一通干醋,闹着也要她缝补,可他的衣服是?罗绸缎,姚晚珠穿都没穿过,就她那手艺哪敢在上头动针啊,于是跟这边也是好说歹说才打消他的念头。这让杏童哭笑不得,感觉像是跟个小孩在争抢他喜欢的东西似的。
不过,给杏童缝补衣服也是件难事啊!他便爱色彩艳丽、纹饰繁多的衣裳,要想让裂口缝补地天衣无缝,那可真是姚晚珠这辈子遇到最难的事了。光就那一件外袍,她就费神费心了十多日才弄好,而效果也只能是远看了。这说给人缝补却到今日才拿出来还衣服,她还真是有些难以启齿。即使对方对这衣裳并不在乎。
“你要是真觉得烦闷,偶尔动动针线活也能打发时间。王师傅正愁此事呢,有你偶尔帮帮手倒是他捡了便宜了。”
“这王师傅的家人呢?”
“他就一个孤寡老汉。家人不曾见过,他也不爱提自己的事整日就沉浸在他的泥画中,所以我也不清楚了。”
“这王师傅倒像是个可怜人!你就放心吧,他的缝补我都包了!”
“嘿!你还有闲心可怜别人,都半个废人摊床了都!”
“你嘴里就不能多装两勺糖,别总是才两句好话就变歹了,成不!”
杏童是个自来熟的性格,加上他俩也有过几次交集,一个月相处下来关系倒是越来越热乎,见面总会顶上几句才罢了。连卫宝善这个主动讨好姚晚珠的人都赶不上这进度!
“什么?我没听错吧,丫头?你喜欢油嘴滑舌的啊!大哥我可是良家好男自小受训不得沾上这丁点,你可是找错人啦!”杏童故作一脸惊恐样。
“我敢打赌,要是你父母听到你这一番话,肯定老怀甚慰,终于盼到无良孩儿回头是岸了。阿尼陀佛!”双掌合十,姚晚珠趴着摇头晃脑,一副滑稽不行的样子。
“扑哧!”在一旁收拾东西的春儿实在忍不住,被逗笑出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