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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瑶待到了茅房边,趁人不注意,便带着雪绿和翠华一转进入了后面的小长廊,怪到石廊树荫下时,果然看见白言站在那里正朝着这边看过来。
少年人的身形笔直,或许是因为正在长身体的时候,只长个子不长肉,整个人显得偏瘦。
树荫落在他身上,斑驳几处,他面容阴在阴影中,眼睛却依然是明亮的,看见云瑶,他清俊的面容上带了一抹笑意。
云瑶四处看了看,急匆匆走到白言身边,抬起头看向白言,问道:“白表哥悄悄喊我过来,可是有事交代?”
白言看向云瑶身边,见没什么人看见,转身便朝着后角门儿去了。路上人来人往不少,云瑶和白言倒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两个人都昂首挺胸做出一派自然大方的模样。
云瑶却盯着白言的背影憋气。
什么话都不说,转身就走,一副你不来试试的模样,这个表哥怎么这么硬脾气。
白言却不知道身后的表妹正腹诽着他,只大摇大摆威风凛凛的往外走,待到了角门儿前,白言指了指停在后门口的马车后,便背手站在门口,看着云瑶。
云瑶歪着头看着白言,有些恶狠狠的瞪了他几眼,白言也是毫不示弱,同样瞪了回去,还不耐烦的朝着马车抬了下下颚。
云瑶撅着嘴,朝着跟过来的鬼魂表哥刘枫看了一眼,刘枫却是点了点头,示意马车里没有危险。
云瑶这才哼了一声,然后在门口顾府小厮仆人的眼神注视下,蹬上了那辆马车。
站在门口的门卫便要上前拦着,没有对牌,怎么能让小姐一个人上马车。
白言却拦住了,笑道:“小姐不离开,只是我准备了份礼物在车上,想给表妹一个惊喜,一会儿她看了那礼物,自然就下马车了。”
那门卫朝着马车看了一眼,依然觉得不妥,想了想便要回去报给主子知道。白言却朝着身后不远处跟着的小厮望了一眼。
那小厮立即上前送荷包,他这一路上送了不知道多少荷包,才能拦着这些下人不立即去报给顾府里主子知道,他摸了摸袖口,之前准备的沉甸甸的袖笼已经快空了。
也就是白言打小就没少往顾府跑,白氏疼这个侄子,时不时带在身边,当半个儿子宠着,这也让顾府里的人对这位白表少爷倒也有几分熟悉,晓得估计出不了什么大事儿,云瑶身边又跟着丫鬟,白言和云瑶又大摇大摆的毫不避讳,众人便觉得似乎多了些安心。
云瑶疑惑又好奇的上了马车,便是一怔,马车里自然没有什么所谓的礼物,却是坐着个人。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家坐在马车里滋润的靠着软垫,一手喝着茶,马车里一个小丫鬟伺候着老人家,给老人家捏着腿。
云瑶怔了下,便要下车,那老人家却率先开了口:“你便是要看诊的小丫头?过来给我看看!”
她突然想起之前白言说过会寻了机会,找一位他很熟悉的老大夫帮着看看云瑶是否中毒。抿了抿嘴唇,云瑶在马车里福了福,没说什么,也没问什么,只侧着身子坐在了老人家对面。
老人家坐直了身子,指了指云瑶的手,见云瑶把手放在桌上,他才伸手为她把脉。
接下来又看了云瑶的牙齿口腔舌头,几番望闻问切,她突然拿出一只小银针,随即拿出一个小碗儿来,在云瑶手指上扎了个小血洞,滴了两滴血在小碗中。
云瑶呲了一声,便又忍住了。
好在对面的是位枯木般的老爷爷,不然这番折腾,云瑶只怕就要坐不住了。
老大夫又往那瓷碗里滴了一滴什么,见那瓷碗里的血液慢慢透出一层浅金色的光,他抿着嘴唇皱了皱眉。转手将马车内小桌上的笔墨拿了,开始写方子。
云瑶焦急的想问出口,却忍到他写好了方子,才开口问道:“大夫,我可是中了毒?”
“慢性毒,睡了三年多,排出体外不少,好在三年前你大病了一场,将那毒性逼的提早发作,昏睡了三年。若是没有三年前那场大病,继续服用那药下去,不死也痴傻了。以后可得多小心些。”
云瑶只觉得脑子嗡一声响,猜到是一回事,真的知道了又是一回事。
自然居然真的是中毒了……
当初倒要幸亏有人沉不住气想捉了她,结果让她跌入河水中,感了风寒,一病就没再起来,却也逃过了一死。
她咬着唇,拳头攥的死紧,牙齿咬的腮部微微凸起。
老大夫看了云瑶一眼,叹了口气,“我给你开了两幅方子,这一副你让人每天晚上熬给你喝,不要断了,喝两个月应该也就将毒素排净了。切记让人熬制的时候盯好了。”
云瑶点头,她懂的。
“这一副是补药,提高抵抗力的,你现在身体是弱了些。”老大夫将两份药方递给云瑶后,看着小姑娘白净的脸此刻更是惨白一片,他叹了口气。
生在富贵,却又遭遇这样的凶险,这大府宅里的后院儿,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地方啊。
没有硝烟,没有鲜血枪弹剑,却同样要人性命。
云瑶深吸了口气,将那方子折好揣入怀里,随即道了谢,起身朝着老人家行礼告辞后,才缓步下了马车。
老人家看着云瑶下车,见她明明情绪如翻江倒海,却依然自制的沉稳淡然着一张脸,终只是叹了口气。
云瑶却觉得脚底虚浮,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