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时,也有一帮老臣齐齐跪下,看到陛下这般,真是让人忍不住扼碗叹息,老泪纵横。
明明这天下是姓宫的,但权势偏落入到白家人的手上,指个婚而已,左相大人就那般大发雷霆之怒,甚至对陛下不敬。
关于昨天一事,有不少老臣去过左相府上,也撞见了陛下一块过去了,自然是知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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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今天所发生的一切依旧不在左相白玄衣的掌控之中。
他永远无法预料到宫楚下一刻要做什么事情,就比如现在,他也没有料想到她会来到朝堂之上朝各位大臣吐苦水,博同情,慢慢拉拢人心,使大家的心慢慢归向她,从而觉得实在是姓白的人太过分了。
陛下可是好心为你指婚的,你怎么能这样对待陛下。
就算不同意,有话好好说就是了,现在让陛下在朝堂上如此叹息,几乎落泪,这还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朝堂之上,大家也只能跟着陛下叹息。
有一部分誓死忠于皇家的老臣跟着陛下一块叹息,由于有左相的人在场,在家也不便明着朝陛下说什么,不然,有些话传到左相的耳朵里,大家也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属于左相派的人也只能假装跟着叹息,有人也道:“左相就是这么个怪脾气,陛下日后就不要理会他的婚事了,随他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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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还是在一句有本启奏无本退朝声中结束,陛下还是愁容满面的离开了。
看来,左相的事情确实是伤了陛下的心了。
三公主那时也快步追了出去,跟上了宫楚,道:“让陛下为这件事情忧心是臣妹的不该,既然左相不愿意也说明是臣妹高攀他不起,陛下为臣妹的好意臣妹铭记在心。”再一次朝她表明了忠心,但究竟她信几分,不得而知。
宫楚那时就又叹了口气,道:“三公主,孤是怕你会难过。”
“臣妹不难过,良人不属我,我也不会去强求。”话虽如此,心里其实也不能不对左相白玄衣咬牙切齿,这个自视甚高的男人,他以为这天下什么样的女子配得上他?公主都配不上他?难道还非陛下!
当然,她也很清楚,即使是陛下,他也看不上的。
宫楚继续叹口气,道:“皇后这几日身休不舒服,我去看看他。”
“陛下慢走。”三公主躹了一礼,宫楚继续去了。
只是,待宫楚走后三公主也是变了脸色。
对于白玄衣,打心底也是咬牙切齿的,这个人向来就没看得上过她,她又岂会不知道。
可恶,他居然抗旨,但陛下拿他也是没有办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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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宫楚直接去了白玄墨那儿了,一看到她来了白玄墨神色上明显的亮了几分。
听了哥哥的话看了太医,他今天的神色瞧起来好多了。
他神色好多了,可宫楚的神色可不好看了。
她黑着一张脸走了进来,白玄墨一眼看出她心情不畅。
宫楚也扫了他一眼,最后一言不发的坐了下来。
白玄墨那时正侧卧在榻上,因为身体不适,这几天一直在这样养着。
宫楚坐了下来,他也慢慢坐起来,问她:“陛下为何烦闷?”
提到这事宫楚就又叹口气,黑着脸道声:“还不是你哥哥干的好事,不提也罢。”
乍一听又是哥哥干了好事,那肯定是惹她不开心了,还从未见她唉声叹气面带愁容过,白玄墨不由道:“是不是因为赐婚的事情?”
宫里就这么大,他当然知道她自作主张给哥哥赐婚的事情。
本来也曾想劝她不要管他的婚事的,但婚已赐下,他也只能作罢。
只是后来又听说她去了相府上,也料想着哥哥不会给她好脸色的,只是面上还是要装着自己毫不知情。
宫楚看他一眼,忽然就问他一句:“皇后,你说这宫里是你哥哥官大,还是我这个皇上大?”
这,当然是陛下大,只是,时局不同,纵然是她大,也有身不由己的时候。
“陛下,您贵为一国之帝,当然你大了。”在宫楚的注视下,他到底是说了这句话。
宫楚听了却是冷哼一声,道:“我瞧着倒是左相的官比较大,在他眼里我算什么帝王,昨日相府一趟,如果不是东宫殿下舍命相护,我早就被他万箭穿心了,你哥哥这个人是不是平时得罪太多人了,连自己的房间都设下层层机关,难怪他整天一副阴阳怪气睡不醒的样子,怕是天天担惊受怕得了失眠症吧。”
白玄墨听这话也是微微敛了眉眼,照陛下这话听来定然是真的了,看来哥哥当真对她动了杀机,不然,又怎么会动用那些机关。
心里虽然清楚,还是要在两边做和事佬的,他还是为白玄衣开脱了几句:“哥哥脾气向来不好,但对陛下是没有恶意的,不然,也就不会扶持陛下登基了,哥哥的做法也许是有点过激了,但这是有原因的,他一直不肯成亲,主要也是没有令他心仪的女子,哥哥也是个心气高的人,一般的女孩子他是瞧不上的……”
“三公主的条件很一般吗?”宫楚反问一句,依旧不悦。
对于他前面的话她只当他在放屁,听听就罢了。
扶她登基还不是因为她好掌控,他想扶持的只是一个傀儡女帝。
白玄墨便又对她道:“三公主身分固然尊贵,除了陛下没有人能相比,但哥哥心气高,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