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玉瑾,你是不是女人?”
沈远宁低吼着,弓着腰躺在床外侧,疼得一抽一抽的冷汗直冒。
“谁让你动手动脚的,活该!”
沈远宁看着她还理直气壮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闭上眼,索性不理她了。
韩玉瑾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看沈远宁闭着眼,皱着眉头,额头上冒出细细的汗珠,似乎忍着疼痛。
别再把他踢坏了。
“喂,你没事吧?”
沈远宁睁开眼,恶狠狠的瞪她一眼。
“好心问问你,还凶神恶煞的。”
“谢你的好心了!”
韩玉瑾无奈的撇撇嘴,翻身准备下去。
沈远宁在外侧,在她准备下床的时候,拉住了她的胳膊,韩玉瑾没站稳,一下趴在了沈远宁身上,胳膊肘撞上了他的胸口。
沈远宁吃痛,闷哼一声。
“你故意的是吧?”
韩玉瑾这次冤枉的很,明明是他先拉自己一把。
“你不拉我,我能撞到你吗?”
看着她黑白分明的眼眸,沈远宁不由得放低声音说:
“一次两次,我当你是不习惯,现在我们都成亲一个多月了,你还一味躲着我,为什么?”
为什么?
因为,你不是我的!
韩玉瑾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真的对望下去也不是事儿,挣扎着要起来。
沈远宁伸手环住了她的腰,紧紧的扣住她,韩玉瑾动弹不得,只好双手撑起,离他的脸远一些。
“你不喜欢我,所以才不愿跟我有接触?”
韩玉瑾没有回答,只是看着他反问道:
“你喜欢我吗?”
沈远宁被她问住,一时愣了一下。
韩玉瑾看着他,继续说:
“两个人在一起做最亲密的事,首先需要两颗彼此相爱的心,否则,跟动物有什么区别?你如果有需要,陈月乔是你心爱的女人,你跟她在一起可以更快乐,又何必拉着一个我,归根结底,你对我的那点心思,不过是新鲜,我们之间一开始就没有什么,以后我也不想有过多的牵扯。”
沈远宁惊讶于眼前的她,轻灵的眸子里有洞察一切的神色,有别人没有的理智。
是新鲜吗?
沈远宁有些堵心,似有些孩子气的说:
“为什么?”
“……”
“你为什么嫁给我?”
“皇上赐婚,不得不嫁。”
“你打算就这样一辈子?”
一辈子太长,韩玉瑾从没有想过,从醒来那天开始,就想着摆脱女配这个悲催的命运,至于未来的路要怎么走,跟谁走,在她没想清楚的时候,圣旨已经下了,没得选了。浑噩仿佛梦境,或者说她从没有把自己融入到这里,她一直在殷切的期盼着某天能回去了。
“太长远了,我没有想过。”
沈远宁叹了口气,松开了她。
她什么都没有打算过,就是打算怎样离自己更远。
韩玉瑾得了自由,一溜烟的下了地,坐在妆台前才觉得尴尬,考虑着今天晚上怎么睡。
沈远宁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对她说:
“你过来睡吧,我不碰你。”
低沉的声音,不辨喜怒。
韩玉瑾看他一眼,试探的问:
“要不,你去书房?”
这语气,这神态,让沈远宁有些恼火,容忍她反倒让她更得寸进尺了。
“这是我家,我想睡哪儿就睡哪儿。”
说完翻个身,躺好不再理她,管她去哪儿睡。
许久不听他说话,看他真生气了,韩玉瑾嘟囔一句小气鬼,走了过去。
“里边去一点。”
沈远宁闭着眼,往里侧挪了挪,翻过身去背对着她。
韩玉瑾也懒得理他,躺下后,也背对着他。
气氛有些尴尬,躺着睡不着,连翻个身都觉得动静大。
沈远宁觉得,这样下去终究不是个办法。脑子里总能想起她刚才的一番话。
我们之间一开始就没有什么,以后我也不想有过多的牵扯…
她这样说,是根本就看不上自己,还是心有旁人?
总要有人往前迈进一步。
“你白天都在家忙些什么?”
韩玉瑾意识的他是在跟自己说话,心里还诧异,雨过天晴了?不生气了?
“闲着没事,我里翻了几本书看。”
“什么书?”
“……”
沈远宁没听她回答,转过身看着她,韩玉瑾不自在的说:
“没什么,随便翻翻。”
周玉瑾绝对不会告诉他,自己看的是《夏陵王猎**》。
是前朝最后一个皇帝的荒唐事。
沈远宁看她不打算说,也没追问,又说:
“今天安王回朝了。”
“哦,那是好事啊。”
沈远宁想起下面准备说的话,嘴角不自觉翘起:
“今天皇上嘉奖安王,这次查贪有功,特赐了酒宴歌舞。安王酒过三巡,太子问起这次案情的始末,安王却说,‘本来我也没想这查贪的事,就想老老实实把父皇交代的事儿办好,可是江城那帮孙子使劲的讨好我,一出手不是万两的银票,就是绝迹的古画,竟然比本王还有钱,连侍女都比王府的漂亮,这让本王如何能消气,干脆给他们的金银都收缴来,看他们还在本王面前显摆。‘离得近的大臣,听得脸都绿了,还好皇上没听到,不然又是一通火。”
他在太子与皇后的眼中,一直就是个吟风弄月的皇子,说好听点,众人称为雅王,皇后与太子从来没觉得他是对手。是周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