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去拉开她的被子,说道:
“怎么了,这会却害羞了?刚才喊夫君的时候不是挺好的吗?”
说起这个,韩玉瑾更是羞愤,拉着被子不肯出来。
都怪他!
那会非要自己睁开眼。还可怜兮兮的让自己喊夫君,韩玉瑾见他表情痛苦,以为他这样抒解会很难受,不由得一时心软。由着他去了。
如今倒好,成了他打趣自己的资本了。
韩玉瑾扯过被子,不理他。
周承安扯了几下,没有扯开,干脆躺下来。连着被子一起抱了过来。亲吻了她的发顶说道:
“玉瑾,我很幸运!”
之后周承安满足的舒了一口气说:
“何其有幸,我得到了你,没再错过!”
韩玉瑾听着他深情的话,握着被子的手慢慢的松开了,把脸露了出来。
她看着周承安,喉头有些哽咽,有些话想说却说不出,憋在喉咙里难受。
“承安,谢谢你。”韩玉瑾说完顿了一下。接着又低声说:“我爱你!”
周承安惊喜的低头看着怀里的人,一刹那间,脸上被喜悦的神色占领。
“玉瑾,你再说一遍!”
“谢谢你。”
“不是这个。”
韩玉瑾抬头看着他,眨了眨眼睛,清晰的说:
“我爱你!”
周承安已经不足以形容自己的心情,吻了吻她溢满爱意的双眸,之后紧紧的抱着她,来表达此刻的激动。
天快亮的时候,周承安才小心的坐起身来。怕惊动了身边的人,轻手轻脚的将她枕着自己胳膊的头挪到枕头上,正要起身的时候,韩玉瑾睡意浓浓的说:
“你要走了?”
周承安听到她的声音。回过身,手轻轻的拂了拂她的脸颊,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说道:
“嗯,睡吧,我晚上再来看你。”
韩玉瑾握了握他的手,睡眼朦胧的嗯了一声。就又沉沉的睡去。
周承安十分不舍的抽回了手,整了整衣服离开。想着再有两天就可以娶她回去了,周承安心下才算好受一些。
四月初六这日,是陈月乔的生辰,沈长宁有事抽不开身,前一天的时候,陈月乔央求了他许久,沈长宁才同意她出门,不过沈长宁安排了人紧跟着她,怕她再有什么闪失。
陈月乔先去了大佛寺,进香的时候,看到身后的人还紧紧的跟着,心里有些着急,他们一直跟着自己这么紧,那今天岂不是白出来了。
陈月乔捏了捏袖底的信,离开了大佛寺,又去了朱雀街,在一家绣庄挑了几个花色,裁了两身夏衣,出铺子的时候,陈月乔脚下一个踉跄,抓住了门框,一只手扶着头,看着很是痛苦。
身旁的丫鬟忙上前扶住她,陈月乔身体软软的提不起力气,靠在那丫鬟身上,有气无力的说:
“我是老毛病了,我刚看到绣庄旁边有个医馆,你扶我过去抓些药。”
那丫鬟听了,也怕陈月乔在有什么闪失,扶着她出了门,看到旁边的确有一个医馆,就扶着陈月乔走了过去,身后的人不疑有它,也跟了过去。
陈月乔戴着幂篱进去的时候,医馆的坐堂大夫并没有多注意她,只以为是哪家的千金小姐,有人引着陈月乔坐在了看诊的桌前,陈月乔伸出手腕,另一只手撩开了一点幂篱。
朱雀街上的这家医馆不是别人开的,正是常年在越阳侯府看病的王大夫家开的,当初在越阳侯府收拢王大夫时,陈月乔废了好一番手段,所以陈月乔自然知道王大夫的根底。
今日王大夫刚好在,在他的手搭到陈月乔的脉上,诊了一会,脉象并无异常,心中感到诧异,准备抬头询问之时,猛然间看到陈月乔露出了半张脸。
王大夫心头大骇,差点失声喊出来,被陈月乔的话及时制止了:
“大夫,我这是老毛病了,您给看看,可有除根之法?”
王大夫听了陈月乔的话,才算是平复了一下刚才的惊慌失措,顺势说道:
“姑娘这病是挺棘手,老夫也只是在医书上见到过。”
陈月乔语气诚恳的说:
“还望大夫费心,若这病根能除,小女自有重谢。”
王大夫是不知道陈月乔还活着,去年传来陈月乔暴病身亡的消息时,他还曾唏嘘过一段时间,暴病而亡肯定只是借口,沈府所有人的脉象册子都在自己这里,陈月乔有病没病,没有人比自己更清楚。
便猜到陈月乔是做出了什么让沈家难容的事情,报了个病亡,实则是秘密处死了。
所以,今日看到陈月乔时,王大夫很是惊讶。
王大夫看了看陈月乔身后,除了一个小丫鬟外,另外还跟着四个壮汉,王大夫不知道陈月乔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但也猜到了她有什么难言之隐。
心里也在犹豫着帮还是不帮,抬头看到陈月乔急切中带着恳求的目光,思衬了片刻,说道:
“这病虽然棘手,也不是没有根除之法,我有一套祖传针法,是专治头疼之症,姑娘若是信得过老夫,老夫姑且一试。”
陈月乔听到后,心中大定,感激的说:
“如此多谢大夫了。”
王大夫随后一想,若是带陈月乔去后院看病,她身边的这个丫鬟也肯定是要跟去的,又开口说道:
“姑娘,我那套针法,因是祖传,所以,都要屏退左右,我那内人也是深得那套针法的精髓,且由她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