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汉瞪着双眼,拼命作势挥舞着双拳,露出一副黝黑的牙齿,凶神恶煞地朝我咒骂着:“他妈的,找死是吧!再不滚开老子一拳打得你满地找牙。”
我又好气又好笑,对于他这种粗鲁的行为,用不知好歹这一词来形容实在是再合适不过了,我是一个自幼受过严格武术训练的人,他这般在我面前呈凶,我岂能任之欺侮?
我冷笑着:“你信不信我一拳把你打得眼冒金星,分不清东西南北?”
那大汉听得我这样一说,咬牙切齿,凶相毕露,立时提起双拳朝我脸上挥来,我不慌不忙地运起中国武术里太极拳的一招借力打力,右手轻轻往后一拉,双掌向前一推,迅速便将他拳头上的力道尽数化去,然后使之以极强的反作用力飞速般反弹了回去。
这一变故来得极快,那大汉立时被自己的力道结结实实的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他拼命得抖动着自己的双手,带着绝望一般的眼神看着我,剧烈的疼痛使得他立时跪倒于地,带着眼泪,极为痛苦地哀号起来。
随着他那杀猪般的哀嚎声响起,他的那群同伴们纷纷回过头朝我这边跑来。 而也就在这个时候,我才发现那个稚嫩的小少年也已经被他们牢牢的抓了起来。
就在我以为他们会对我群起而攻之的时候,一个走在最前面的领头模样似的老者突然皱着眉,上下打量着我。然后他冲自己身边的那几十个手下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不要轻举妄动。
就在我满是疑惑,不知他们要搞什么阴谋之际,那领头模样的老者面色突然变得惨白,额头上不断滴下汗水,看上去神情极为紧张。
过了足足有两分多钟后,他突然双手并拢,猛烈地向我鞠了一个躬,声音发颤起来:“请问……阁下可是龙少游,龙先生?”
这一突然其来的变故令得我陡然一阵,我愣了半晌,充满疑窦的点了点头,问道:“你是什么人,何以会知道我的名字?”
那老者紧张至极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舌头打颤道:“鄙人名叫渡边三郎,是宫本君和惠子小姐派我们前来寻找龙先生的。惠子小姐曾经将您的照片给鄙人看过,所以鄙人才会认出龙先生的。我们一行人受惠子小姐之托,四处寻找您的踪迹,直到昨天晚上,我们才打探到您曾到过这个集镇。”
我一听他们是宫本和惠子派来的,立时便明白过来。这一定是因为宫本和惠子见我很长时间没有音讯,开始担忧着急起来。所以才会派人来找我。
我激动连连地问道:“宫本先生和惠子小姐现在是不是也在这家旅馆里?”
那老者怔了怔,神情稍显紧张。随即他便说道:“不……不,他们两个没有来,他们只是拜托鄙人寻找您。找到您以后再把一封信交给您就算完成了任务。”
我听得他这样一说,急忙问了起来:“信在什么地方?”
那老者迅速朝他身边的一个手下走去,只见那手下立时恭敬的递出了一张油黄色的信封。
老者快步将那信封递到了我的手上。
接过信封,我仔细查看了一番,在确认信件没有被私自拆开过以后,我小心谨慎的迅速将其放入上衣口袋,准备一会儿找好房间以后再打开来查看。
收好信件以后,我朝那叫渡边三郎的老者瞪了一眼,没好气道:“你们刚才为什么要追我前面的那个少年?他什么地方得罪了你们?”
渡边三郎吞吞吐吐道:“倒也没有什么,说不上是得罪,只是那少年他……他的同伴……”
我皱着眉,声色俱厉起来:“他的同伴怎么了?是不是他的同伴得罪你们了?你们应该去找他的同伴,又何必来难为一个小少年?”
渡边三郎被我的呵斥声吓得后退了一大步,期期艾艾道:“他的同伴是一个算命兼风水师,那算命老头说我们几个印堂发黑,近日会有血光之灾,要想化解这血光之灾必须要给他一比钱作为酬劳。您说……您说他这不是胡说八道、招摇撞骗吗?”
我一听得他这样一说,立时追问道:“那你们应该去找那个算命的风水师啊,抓这个小少年干什么?”
被他们抓住的那个小少年听得我在为他打抱不平,突然疯狂叫喊起来:“那个算命风水师其实跟我没有太大关系,我和他根本才只见了一面而已,都是他拉着我,说我相貌不凡,是算命和风水界的天才,他说要把自己算命和堪於风水的本领教给我,还要我拜他为师。一直以来我都是一个穷小子,经常没有饭吃,他说收我为徒,那我便问他是不是学算命和风水能赚钱,他告诉我可以赚大钱,我便自然答应了他,跟在他的身后了。今日清晨,我师父起来看见这个渡边三郎的老头,师父就走到他跟前说,这个施主印堂发黑, 近几日恐有血光之灾,若要趋吉避凶,请听我一言。印堂发黑,不适宜走远门。若是不听劝告,恐有血光之灾。不过若想躲避,在下也不是没有办法。”
那小少年继续说道:“这位渡边三郎听得我师父那样说,立时沉下了脸,恼羞成怒的就要打人。我和师父自然拼命逃跑。师父他跑得极快,一溜烟的功夫人就跑没了,而我……而我……跑不快,一下子就被他们抓住了。”
听这小少年说话颇为有趣,一下子令得我对他产生了好感。我冲渡边三郎说道:“你们可不可以看在我的面子上放过这个孩子。”
渡边三郎低着头,恭敬道:“我们都是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