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面前的早饭,张富贵意犹未尽,又买了一个他不曾吃过的面饼,一边啃着一边四处瞎逛起来。
走着走着,张富贵来到了一个茶楼外面,从楼上的窗户里,隐隐约约传来丝竹之声。
前面也有提过,这个世界的娱乐业地位并不高,其实想想也是,一群武夫里面又有多少能有音修养的。
张富贵走进了茶楼,抬脚就要往楼上去。
“小公子请留步。”
“嗯?”
张富贵回过头,叫住他的是茶楼的伙计。
“怎么?上这楼还要买票?”
“不不不,小公子说笑了。”
虽然不清楚“买票”是什么意思,但茶楼的伙计还是连连摆手,慌忙解释道:“只不过三楼正举办文会,小公子怕是……不会感兴趣?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下,免得到时候扫兴。”
他咧了咧嘴,神色有些不屑,不过明显不是针对张富贵,而是对那个所谓的文会看不上眼。
“文会?”
张富贵也咧咧嘴,“你这么一说我反而更有兴趣了呢。”
伙计耸耸肩不再说话,转身离开了。
估计这小公子是没见过那群文人,等他见过之后就知道我的好意了。伙计的心中这么想着,他因为身体的天赋所限,如今只不过是铸肌入门,而且将来的成就也不会太高,但他觉得自己有足够的资格去看不起那些“文人”。
径直上了三楼,张富贵扫了眼四周,就已经有扭头就走的想法了。
这哪是什么文会啊,根本就是病痨鬼开会。
一群脸色惨白发青、缺胳膊少腿、还咳嗽声不断的家伙正围在一起,要么拿着书本,要么拿着乐器,摇头晃脑地或吟诵或高歌。
张富贵挠挠头,他倒没有什么看不起的念头,但任何一个健康人,都不会喜欢和陌生的病人扎堆在一起。
“咦?哪来的小孩儿?”
一名中年人率先发现了张富贵,他的手里拿着和胡琴有点相似的乐器,脸色略显苍白,不过在一群老弱病残中算是不错的了。
其他人听到中年人的话,都停下了手头的动作,一齐朝张富贵看去。
“呃……打扰各位了,我是听说这里有文会,好奇,所以上来看看。”
被一群老弱病残看着的张富贵稍稍有些尴尬。
“哦!欢迎欢迎!咳咳!”
一个手上拿着支细道:“请随意……咳咳……参观……咳咳咳……”
他捶了捶胸口,苦笑了一下,放低声音说道:“抱歉,在下自幼受肺病折磨……咳咳……没法太用力说话,刚刚太激动了……咳……已经很久没有其他人来过我们的文会了。”
张富贵点点头表示理解,走到了他的身边,他面前的桌上放着一张浅蓝色的草图,风格上有点像写实类的漫画,却隐约又有水墨的风格。张富贵扭头看了眼中年人手中的细长笔,发现并不是大家平时常用的炭笔,笔尖是一小块形状不规则的灰蓝色石头。
“这是蓝杉木的树脂结晶烧成的蓝杉炭,除了我们以外,咳咳,就是一些工匠画工程图的时候,咳咳咳……会用到。”
中年人一边继续在纸上勾勒着,一边解释道。
“这种炭颜色不深,而且容易擦除,咳,最是适合,咳咳……打草底,之后我们一般会用……咳咳咳……啊,抱歉……”
他突然停了下来,转头看了看张富贵,见他没有什么反应,一直十分黯淡的眼神亮了亮,笑了起来:“对了,我的名字叫黄自健,你呢?”
“林慧言。”
张富贵有些好奇地看了看黄自健,他的态度明显和之前不一样了。
“很奇怪么?呵咳咳……”黄自健的脸上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大多数的人见到我们,不是同情就是蔑视,像你这样以平等态度对待我们的很少,而对我们说的内容不会感到不耐烦的武者……咳咳咳……你是第一个。”
张富贵耸了耸肩,说:“大概是因为我五岁之前一直是傻子的缘故。”
“啊……你是林家的小公子。”
黄自健恍然大悟。
知道了张富贵的身份之后,文会内的人明显对他热情了不少,而且大多数人看他的时候,目光中流露出一股子羡慕。
不应该啊……
张富贵觉得文艺这种东西居然会是如今这个地位,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好奇之下,他兴致勃勃地与这群人聊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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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富奸那本其实我早早地就弃了,后面的剧情实在太烂,光靠富奸一条命撑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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