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一层“师生”关系,刘科逸和周蓦的关系似乎一下子就亲密起来,真正的像情侣了。刘科逸真心感谢周蓦那位白发苍苍的高数老教授,不然以他自身的道行,就是拿出夸父追日的劲头,也不一定像现在这样一日千里。当然有些夸张,总之两人现在是除了上课、睡觉,在有高数的日子几乎都形影不离了。而高数,是一三五。
周蓦倒没觉得什么,就是一周有三天都不能好好上晚自习,让她觉得很是可惜。而可恶的是,她的选修课恰好是二四六晚上都有,所以,她没有多少业余的时间来看她喜欢看的书,就连六级英语真题、二级计算机题库有时也会拿来在选修课上做。
一晃到了三月,阳历四月,大地回春,校园里迎春花次第开放,很是热闹。这种花周蓦家里就有,只是以前都没怎么注意,因为在家里迎春花开时,桃花、樱花也都开了,低矮的迎春花毫不起眼。但是,在包头,尤其在科大,迎春花几乎是三月里唯一的花种,桃花要等四月份五一前后才能看到。
而且,这里的迎春花都是剪得齐整的半人高灌丛,沿路铺满整个校园,花都开在顶端,你不想注意都不行。和迎春花错落相植的是丁香花,等桃花开后才会开,花期很长,据说是包头的市花。然而,丁香灌丛现在已是绿意盎然,点缀得嫩黄的迎春更加出众,夺人眼球。
这么好的天气,当然不能辜负。周日午后,周蓦和舍友拿着报纸来到图书馆前面的草地上晒太阳。这时的草还不算茂盛,但难得的是一天一个样,你几乎可以肉眼看见那细细的草尖在一寸寸地往上拱。
“我们这样糟蹋好东西,会不会引来公愤啊!这么好的草。”
“踩踩更健康。你没见别的地方都坐满了么?”
“现在晒太阳正好,等夏天了晒死个人,那时再让它们好好长好了。”
“周蓦,你这有男朋友的,怎么不去公园啊,那里的草随便踩。跑这跟我们一起祸害校园,你真行。”
“是啊,有男朋友的是只有我一个,但有老公的不去逛公园,我怎么好意思去啊。”周蓦这家伙也不是个善茬,姐妹平时玩笑开惯了,但也不能总是拿她开涮啊。
“哎哎,说谁呢,周蓦,你这么蔫坏,平时藏得挺深啊。”
“哈哈……周蓦说到某人痛处了!”
“……”“……”“……”
六个女孩你一句我一句,不着调地打趣着。微风徐徐,暖阳正好,校园里青春逼人。这时一辆红色敞篷跑车从主教和图书馆这条大道缓缓开过来,引起男生一片口哨声。大家扭头看过去,是一个长发飘飘的气质女孩。周蓦觉得那感觉,好惊艳。
“哇,要我们怎么活!”一舍友作捧心状。
“咦,从没见过。不会炫富来的吧?”
“非也。估计来找小弟的。看那妆浓的。”
“哦!那周蓦小妮子你可要小心了,咱们高富帅的校草危险哪。”
“管我什么事,校草就是随便踩的不是?”周蓦顺口接上,没想到自己这话是多么的应景,结果惹来一片哄笑声。
这个小插曲很快就被揭过去了,没想到周一晚上消息灵通的一舍友就带来了后续。
“昨天那个香车美人,居然是来进修的。经管学院的腐男们彻底癫狂了。”
“哇卡卡,果真如此传奇?周蓦,你可以把它写进你的”
“这种题材,起点都没人看了吧。”周蓦很是淡然。
“非也。多,但现实中却很少,你一写肯定火。”
“现实是少,我一写不就又成还是没人看。”周蓦觉得这丫头有些二,估计是看热闹太入戏了。现实往往比说,问题是一写起来,可能还不如
“对了,周蓦,还有个爆炸性的消息,这个绝对值得你请咱们吃一顿大餐。”
“是咧,我也有所耳闻,简直是比那白杨林还要感天动地。”
“我知道你们要说什么。那是他自己的事。”周蓦又不是聋子,都在一起上大课,舍友听见的她也都听见了。不就是,刘科逸那小子发疯,居然考得是本校的研究生。不过,这和她有半毛钱关系么?人家自己脑抽。
“呦呦,和咱家周蓦没有关系,难道是和那香车美人有关系?”
“嘿嘿,你还没完没了了,就算是他们有关系,那也比和我有关系来得真。”周蓦想笑,话说舍友这种天马行空的奇葩联想力正是她现在最缺的,要不然也不会卡文了。
周二晚上周蓦刘科逸聚首,刘科逸很是不对劲,讲题频频出错。
“我说,你用得着这么紧张么?我又不会怪你。”路上,周蓦笑着打趣。
“什么?你听说了?”刘科逸吓了一跳,这妮子笑得不怀好意啊。
“嗯。我的名声不用你负责,你自己觉得好就行。”周蓦一本正经,是啊,你自己选择留校,可和我没有什么关系,虽然她们都往我身上扯。
“呃……敢问你现在的名声如何?”刘科逸有些懵了,这妮子在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干过妨碍你名声的事情了?那事没传开吧,那女孩答应了不说的。
“你那兄弟,邓子衡,我现在就堪比他女朋友。”周蓦最讨厌自己被人说来说去,现在她的风头险险盖过当年的幸运女孩,走哪里都觉得被人指指点点,浑身不自在。妈妈的,姑娘我不是那被水晶鞋选中的灰姑娘好不,姑娘我用不着谁来青睐。
“什么,大肚果真找过你?我